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九阙在五岁那年,拥有了人生中第一只风筝,是母亲赠给她的生辰礼物。她与母亲一起将风筝糊好,母亲握着她的手,在上面绘了一只展翅yu飞的彩sE蝴蝶。
蝴蝶形状的风筝飞上清澈湛蓝的天空,春日的风温柔和煦,抚m0过她的发鬓。
母亲问她,喜不喜欢。
她郑重地点头说喜欢,又想到昨日父亲教她念了句诗,便摇头晃脑地拉着母亲现学现卖:
“清风如可托,终共白云飞。”
空气中飘散开悠悠的花香,男子爽朗的笑声自身后传来,他走上前来,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上九阙的肩膀,不吝夸奖地道了声“好丫头”。
娇柔美丽的nV子弯腰牵起nV孩儿r0U乎乎的小手,依偎进他怀中。
九阙听见母亲说:
“这样的日子,可真好。”
她那时不明白,为何在这样好的日子里,母亲会哽咽着红了眼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一年的秋末,西羌与祁国开战,擂鼓声与铁骑声连绵不断地日夜相接,刀戟挥落便是血流成河。
当西羌人粗暴地拽住她的胳膊时,她回身看过去,父亲满身是血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母亲用纤弱的身子拼Si将她护在身后。
母亲的眼里都是红sE的血丝,却没有哭,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对她说:
“小九,不要害怕。”
九阙的风筝被西羌那群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的强盗踩在脚下,骨架散落开来。
蝴蝶的翅膀被折断了,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西羌在祁国掳劫走了不少妇nV和幼童,从祁国至西羌飘摇的路上便被nVe杀Si了一半,活下来的则到了西羌,nV子充入g0ng中为奴、卖入青楼为妓,抑或是留在军营,成为军妓,供人消遣。
九阙和她的母亲留在了军营。
她们在军营里,暗无天日。西羌的白日都是漫卷的h沙,天空常年乌压压的一片,又脏又暗,像是蝗虫过境。
不堪凌辱的nV子想要自我了结,却也不能,只有被折磨至Si的份儿。每隔几日就会有尸T被拖出帐外,两抔h土就能埋掉她们本该明丽鲜活的面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坚持下来的那些姑娘,她们b任何人都更渴望战争的结束,可当战争平息后,每一天都b之前过得更煎熬。她们总想着有人能来接他们回去,但这种热切的愿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冷却,直至宛如虚空。
她们被故国抛弃,也终将被故国遗忘。
九阙的母亲是病Si的。
母亲生得娇柔,X情如水,但并不懦弱。九阙知道,如若不是为了年幼的nV儿,母亲早在祁国时就会跟着父亲一起离开。
母亲一脸病容地躺在那儿,悄悄递给九阙一柄短刀,气若游丝地说:
“小九,活下去。”
九阙不知道母亲的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她将短刀藏进衣服里,感受着母亲满是伤痕的身躯逐渐变得冰冷,心中惶惶,连落泪都忘了。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哭不出来。
当夜,她被人带到了营帐中,满脸横r0U的男人靠在椅上,冲她Y恻恻地笑,而后向她伸出手来,粗蛮地撕扯她的衣服。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以前不对她动手,不是因为她年纪小,而是因为母亲替她将那些灾祸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