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厉臣的话从客观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是商人,分析的是得失利弊。
可是这其中,唯独少算了感情......
不......他对她只是肉体交换,又何来感情......
阮宁的心一点点冷了下来,没有人能帮她,能帮她的只有自己。
看了看地面,地上的血已经凝结成暗红色。
她冷静道,“我要跟我的家人在一起,我哪里也不去,你走吧,剩下的我自己会处理。”
气氛沉寂,两人之间刚刚回暖的感情降回了冰点。
季厉臣起身,方才那场没做完的事情让他的身体还处不冷静的状态,在他扎上皮带的时候,阮宁别开了脸。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不同于激动的身体,面上一片波澜不惊,“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没有早早离开,只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
季厉臣走后,阮宁还在为他预言似的话弄得心神不宁。
她总觉得他的话还有另外一种深意。
包括他那句‘季如海不会放人’,是他的说辞,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目光触及到地上的葛耀华。
罢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他的头被砸的不轻,如果她走了,他失血过多死在这,事情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可是如果她不走,那等下葛耀华醒过来是不会放过她的。
思来想去,阮宁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
晚上9点,警局接到了一起报警电话,女声颤抖,“我......我好像杀人了......”
警察眼神一凝,听出女人的崩溃,他平静道,“小姐,你不要激动,慢慢说,你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
“我在燎日,他想要侵犯我,我太害怕了,砸了他的头,出了好多血。”
“好,请你不要紧张,如果情况属实,你是正当防卫,等我们来处理就好。”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跟警车分别拉走了阮宁跟葛耀华。
阮宁披着女警给她的衣服,看着离开的救护车,暗暗松了口气。
录笔录时,女警贴心的递给她一杯热水,“接下来我们要做个笔录,你如实说就好。”
阮宁点点头,“葛耀华是我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今天我下班他约我去燎日过生日,他们一群人逼我喝酒,我受不了跑出去,又被服务生骗了回去。他想要侵犯我,我就砸伤了他。”
女警一一记录,“我们核实一下情况,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好,谢谢。”
女警出去之后,阮宁的心跳还没有平息。
报警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与其让葛耀华私下把她折磨死,还不如先发制人,闹到警局,他一时半刻要接受调查,不敢马上对她怎么样。
很快,女警回来了,“我们调查了一下,情况跟你说的属实,那名服务生被暂时控制起来了。不过目前嫌疑人还在昏迷当中,具体的要等到他清醒过来再说。你等下可以做个伤情鉴定,保留追究他法律责任的权利。”
“好,谢谢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