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身旁都是一群道士啊,那些个山贼倒是经常胡作非为,抢男霸女,可要到了军师和这帮弟子近前,都是毕恭毕敬,老老实实的。
如今,飞花眼见着天下竟有这等事,她是芳心大乱,又是难过又是惊愕,可同时呢,还隐隐然有那么一丝妒忌。
再到后来,荆鸿在众人的抢救下,死而复生。飞花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小和尚没死呀,难过的是,我与他虽然近在咫尺,却是远隔天涯。
飞花心里就这么时而心如死灰,时而热血澎湃,到了最后,她把心一横,心说,我早已经是该死之人,活在世上毫无意义。不行,我要去见他,看着他苏醒过来,那我就了却了心愿,生死之事由他去吧。
就这样,飞花脱离了群贼的队伍,你想贼人赶着回山呢,而且上千之众,少个把人哪儿能看得出来?
而后,飞花微微低着头,浑身颤抖着就来在了蒋四爷他们近前,蒋平一看,嘿,这不飞花姑娘吗?这,你,是什么个意思?
可这时候,飞花已经说不了话了,只能一边用手比划,偶尔咿呀两声,那意思,是我飞花跟山寨之上决裂了,我想看着这位小师父醒过来,不知你们能否容我在府衙呆一段时间?
蒋四爷一瞧,心下不住地叹息,心说甭问,这飞花姑娘为了给我们透露山上的情况,被贼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给弄哑巴了,哎,可惜了的,那来来吧,有这么个山寨上的人儿,那巴不得呢。
于是,飞花这就留在了秦州府衙,就这么一直看着昏睡不醒的荆鸿,端汤服药,伺候得无微不至,按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荆鸿是个出家的和尚,大家伙儿也就没在意。
简短地说,三天过后,荆鸿终于悠悠转醒,他一眼瞧见床榻旁的飞花,便误以为是他的小先生姜若菲,这才伸手抓住了飞花的手腕儿。隔了半晌,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这又赶忙抽回手去,是眉头紧锁,呼呼直喘。
那位说,既然不是尚云凤,那么这位寒江孤雁去哪儿了?失散多年的兄弟好不容易重逢,怎么不见影儿了呢?
哎,这个说来气人,书中代言,原来尚云凤和马凤姑,白云剑客夏侯仁,小剑魔白一子,这峨眉四大剑侠,已经一并回了峨眉山了。
那位说,这寒江孤雁为何如此不念旧情,竟然就能狠下心来,荆鸿尚未转醒,她就急忙忙回奔了峨眉山呢?
这还真不能怪这位尚云凤,原因出在八十一门总门长普渡身上,这位普老剑客百岁高龄,人情练达,他什么没见过,那眼睫毛儿都是空的。
他打眼这么一瞧,就觉着呀,尚云凤和小和尚这个关系,咝......不同寻常,绝非是普通的姐弟之情那么简单。他就发现,这俩人儿之间啊,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愣是把双方往一块儿凑合,让外人站旁边一看,这就好像一个人似的。
其实,荆鸿曾经就说过,我跟我姐姐,是两个人,一条命。
因此,普老剑客翻来倒去这么一琢磨,觉着不行,不行啊,这要让俩人儿在一块久了,只怕是就分不开了,原本在云仙台上就让天下人看了一次笑话,倘若俩人儿真的在一块做出一些越轨的行为,那,这峨眉派和少林寺,还有何面目立于江湖之上?我普渡这张老脸,就得给扒下来扔掉,受尽世人的唾骂。
有人说了,这至于的吗?
这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善恶观念。金庸先生在《神雕侠侣》中就写到,郭靖看着许久未见的过儿带着女朋友回来了,他自然是格外的高兴,于是盛排筵宴,给过儿接风洗尘。但是后来他得知这个女朋友竟然是过儿的老师,郭靖就不乐意了,原文中,郭靖说就是一掌拍死杨过,也绝不能让他做出这等欺师灭祖,悖逆人伦之事。
可见,此一时,彼一时,时世不同,人们的想法自然不同。
到了眼下,普渡就担心发生这种状况,因此老少英雄一回到秦州府衙,普渡就跟马凤姑和尚云凤吩咐说,呃,两位徒儿,你们的两位师兄身受重伤,这边塞苦寒之地不利于将养伤症,为师命你二人,护送你们师兄回山好生修养。至于秦州府的事,交给为师便是。
普渡这意思就是先把尚云凤和荆鸿给分开,让这位弟子先回山好好冷静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