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麟一瞧,微微一惊,诶,房书安,你有话说话,又何必如此呢?嗯,这样吧,既然唐某人有心要一选这八十一门总门长之位,那就得现做出个样子来,你有什么冤情,尽管向本门长讲来。那么你要真是有理,哼哼,我唐某人可以为你讨个公道?
房书安一听,心花怒放啊,心说有门啊。
你看房书安就有这本事,这学不来,三言两语把这唐天麟就引住了。就见房书安抬胳膊擦了把眼泪儿,诶,唐老门长,这说来惭愧啊,我房书安是个苦命人,自打小几岁年纪便父母双亡,而后带着我那苦命的兄弟流落江湖,讨饭为生。吃的那个苦啊,都没法说了。您想啊,穷人家的孩子,没吃没穿没教育,没念过什么书,后来走着走着进了这下五门,但是我这都是被逼的,我得活下去呀,人常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良心丧于困地。噫嗯,我就当了贼了。什么偷鸡打狗摸鸭子,什么坏事我都干过。但是说清楚啊,那些个奸盗邪淫伤天害理之事我是从来都没干过。后来,亏得我干老白眉大侠徐良,有一次捕盗捉贼,见着我这人不错,他老人家大发慈悲,就想拉我一把,我呢也早想着脱了这身贼皮是重做新人。老门长,就这件事,您说我干老徐良做的对不对,我做的对不对?
唐天麟正听得入神呢,听房书安这么一问,当时微微一怔,噢,房书安,要说徐良做的没错儿,你呢,改换门庭重做新人,也没什么不对。
噫嗯,招啊,老门长,您说的怎么那么对呢,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一日是贼终身为寇,而况且绿林道上那些朋友哪能说那么轻易就放过我。这贼皮穿久了,你要想脱下来,那非得活活给揭下一层皮来。
唐天麟见房书安一把鼻涕两行眼泪,说的是颇为动情,当时不由得频频点头。
可这些话啊,房书安都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就是不想让旁边的人听见,那么梅花圈外两旁边 人们自然是满腹狐疑,就见房书安跟那位唐门长俩人指指点点,比比划划,一会手舞足蹈,一会顿足捶胸,也不知道干什么玩意。
再说唐天麟,当时就问,噢。房书安,既然如此,那你是怎么到的开封府?
对了,这就是赶上您刚才说的那茬儿了,您不问我这鼻子怎么没的吗,噫嗯,正是我为了离开绿林道,结果就被道上的人咔嚓一刀,给剁下去了,他们还说了,以后见我一次,就把我五官给剌下去一部分,上次是鼻子,下次是就是耳朵,眼睛,最后是我这颗人头啊。若非我干老徐良始终护着我,我这颗大脑壳早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那位说,房书安这么说,是不是太缺德点了,摆明了信口雌黄,含血喷人呢?
诶,有些人这么觉得,但是房书安则丝毫不以为然,在房书安看来,当初徐良把他鼻子给剌下去,那是他房书安赚了,为什么这么说,绿林道上的贼成千上万,平日里昧着良心杀人越货,最后要么被同伙黑吃黑,要么被官府的人给逮着明正典型。
唯有他房书安,丢了一只鼻子,而后摇身一变,成为了当今皇上御笔亲封的带刀护卫,在倒座南衙开封府任职当差,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个贼能混到他这一步?因此尽管一直以来徐良对房书安没有好气儿,但是房书安,对徐良那是感激的无可无不可。
再说唐天麟听完了,对眼前这脑壳人的怪人油然而生一丝同情之感。
可房书安接着就说,唐老门长,您知道我这鼻子被谁剌下去的吗。您往哪儿看,老房说着用手一指,指的是谁,正是身穿大红披风最为显眼的八臂哪吒罗霄。
噢,是他干的?
噫嗯,一点不假的。而且唐老门长,您不是想当着八十一门总门长吗,那您找徐良可就找错了,咱就甭说徐良,就说上三门的总门长白云剑客夏侯仁,那原本是就是正宗正令八十一门总门长的接班人,但是到了今日人家召开天下英雄会,要光明正大的选上一回。可要说谁能当选,唐老门长,您刚才不都听到了吗?方才那边的人们都喊什么绿林军师。
噢,绿林军师,噢,哈哈哈,房书安,你说的是修罗恶道武停云?
噫嗯,对了,就是那个老道,这个老道那能耐盖世无双啊,您要想说当这总门长,旁的甭问,要说能把罗霄和武停云给收拾了,嘿嘿,唐老门长,别人我不敢说,您不说要给我这鼻子伸冤做主吗?我自个就先奉您为新一任八十一门总门长。
唐天麟听完了房书安这套说辞,当时是深表赞同,对啊,早听说修罗恶道武功盖世,我找徐良干什么,哼哼哼哼。
想罢多时,唐天麟扭项回头,把眼珠子一瞪,看着罗霄武停云他们,两只眼睛就射出两道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