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目眦欲裂,她想抓住药瓶,可她被佣人们压着头都无法抬起,只能眼睁睁看着药瓶离开视线。
药瓶滚了几滚,刚好落在了男人那双昂贵的皮鞋边。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药瓶,当他看到里面的一幕,眉眼阴沉。
陈妈的注意力都在阮宁身上,她面露凶光,“小贱人,你拿到了证据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了我手里,我现在就替大小姐毁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跟大小姐抢男人!”
刚扬起手,手腕就被握住,那种大力折的她惨叫连连,“我的手臂,我的手臂要断了!”
“啊!”
一声惨叫,陈妈被甩开,直挺挺坐在地上,她甚至听到了自己尾椎裂开的声音,“天杀的,我的屁股,我的屁股裂了!”
她指着逆光的人,“我可是大小姐的人谁敢动我!我看你是不想活......”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谄媚,“五爷,您,您怎么来了,是来找先生吗?”
季厉臣没看她,对着地上的阮宁伸手,“站起来。”
阮宁没碰他的掌心,撑着地面起来,她的手被陈妈砸坏了,起来的时候疼得她倒抽凉气。
不只是手,方才被几个佣人按在地上,她浑身都是花坛里的土灰,头发凌乱,素净的小脸上是未干的泪痕,可见方才她被欺负的多狠。
季厉臣看到她的惨状,心头诡异的抽痛,紧接着一股怒火在胸口弥漫。
他都没让她吃这种苦头,这几个佣人怎么敢动他的人!
再看向陈妈,他的眼中闪过几分凌冽,欲笑不笑的看着她,“我记得你是,陈妈?”
陈妈想从地上起来,可是她刚才磕到了尾椎,一动就呲牙咧嘴,只能坐在地赔笑,“是是是,没想到五爷还知道我的名字,呵呵,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谈不上,不过有件事想教给你。”
季厉臣扫了李默一眼,李默心领神会的上前。
陈妈不明所以,“教我什么......啊!”
当胸一脚,踹的她连叫都叫不出来,捂着肋骨脸色惨白。
李默冷着脸,直接抓起她的后脑像是拖死狗一样把她拖起来。
在陈妈凄厉的惨叫声中,季厉臣语调毫无波澜,甚至还噙着笑意,“陈妈,宁宁是我的侄女,季家的主人小姐,你一个佣人,对她没大没小,还动手打她,我如果不教教你,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季家没有规矩?”
说完这句,他视线转过其他几个佣人。
看到陈妈的惨状,方才动手的几个通通吓得面无人色,齐齐讨饶,“五爷,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是听先生的,求您饶了我们吧!”
面对他们的求饶,季厉臣侧头看向阮宁,很亲昵的在阮宁头上揉了揉,“宁宁,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好呢?小叔听你的。”
风水轮流转,听到自己的生杀大权落在了阮宁手里,佣人们纷纷没了方才的神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过他们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毕竟阮宁从前为了连婉仪总是窝窝囊囊,对每个人都赔笑脸,也不见得敢开除他们。
再说,季厉臣是什么人,嘴上客气客气罢了,怎么会听她一个拖油瓶的。
院子里,阮宁冷眼看着往日跟陈妈抱团欺负她们母女的一众佣人,再也没有从前的心软善良。
她冷冰冰道,“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