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慌忙交代:“四日前,这位夫人来报官,说她儿子上山一夜未归,于是我们便上山寻找,足足找了几日,今日才在深山里找到她儿子。但她儿子已经被猛兽吃掉了一半身体,于是,我们只能将另一半尸体送回给这位夫人。”
“不是的将军,那真的不是我儿子!”妇人激动的反驳。
白夙帮她顺气:“不急,慢慢说。”
妇人感激的握住白夙的手,连声道谢,这才道:“将军,民妇的相公死的早,与我儿相依为命。但民妇自幼瞎了眼,是靠卖花编些个筐子草鞋为生。后来我儿长大了,便会进山挖些药材,抓些山货一同来卖。”
“那日,我儿是进山了,但我与他说过,绝不可进到深山里去。我儿素来听话,绝不会去深山里的。而且,我摸了那尸体的手,不是我儿的手,真的不是。将军,我儿子一定还活着的,求将军明察啊!”说着,妇人又要哭着跪枭绝,被白夙拉住了。
那官差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妇人,深深叹了口气,道:“小将军,其实我们理解这位夫人突然失去儿子的心情,所以不愿面对现实。原本我们是该好好安抚这位夫人的,只是近日大理寺案子骤增,实在是缺少人手,所以我们着急赶回去,但对这位妇人粗暴,是我们不对。”
枭绝却蓦然敛了眸:“大理寺案子骤增?”
官差点头:“连日来,每日都有人来报失踪,但等我们找到时却都已经意外死亡了,有溺水的,坠崖的……”
官差一一细数着。
枭绝和白夙却不由对了一眼。
哭闹声,引得百姓纷纷前来围观,尤其酒楼里的客人饭也不吃了,都出来了。
“哭什么哭,烦死了!”
慕容月心烦的将筷子摔在桌上,从窗子看出去,却一眼落在了白夙身上,不由眯起了眼眸:“是这爱多管闲事的女人。”
天鹰派的弟子纷纷也跟着看出去。
天鹰派收的都是男弟子,这次跟着慕容月出来的一共七个男弟子。
他们正排资论辈挨个坐在慕容月身边。
最近的是三师兄,最远的便是九师弟。
自从天鹰派的大师兄失踪,二师兄断腿后,就是他们跟着慕容月了。
“这女人是不是欺负你了,三师兄帮你出气。”三师兄重声道。
“有四师兄在,谁也不能欺负我们月月。”四师兄也道。
这时,五师兄开口:“听闻,这家酒楼背靠国公府,方才听他们喊小将军,看来是真的。那男的应该就是战神枭绝,那女的应该就是他娘子了。”
“国公府怎么了,也不能欺负我们月月。”七师兄气愤道。
“就是!”八师兄也义愤填膺。
众师兄都愤愤不平的看向白夙,扬言要替慕容月教训白夙,唯独坐最角落的九师弟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
他的目光却是深深的落在那瞎眼的妇人身上。
忽然,慕容月盯着白夙的眸光一凛。
自从大师兄失踪后,她就一直带着师兄弟到处寻找,但都没有找到。
但她确定的是,那日被他们打的小叫花子不仅还活着,二师兄的断腿,大师兄的失踪一定是那小叫花蓄意报复。
她一定要找到那小叫花子,还有那该死的天罡门,将他们碎尸万段。
但她清楚的记得。
她初来京都那日,就是这女人和她那该死天罡门门主大伯多管闲事,让她当街出丑。
而她那晚打小叫花子就是在这家酒楼前。
都在这酒楼附近,又都与天罡门有牵扯……
慕容月盯着白夙的目光冷了下去。
或许,这女人与那小叫花子有关系。
只要盯住这女人,盯住这酒楼,就能找到那该死的小叫花子,也就能救出大师兄。
“三师兄,从今日起,你派人盯住那女人,盯住这酒楼,找出那小叫花子。”慕容月道。
“好!”三师兄一口应下。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向酒楼。
赶车的是阿昆阿震,车里坐着的正是吕小宛。
“大师兄,二师兄,在酒楼停好了,你们还没吃过午饭,我去酒楼里拿些来。”吕小宛掀起帘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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