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阮宁都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木讷的被他摆弄。
只是在被他放回病床的刹那,她立刻蜷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
季厉臣坐在床边,眉心拧起,他耐下性子,“你听着,我只解释一次。昨天我不是见死不救,我是在宴会厅看到了一个跟你穿着一样裙子的服务生,我把她认成了你,以为你是故意装作绑架想破坏这场订婚宴,所以我才说了那些话。”
另一侧,阮宁听到季厉臣的理由,她并没有太多反应。
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无法弥补在她生死攸关,第一个向他求救的时候,他的冷漠绝情。
况且,是他曾亲口说过,一旦分开,她的死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她又拿什么说服自己,这仅仅是一个误会?
她扯了扯唇角,用喊了一下午有些发哑的嗓音道,“因为你以为的真相,你就断送了我唯一生还的指望。如果不是蒋行发现不对,我现在已经被那群人糟蹋过一次又一次,被卖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的确,如果不是蒋行忽然把那名穿着阮宁衣服的服务员带到人前,那季厉臣只会以为这是阮宁的谎言,根本不会派人去救她。
想到电话里她的无助,跟有可能发生的可怕情况,季厉臣揉了揉眉心,“这件事的确是我草率,我可以从其他地方补偿你。”
听到熟悉的说辞,阮宁已经没有跟他争辩的精力。
不过说到补偿......
阮宁终于转头看向他,“你说可以补偿我?”
季厉臣点头,“不错。”
“那我要那些绑匪说出主谋,我要把盛天娇绳之以法!”
“这个不行。”
饶是早有预料,在听到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时,阮宁的心还是抽痛了下,是啊,他那么急着赶过去,不就是为了给盛天娇洗脱嫌疑么。
他维护自己的未婚妻,天经地义。
他能顺手救下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阮宁不再说话,而是转过头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明白了,现在睡也睡了,该说的也说完了,你能走了吗?”
“这件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盛家跟季家两家是世交,无论是老爷子还是盛父都不可能让盛天娇成为一个罪犯。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也不许再查。”
“凭什么!”
阮宁“腾”的一下坐起,“你知道她是怎么交代那些人的吗!她要他们侵犯我之后把我弄哑弄瞎,卖到国外去做女支!你要我当做无事发生,不可能!”
见她这么孩子气,季厉臣沉下脸,“你有什么筹码跟他们抗衡,最后还不是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阮宁被他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刺激到,红着眼道,“用不着你!蒋行哥会帮我!蒋行哥说了,他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见她一口一个蒋行,季厉臣心里发躁,冷笑一声,“蒋行?他连自己都自顾不暇,要怎么帮你?”
“用不着你管!”
“阮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那些绑匪已经被移交到最高法院,无论是蒋行有多大的本事,都不可能再提审他们,你再怎么做都是白费力气。”
听季厉臣三言两语就浇灭了她所有的希望,阮宁胸膛剧烈起伏,她看向季厉臣,“我不信,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求一个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