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
蒋平一听房书安这个味啊,再一看老房晃着个大脑袋进了校尉所,不由得这心头就燃起一丝希望,可再细一看老房,诶呀,房书安这几日可也累个不轻,一张饼子脸跟黄钱纸相似,蜡渣黄,两只母狗眼,也是布满了血丝。
诶呀,书安,这几日,你可也辛苦了。
咿呀,四爷爷,干老,你们可也累不轻啊,那么你四爷爷你唤我前来,这个?
啊,书安。
噫嗯,你且慢,你等等,四爷爷,让我猜上一猜,是不是咱们开封府始终引不出这个刀剑双杀席无双?
蒋四爷一拍巴掌,啪,可不是?诶呀,书安呐,这可又到了你这大脑袋建功立业之时啊,你说说看,就剩这最后一天的功夫,咱们究竟该当如何才是啊?
噫嗯,~~~诶呀,四爷爷,这他妈难呢,呃,这样,我这两天都在整理查阅孙一龙的口供,搜集李天翔犯案的线索,你呢,先把这两日所有的事,都给我原原本本讲说一遍。噫嗯,记着,一个字儿也不能给漏了。
喝,房书安这几句话说的,众人听到耳朵里,就好像是包相爷站在面前似的。尤其这时候空气压抑,事在燃眉,人们再一瞧这个大脑袋是气定神闲,稳如泰山一般。诶,你说也不知怎么滴,眼下看来,房书安这原本跟个倭瓜成精差不多的大脑袋,诶,也不那么难看了,这一双母狗眼是似乎也充满了神采,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再说蒋四爷,啪啪啪啪啪,一张雷公嘴口若悬河,把这两天来的所有方方面面,事无巨细,都给房书安说了一遍,其中就说到他跟徐良俩人亲往东京城外的屠坟村,找寻席无双他们家,最后就说到,今夜晚间你干老徐良跟你老叔白云瑞,俩人夜探尚书府,经过一场凶杀恶斗,诶杀伤人命倒也不少,不过可惜了的,最终也没能引出人家席无双,所幸者俩人这是平安归来,可你干老身上多多少少带了几处细微伤。
房书安晃着个大脑袋,听完了,是一语皆无。诶,那么先是过去瞅了瞅徐良的伤痕,而后房书安就断言,咿呀,我说干老,四爷爷,甭问呐,人家李天翔那是必然要来找咱们的麻烦呢。
云瑞就问,是啊,书安,那你说有何良策?
好嘛,云瑞言还未尽,就听得府衙之外鸣冤鼓咚咚咚咚咚咚,就响成一个儿了。紧接着,门房上守把府衙的军兵撒脚如飞进来通秉,报,呼呼~~报四老爷,三将军,三法司正堂李天翔李大人,前来击鼓鸣冤,口口声声说是要面见包相爷,说是么他是十大的冤屈要请包相爷公断。
蒋四爷一听,微微叹了口气,好,你呀先去接到寅宾馆待茶,我随后就到。
门上的人转身去了。
咝,啊呀,众人现如今都是眉头紧皱,谁也没料到啊,怎么着,堂堂的倒座南衙开封府,因何就落到了这般田地,现如今更是被人家李天翔堵窝掏来了。
尤其徐良和云瑞大闹尚书府,那真就跟绿林道上的强寇毫无分别,你想夜入府衙,刺杀朝廷命官,这回这祸呀,那真就是捅到天顶上去了,而且这事啊,包相爷是一无所知。那么待会这李天翔要当面质问包相爷,那可如何是好?哎吆吆,蒋四爷是急的直跺脚。其余一众小弟兄也都低着个头,一语不发。唯独徐良和云瑞面沉似水,俩人是一个心思,事情头到了眼前,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你就是急破了头又有何用?
可这时候,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终于说话了。就见老房倒背双手,迈着方步在校尉所来回这么转了几趟,而后猛的停住身形,噫嗯~~~且慢。
诶,蒋四爷一双耗子药当时就是一亮,书安,房老爷,莫非你有良策?
就见大头鬼是一咬牙,咿呀,四爷爷,干老,老叔,事到了如今,看来我老房就得使出我这满身的绝艺。
徐良啊,真有个不耐烦了,徐良就认为这事啊,多半是没缓了,那么事到了眼下,大不了豁出去了,夜闯尚书府之事,要说真被人给发现了,有了真赃实据,那没说的,我跟我老兄弟出头顶着就是。至于包大人,对此事是毫不知情,那么再让我蒋四叔出面恭请八王千岁出面保本,要说最终保住包相爷,那应该还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