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尉迟翊打商量,“你看你们都能去,我不能去,我多憋屈啊!”
“……”他挑眉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下文。我继续跟他讲道理,“我去了是不会给你添乱的!我保证!”
他还是挑着眉,就那么看着我。眼看着四师弟就打算走了,我急了,抛出杀手锏,“让我去,我做什么都行!”
他眼神一亮,仿佛就正等着我说这话似的,“说到做到?”
小人!小人!!他明显就是故意的!!真是防不胜防!然而自己选择的路,哭着走也要走完!我咬了咬牙,“……绝不反悔!”
“很好,”他对我展颜一笑,“然而问题是,没有马了。”
我没听懂他的暗示,暗搓搓搓手,盯着正发呆的三师弟,“我去把三师弟扯下来!”
话音刚落,便有人一把搂住我,牢牢扣住我后腰,一个回身间便已稳稳落在马上。我重心不稳,一时心慌急忙趴下抱住马头,发髻被这么一个突然的动作弄的半散不散,松松的垂落几缕头发。我视线看着背对着我的四师弟和三师弟,四师弟回头看了一眼,腿一夹马肚子,“驾”了一声,踩着马蹄飞奔出去。
我刚想转头骂身后那个恶趣味的男人,他却也“驾”了一声,马儿一动,撒开蹄子往前奔去,我一时没防备,差点滚下马背去,幸好他手快将我扶起,我还没说话呢,他倒口里不饶人,“笨手笨脚的,没有我可怎么办?”
听出他话里的揶揄,我真恨不得揍他,奈何想到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生生的咽下一口气没吭声。
我不说话就是他最大的得意,他一边策马一边还要与我搭话,闹得我理他不是,不理他也不是。
快马加鞭半个月,终于是到了帝都,四师弟早早的与师父飞鸽传书过,是而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城门外等着了。
帝都不愧是帝都,进城的人多得数不胜数,门口的守卫执长矛站在城门口,不时有巡逻的队伍走过。就是这一众普通市民群中,那抹身影尤其的扎眼。
那人一身玄色长袍,束发于顶,白玉冠成,远远的看去,说不上来的贵气。待到走进了我才发现,不是说不上来的贵气,而是本来就挺贵气的。
那人身后站了四五个随从模样的人,我们才走过去,我就听见有一人说,“殿下,就是他们了。”
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我戴着纱帽,躲在尉迟翊背后,偷眼打量他们。那个身穿玄色衣服的男子就是他们口中的殿下,那人眉目俊朗,凛凛然一副浩然正气,最妙的是唇角笑容,居然出奇的像誉凛。
然而看着面前这张和誉凛完全不一样的容貌,更是完全不一样的身份,我实在是无法告诉自己他就是誉凛。
又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真是醉了,就不能来点与众不同的男配吗?!尉迟翊向前一步,拱手道,“见过二殿下。”
那人温和一笑,平易近人,“可是诸葛神医的弟子?”
尉迟翊淡漠的点头,不太想动嘴的样子,实在是冷淡的……不像他。
不过说不定在别人面前他可能比较喜欢装x。
“诸位奔波劳苦,诸葛神医已经进宫面圣,淮阳王府已经为诸位备下了房间,诸位可以先行休息。”那位二殿下面带笑容,风度极佳的偏了偏身子,露出城门内装潢精致的马车。
三师弟听见他的话,从我身后走上来,偷偷站在我旁边问我,“淮阳王吗?”
听着他声音里的惊喜和诧异,我觉得我也应该惊喜和诧异。淮阳王是先帝的第五子,当年九王夺嫡,淮阳王和当今圣上是呼声最高的两拨,后来北疆战伐不断,朝中一位武将世家镇守北疆,平息战乱,那位武将恰好不是支持淮阳王的,淮阳王担心武将威慑力太大,暗中派出杀手除了武将满门。
也因此,先帝大怒,立当今圣上为储君,贬其为一方镇守,先帝驾崩以后,圣上念着兄弟情深,才将其调回来,安置在帝都颐养天年。如今我们来了,居然要住在淮阳王家里?
果然,觉得不妥的除了我,还有尉迟翊,,他硬邦邦的甩出两个字,“不妥。”
二殿下如沐春风的笑容一僵。我表示理解,我也经常因为尉迟翊而发生这种表情,你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为何?尉迟公子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二殿下声音很亲切,不过是一瞬间,笑容已经恢复原形,“我还以为你会……”
尉迟翊打断他,声音还是很硬,“我认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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