('阳光在树荫遮映下,投在地上的斑驳随树枝微微晃动,成对的鸟鸣清脆落在树梢,听到廊檐下传来脚步声,微微偏了偏头,随后展开羽翅飞上了天空。脚步声渐近,随后有稚嫩的嗓音催促后面的少年。
“兄长,走快点啊,爹爹要考校你,可不要难住。”
后方走来的少年,面目清秀,肤色有些苍白,身子却是显得矫健,脚步迈的沉稳,“嗯,钰定不会让都督难住的。”
俩人去往的后院那边,房间里灯火轻摇,夫妻两人的话语还在持续,察觉到公孙止还着一身甲胄,蔡琰帮他卸甲,又招来侍女将披风拿下去清洗,轻轻关上房门,回头看着夫君的背影,走去他身后,轻柔的拿捏太阳穴。
“.……夫君说自己虚伪,可是在妹妹这件事上?当初从徐州回来后,妾身知晓司马懿还在活着,心里啊,已经明白夫君并不想让贞姬伤心的,所以才未在那个时候杀他,对吗?”
端坐的身影沉默的点了点头。
蔡琰露出一个微笑,手指并未停下,只是看着前方桌上的灯柱,“夫君英雄豪迈,心里肯定在意的是没有堂堂正正的斩杀了他,而是背地里用李长史的计谋将仲达除掉,众人面前又不能明说,所以心里憋得慌,觉得自己变虚伪了。”
“说的都对。”公孙止再次点了点头。
“所以啊….这算不上虚伪,夫君杀了他全家,已经是死仇,再杀掉对方也是应该,外人面前不能说,夫君也是为贞姬考虑,为这个家考虑,若是说了就是后宅不宁……”蔡琰嘴角弧起笑容,放下手从后面搂着公孙止的脖子,贴在对方耳边,“真要说虚伪,其实妾身才是,往日劝夫君纳妾,可真要纳了,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公孙止握住她的手,笑起来,“原来你可不是这样的,跟着为夫学坏了。不过为夫没有你想象那般多愁善感,也只是在你面前呻.吟一阵,到了外面狼王依旧狼王,该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少,谁叫我揽下这么大一个摊子…..”
蔡琰低头想着,睫毛轻眨,眼睛里颇有神采,在他耳边吐气,亦如魔鬼的低喃:“那妾身为夫君解烦…..”呼吸沉重下来,丰腴的身子顺着公孙止的臂弯滑到厚实的胸膛前,原本天气炎热,穿的就不多,隔着薄薄的衣裳,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体温。
此时夫妻来其实都能够明白所需,双目相望片刻,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眸底燃了起来,蔡琰勾着夫君的腰,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放到桌上,素柔的手掌慌忙的撑开,燃有昏黄光芒的灯柱呯的一声被碰倒,摔落在地上。嘶啦一声,将裙下长裤撕扯丢了出去,蔡琰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合,微隙的齿间‘啊’的轻呼出一声短音,陡然直起身朝前面抱了过去,手指狠狠抠住男人的后背。后在外面的侍女听到动静连忙推开门扇,公孙止裸着刚刚抓出爪印的上身,微微的侧过脸:“滚出去!”
那两名侍女触电般飞快退出去,将门扇重新阖上,跑去一段距离等候,庭院除了几声鸟鸣,偶尔响起若有若无的水声,以及一阵一阵的轻哼,琐碎的汇集在一起从那处房间传出,俩侍女手指绞着袖口,脸红红的各自对望,眸子几乎快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