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男人靠近的气息。
他越近,她就越紧张。
到底是昨夜的他太过凶残,让她对这件事蒙上了阴影,很怕还要经历一遍昨夜的难熬。
枕畔的床铺凹陷,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上方,季厉臣撑着床,低垂的眉眼少了往日的凌厉,反而在暗光中透出几分缱绻风流。
“都教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做,嗯?”
他生的太好,这样耳鬓厮磨的时刻,总是让人头昏脑涨。
阮宁别过头,不让自己再被蛊惑,“我,洗过澡了。”
一声低哑的笑,她的脸被转回来,在季厉臣俯身而下的时候她紧紧闭上了眼睛。昨夜哭叫求饶的画面太过深刻,她连呼吸都暂停了。
可季厉臣却停在了她唇上的位置,“小侄女,上床不是吃水果,洗完就可以吃了,你还要做点别的。”
他贴着她的耳畔低语,如果忽略内容,他真的像是一位好长辈,耐心的指导她如何脱掉衣服,如何做好“准备”。
阮宁的耳朵被他的低语染上热意,耳廓都变得潮湿,浑身滚烫。
听完最后一个字,阮宁身上发麻,僵硬着起身,依照他说的,摸上自己的睡裙。
可下一秒,她的指尖被握住,男人看着她笑,“今天初学乍练,就不为难你了。”
他轻吻她的指尖,嗓音低了几分,“期待你下次的表现。”
都说十指连心,阮宁觉得那指尖上的触感一路蔓延到了心上引起一片麻意。
她试图扯回手,可季厉臣却拉住她,从抽屉里拿了化瘀的药膏揉按在她手腕上。
“昨天弄疼你了?”
昨晚她被他在床上折磨没有觉得委屈,可是此刻,在台灯下,他的低声问询,却让她红了眼眶。
她不想让自己太狼狈,只“嗯”了一声。
季厉臣给她擦完了药,在她额前轻吻,“今天不折腾你,我去书房处理点公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