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搭到他肩上,右手还裹着厚纱布。明烈轻轻拍了一下他肩:“别想这些,你这几日劳累,别再操心旁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郑孟筠突然就不知怎么与他说话了,“我,我先去换身衣裳。”说完,便匆匆忙忙、逃似的走了。
午后。
信使带着一封信,纵马入了太守府,未来得及将马系在拴马柱上,便直直冲入府中。
信立即便呈到明烈面前。他展开来看,是明修给他的回信。
那日白音哭着闹着不让明烈告诉明修他生病的事。明烈嘴上答应了,但信里是一字不差,连白音要求他保密的事都写上去了。
明修的回信里只说,若是军队还有战力,便至少将晖州守住。若不能,便往回撤。最终的底线是停战,就当这仗没打过,决不和亲、岁贡。明烈心中有了底,却注意到信里未有一字提及白音,不禁心中疑惑。
却见信使还呈上另一封私件,是单独写给白音的。明烈叫人将信给他送去,心想自己当时应下,转头却告诉王兄,一会儿定又要挨白音这小子一顿闹。
没成想,这信交到白音手上后,这人竟真闹起来:不是找明烈或郑孟筠吵,而是干脆地在梁上挂了根腰带,便真要上吊。
他的待从本就见他情绪不好,多留了个心眼,便立即救下人来。
闻讯,明烈当场就失手摔了手上茶盏,要赶上山去看他,郑孟筠听了,也跟着一起去。
见了白音,这人正罩着面,坐在屋里,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见了明烈,也不生气,转了头来,隔着面纱看了一眼两人,又转回去,也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郑孟筠上去哄人:“白音,你同我说说,怎么了。”
白音的声音听起来平板又呆滞:“殿下不要我了。”
郑孟筠听了这一句话,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回头求助似地去看明烈。
明烈也是一脸懵,犹豫道:“之前,之前不是还挺好的……”
“我毁容了,你听懂了吗?所以,殿下,不要我了!”白音的声音越来越高,“我不如去死好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郑孟筠直觉明修不会因为他的脸毁了便要分手,但还是忙安抚他:“你先别着急。我妹妹是医师,或许能看看你的脸。”
“真的吗?”白音立即抓住了郑孟筠的手,“他们都说没法子,真的可以吗?”
郑孟筠觉得自己在哄孩子:“或许可以,我先带你去见她,让她先看看,好吗?”
方才还一副死气沉沉的白音,此刻如同打了鸡血般,不停地催促车夫快些,再快些,郑孟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分外后悔和他乘了同一辆车。
到了医馆,远远便见到大排长龙的百姓。盈盈蒙了面,坐在堂上给人把脉,口中念着方子,一边写方子的医师龙飞凤舞才能赶上她的语速。
白音冲上去便要同盈盈讲话,被她翻了个白眼:“排队。下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明烈这才上去,抓了挣扎的人往医馆内走。郑孟筠坐在车上缓了一阵,才下车来,同盈盈说了原委,她便应了。直到晚膳前,盈盈才歇下来,疲倦地往堂内走,还没能喝上一口水,便又被逮了去看白音。
揭了白音脸上的纱罩,郑孟筠看了也要倒吸一口凉气。
那张原本妍丽的脸上,从左边眼角到唇边,皆是一大片溃烂后半愈合的创口,血肉裸露,还有些溢出的晶亮液体,不忍卒读的样子。
盈盈拿一只被火烧过的小钝银刀,轻轻翻动查看。
白音的声音几乎是哀求:“郑姑娘,还,还能变回之前的样子吗……”
盈盈放下刀子:“应该可以,但,”她顿了一下,“要吃点苦头,我觉得没必要……”
“真的!”白音的眼睛都亮了,“真的可以吗?”
盈盈点头:“可以。”
得了她肯定的答复,白音几乎喜极而泣,抓着盈盈的手,“谢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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