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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
今天,我打算度过一个美好的春日夜晚。
总算恢复单身了,再也不用管家里的男人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几点睡觉就几点睡觉!
林欢恢复得差不多了,青夏也从边疆回来了。是时候拿出我耗费数月,精心打造的扑克牌了!
它用细竹丝绕薄竹片织成,触感不错,也不容易断,就是洗牌没有硬纸那么顺滑。
今晚是斗地主呢?还是打桥牌呢?
要不再叫上几个人,来一局精彩又刺激的狼人杀呢?
我越想越激动,觉得再把麻将捞出来,打个通宵,明日睡一上午,下午去玉卯河钓鱼,带上二两温酒,晚上吃烤鱼。后日喊上妩先生去狐岐山野营,大好春光,不外出郊游怎么对得起春天?!
花酒也很快就会上市了,然后各家的春日宴也会开办。
真是,春天到了,又到了本人尝遍各家美食的时间了。
并且马上就要清明,也是时候买材料,加入今年风筝制作大赛了,去年我没有得第一名,主要是青夏去边疆了,没人给我当苦力,做不了大件,勉强拿了个第二名打打牙祭。
今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从去年的婚礼中得到了灵感,这一次,我要做一个会在空中飞的花车。
如果我能做出来,我一定是今年整个京城最靓的仔!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的工业技术不够发达,我还想自己做个滑翔伞,找个山崖玩滑翔啊!
只要我不再生病,这一切都将成为可能!
这么想着,我越觉得我选择离婚真的太对了!结婚有什么好的?!和男人上床有什么好的?!有趣的人生就要自己跟自己玩啊!
我激动地打开房门,叁步并做两步就往里间找我的扑克牌,但目及桌上的花瓶,我愣了一下。
淡色的花瓶里,插着叁朵百合花,清雅美丽,花瓣展开,开得非常好。
走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我不会怀疑这是府上人送过来的,因为我很了解她们种花的本事,她们决计没有这种水平,能在叁月种出这么好看的百合。
我摸了一下百合的花瓣,还沾着些许的露水,便绕过屏风往床的方向走去。
果然,那里躺着一个男子。
他侧躺在床上,单手支着头,青丝如瀑,落了一枕。
他似乎等我很久了,一看见我,眼睛里含情带笑的。
(一百零六)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夜闯林府,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他笑道:“这倒是奇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竟是会在乎体统的。”
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眨眨眼,并不说话。
我只好换了一个问题:“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笑了:“你说呢?”
“我今晚要打牌。”我道:“如果没别的事,你早点回去吧!”
他依然是笑眯眯地,并不说话。
我见他如此地厚脸皮,只能叹了口气,到床边的小抽屉里提出了我的扑克牌和麻将,就打算离开。
我不想因为这个不速之客,打乱了我美好的春日玩乐计划。
正当我起身时,像是一条蛇从后背攀缘过来,他牢牢地缠住了我。
我看着紧紧将我箍在怀里的手臂,很是无奈,他今天穿着一身红衣,越发衬得肤色白皙。
“李晚镜,你如果这么想和人做爱,可以去找青夏,她很在乎你,说不定就允了你。我们是姐妹,基因相似,想必她的体液也可以让你……啊!”
他猛地抓紧了我的胳膊,当我回头,撞见他眼中的一片漆黑。
“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他的声音之冷,之阴森,都让我为之一抖。
一瞬间蔓延上来的冷意,让我竟然有点不敢说话。
见我不说话,他似乎也意识到他把我吓到了,脸色缓了缓,小声地哄我:“妻主别生气,晚镜错了,晚镜不该凶你,对不起……”
说着,一边小心地抚摸着我的脸,轻轻地安抚着我。
我别过头:“李晚镜,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吗?这才是真实的你吧?那些顺从,那些做小伏低,全都是在骗我是不是?”
他不由分说把我的头扳正,迫使我直面看着他的脸,笑道:“怎么会?晚镜就是妻主看到的样子呀!”
“我已经把你休了,早就不是你的妻主了,拜托你自重一点好吗?!”
“晚镜可没有收到休书。”他趴在我肩上,像个十分依赖我的孩子,甜甜道:“妻主,这么多天不见,你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
“一点点都没有吗?”他撅起嘴:“哪怕是一瞬间,都没有想过吗?”
“对。”
他将我抱得更紧了:“说谎,你肯定想我了,我都知道,为什么……为
', ' ')('什么你总要这么折磨我?你就是想看我为你心痛,想看我为你掉眼泪,是不是?”
“你又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我道:“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为何还要来纠缠我?”
他哀叹:“妻主都把晚镜吃干抹净了,现在却说跟我没有关系,怎么能有这样的负心人啊!”
我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良久才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是不是觉得自己事事做的都是对的?”
他不说话,沉默了。
我道:“我问你,林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才抬眼瞧了我一下,眼里含着一丝笑,道:“妻主想知道吗?”
我点头。
“亲晚镜一下。”
“你!”
“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亲我一下,我就回答一个,好不好?”
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不想知道了。”
“哦。”他闷闷地应道,忽得又开心起来,将我直接横着抱起,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掉下来,惊得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就见他笑着将我抱回了床上。
“我以前就想说,妻主的床真小,如果两个人躺,必须要抱在一起入睡才行。”
他抚着我的头发:“妻主可以抱抱晚镜吗?”
我道:“都说了我不是你妻主。”
“不要这么无情嘛!”他亲了我的鼻子一下:“我也是个男子,都这般主动投怀送抱了,你就不能温柔点?”
无论什么铁拳到他身上都跟打在棉花上似的,我决心不再说话,直到这厮发现他是在自找没趣,然后自己离开。
他瞧我这油盐不进的铁壁铜墙态度,笑了笑,在我耳边轻声呵气:“妻主好几天没碰男人了吧?下面痒不痒?我知道你需要我,特意送上门任你摆弄。”
我不说话,他又轻声道:“其实,你不愿意住在荣棠府也没关系,不愿意承认我是你夫人也没关系,非要跟李家断了关系也没关系,我只要能这样一直陪着你就好了。”
“白天,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晚上回来家陪我,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我依然不说话,他就继续道:“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叫金屋藏娇,说的是皇帝为心爱的女子建了一座金屋,供她居住。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后来我就为你建了荣棠府,虽不是金屋,却比金屋住得还舒服吧?”
“可你却不领情,非要离开那里,还要抛弃我。”
他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委屈,但又笑了起来,点点我的唇:“不过也没关系,你们林府也不错,你抛弃了我,我不抛弃你就好了。你可以把我藏在你家里,你需要我时,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我愣住了,不是为他这自甘下贱的想法,而是为这个“金屋藏娇”的典故。
汉武帝刘彻与陈阿娇。
这个故事脍炙人口,人尽皆知,但是,它脍炙人口,它人尽皆知,是在我的前世。
这个时代,姜国早就把之前的朝代给抹杀得一干二净,就算有些传说允许流传,也绝对不会让男帝“软禁”女人的故事在民间盛传。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一瞬间我觉得更冷了,怔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明天双更,早八一章,晚八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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