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隐约传来粗野的劝酒声,明晃晃的书房内,脚裸迈过地上的裘衣、长裙,或许有些紧张,郭照浑身都在发抖,胸前那对雪白浑圆都在走动之中微微颤动。
“把衣裙穿上。”
长案后面,公孙止皱起了眉头,搁下毛笔,目光冷了下来,看着走近过来的女子,“孤让你匿藏曹府,不是让你来暖被的。”他手指在案桌上敲了敲,对面听到声音的郭照这才停下,站在铜炉前的光芒里,下意识的伸手遮住饱满的双峰。
曾几何时,这样的画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公孙止面前,斯蒂芬妮……任红昌……再算上这郭照已经是第三次了,每一次的背后哪个没有目的,他自然也不信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沉默了片刻,大抵是想到了原委,低声道:“.……你是为曹丕来求情的吧?”
摇曳的铜炉光芒里,郭照环抱着胸脯,颤颤兢兢的点了点头,深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勇气抬起脸,与冰冷的目光对视,张了张双唇,声音有些艰难:“晋王……妾身只是一介女子,对于家国大事并不是很懂……”
“但是作乱,你该懂?!”公孙止起身,负手走了过去。
郭照点了点头,金钗摇晃。
“妾身懂…..但希望晋王能念在妾身这么多年来为北地传递消息的功劳…..”她眼眶有泪水掉了下来,鼻子也瞬间变红,断断续续的声音:“.…..能不能放他一条活路。”随即,手指抹了一下划过脸颊的泪渍,低下头,“.….妾身知道夫君他犯了天大的错,可自从公爹去世,兄长曹昂回来,他一天都没有好过,甚至做梦都会惊醒过来……他其实心里害怕…..害怕晋王突然有一天想要杀他,也害怕大兄曹昂会杀他。”
公孙止挑起女子的脸,看着梨花带雨的容貌,笑了一下:“所以,你就脱光了身子,跑到孤书房拿这身体替他赎罪?”
湿红的美眸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妾身知道晋王刚征伐回来,还未发泄途中精力…..”她吸了吸鼻子,当着公孙止面跪了下来,旋即,趴伏在地上,“.…..特意洗干净了身子。”说着,郭照将下身抬高一点,“只求晋王能放过妾身夫君……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妾身也一无所有,只有他了,求晋王饶他一命……求…..”
声音里,陡然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摸上了她撅起的后臀,眼睛便是闭了起来,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掉下来,滴在毛毯上面,发出压抑的哭声,手指死死抓紧毛毯。温热的大掌游走了片刻,就听公孙止的声音在后面叹了一句。
“真是不错的身段……”
手掌收了回来,抓过地上的衣裙丢了上去,公孙止转身走去长案那边:“……天下美人,孤若想要,何止百千…….就算是你,不管情不情愿都能把你抱上床榻,可惜现在看你这模样,孤也没兴趣,把衣裙穿上,赶紧滚吧。”
郭照抚开遮掩在身上的衣裙,手、脚地上爬动,抱住正走去首位的腿,发髻松散凌乱的垂下来,口中惊慌的说道:“晋王!妾身求求你,放夫君一条活路吧,照给您磕头!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啊…….”
“求求你放过他吧——”
她哭喊起来,脑袋嘭嘭的磕在地上,额头渐渐发红起来的时候,一只步履伸了过来,隔在中间,阻止了再次磕下去的额头,郭照抬起脸来,下意识的看着对方:“晋王答应了?”
公孙止目光平淡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眸子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走吧,孤答应了,曹丕在最不好的时候,还有你这样的女人陪在身边,当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摇晃的灯火里,说话的身影朝地上的女人挥了挥手:“走吧,孤答应你了。”
“谢晋王不杀之恩…..谢晋王不杀妾身夫君……”喜极而泣的女子还想再磕几个响头,被公孙止阻止,他背过身去望着窗棂,“赶紧穿上衣裙走吧,过两日再去廷尉迎你夫君回家。”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一阵之后,郭照又在背后说了几句谢恩的话语,门扇方才打开,退出书房后,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渍,朝檐下不远的三名晋王近卫福了福礼,转身走过长廊,迎面与一名披白狐裘,淡蓝碎花衣裙的相错而过。
后者走出几步,停了停转头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从丫鬟手中端过粥羹去往书房,许褚、典韦、李恪放下杯盏,起身朝她拱了拱手。
“三位将军慢饮,若是不够尽管让仆人去取。”
伏寿笑着朝他们三人轻声说了句,随后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公孙止从窗棂那边转过来,她将门扇关上,把粥羹递过去,搓了搓葱白的手,往上面哈了口热气,眼里全是男人的身影:“这天愈发冷了,夫君也该休息了才是。”
“许昌公务堆积,不多处理一些,明后两日恐怕都没有空闲了。”公孙止喝了一口,放到一边,握住女人的手,拉近怀里取暖,“外面天寒,没必要亲自跑这一趟,怜儿睡了吗?”
感受到大手里的温度,伏寿眨了眨睫毛,脸色有些羞红,点了下头:“已经睡了……夫君,刚刚妾身看到一位姑娘从这边过去,她好像是曹丕……”
“过来以身赎夫的。”
伏寿愣了一下,“以身赎夫?那夫君……”
“没兴趣…..孤又不是牛,哪里能到处去耕田的。再说,孤就没想过杀那曹子桓。”公孙止说到这里,上身陡然朝那边倾了过去,在女人的惊呼声里,一把将对方横抱了起来,笑道:“不过…….自家的田,还是要耕耘一番的。”
伏寿红着脸拿拳头捶了一下男人肩膀,随后将头埋进宽厚的怀里,被抱着走进了屏风后面,放到了一张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