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世英一听,诶,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他今儿个还真有些拗上劲儿了,就见甘世英略一思忖,扭项回身对着包大人一拱手,包大人,要按着这朝廷的规制,您奉旨前来剿匪平叛,要对付的乃是那山贼草寇,当然现如今就是这云华山。可这和西夏国之间的战事,仍然由下官全权执掌,而且包大人初来乍到,对这边疆战事并不熟悉,下官以为着,您也不好贸然插手。
包大人拱手还礼,嗯,贵府所言不差,本钦差奉皇命出京,确为剿匪而来,至于两国的战事,本府也不便干预。
好,包大人果然明白事理,下官佩服。着这甘世英一扭头,厉声喝道,来啊,把这位房校尉给本官拿下。
嗻,是!两旁的铁甲军兵呼啦超就闯上几个人儿,抹肩头拢二背就要给大头鬼上绑。
白云瑞一看,可不干了,他也没多想,仓啷啷就拉出了金丝龙鳞闪电劈,刹那间这府衙之内就打了一道电闪寒光,是夺饶二目,达摩是怒目横眉,提刀在手,我看哪个敢动?白某的宝刀可不留客气。
可甘世英手下的军兵呢,一看白云瑞亮了家伙了,也都仓郎朗,仓郎朗各自拽出家伙,就拉开了阵势。
顿时府衙之内就充满了火药味,空气十分紧张。
甘世英一瞧,心下有些吃惊,他可知道,要是面前这玉面达摩白云瑞真动了家伙,那这府衙之内是大罗金仙也保护不了自个儿,但是,他觉着自个儿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什么?自个儿堂堂知府,还能被这些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给吓着吗?
想到这里,甘世英冷笑一声,我包大人,下官不明白,您这手下拔出刀来,这是何意?
包大人就觉着有些不妥,云瑞,还不快快收刀入鞘,退在一旁!
书中代言,在法理上来,白云瑞未经请示,在知府大人面前拔刀逞凶,这就犯了国法了,甘世英和包大人都明白这一点,但是包大人并未深究,而是将这件事一笔带过,而后反问了一句,那么敢问甘大人,无端拘拿房书安,不知所为何故,还请当面赐教。
钦差大人,您怎么就忘了呢?方才你我二人刚刚过,这边境战事由下官执掌,现如今这房书安不明来由的洞悉敌情,若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本官又岂能安心?大人,您是明白人,不用下官多,方才这大脑袋什么开封府有自个儿的情报人员,这可能吗?倘若下官此刻就把你们各人分开审讯,要你们每个去独一这所谓的情报人员,你们的口供能一致吗?嘿嘿嘿,恐怕不能吧。
这几句话一出,开封府的人彻底傻眼了,本来嘛,开封府也没这么个情报组织。看来这知府大人甘世英还真不是个等闲之辈,抓住一点细节,就穷追猛打。
这时候,甘世英看开封府众人无人答言,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彻底激化,毕竟得罪钦差大人这种事,还是能不干就不干的好,但是,这房书安是一定要抓,不把事情搞清楚,他心里边不得踏实。想到这里,甘世英一拱手,包大人,话回来,咱都是为朝廷办事,因此呢下官实在不敢怠慢,之所以要问讯这房书安,主要还在于此人乃是土匪绿林道出身,您别看我之前没见过,但是他的大名,我是早就听过,江夏三鬼的第三位,号称是绿林道的叛徒,白眉大侠的干儿子,想必下官没有错吧?
其实,甘世英这几句话等于是把在场的人都给骂了一遍,为什么?那翻江鼠蒋平,白眉徐良他爹,白云瑞他爹,南侠御猫展雄飞,太保钟林他爹,您这些人,他哪个不是绿林道出身?
因此众人听得十分不忿,一个个儿是气满胸膛,怒形于色。可这甘世英仍然自自话,包大人,话是一个多月前吧,下官抓获一伙贼人,严刑审讯至下,就得知,这贼人在官府之内,朝廷之中都有内应啊。您就能打包票这房书安没问题吗?他今儿个这彭阳城有敌情,这就是不心露出了马脚,因此还望请钦差大人明鉴,让下官将此事查清,如此对朝廷也好有个交代,这样对您,对下官都好啊。
包大人一听,就觉得眼前这知府话,是软中硬,硬中软,这言谈之中就是告诉包大人,希望你啊最好秉公办理,不要护短,免得对不起皇上,误了这边疆的战事。
但是,包大人这个人他偏偏就不吃这一套,想当初包大人陈州放粮,误走西华县,无意中救回了四帝仁宗的生母李国太,为了帮这李国太和仁宗子认亲,包大人硬是借来军兵包围了安庆宫,最后杖打龙袍,冒着掉头之罪揭破了狸猫换太子的惨案。
你想,现如今,包大人能被个的知府给吓住吗?而且,包大人也十分清楚,虽然不知道房书安究竟在耍什么鬼把戏,但是这些年来,房书安在开封府是兢兢业业,舍死忘生,立下了无数汗马的功劳,要房书安是奸细,包大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因此想到这里,包大人微微一笑,呵呵呵呵,甘大人,言重了,边疆战事确实容不得一丝的疏忽,但是本府手下之人,本府全都信得过,这房书安虽然曾经混迹绿林,失身于贼,但是,自打投靠了开封府,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尤其任职这带刀校尉以来,任劳任怨,立下了血汗的功劳,本府十分信任于他。因此,甘大人, 若房书安有嫌疑,那么不如本府,我包拯有嫌疑。本府这么,不知甘大人能否理会?
诶吆,这一番话,把个房书安听得眼泪儿刷刷往下掉,其他的老少办差官也都暗暗赞叹,罢了,不愧是包大人,凡事拎得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