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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伊修亚总觉得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改变了,他知道大概率是错觉,可谁又能保证泰柏斯不会真的把自己和他的关系说出去?
他们在学院里胡搞了那么多次,难道真的就没有人发现过?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发不安,以至于下次赴约时,他严肃地告诉泰柏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泰柏斯一眼看穿:“你被我肏到高潮的时候不也挺爽的?现在知道羞耻是不是太晚了点?”
伊修亚也不想在逼奸和合奸的问题上扯太久,偏过头去淡淡道:“总之,以后不要在学院里面做了。”
“可以。“没想到泰柏斯干脆地答应了,并且转身就走,这让伊修亚不安了一阵子,后来发现泰柏斯当晚其实本来就没打算跟自己做——
他被导师派去外地执行任务了,高难度的魔物猎捕,他是一行资深猎魔人中唯一的学员。
那几天学院里各种传言四起,什么泰柏斯死在巢穴里了,还是泰柏斯被秘术协会带走了之类的都有。
明明没有泰柏斯的骚扰就很好,但他听到那些糟糕的传闻时,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揪一下。
果然,虽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喜欢了,但总归是在意的。
伊修亚看着自己放在角落里用麻布绑好的长条状物品,叹息了一声,他有时也讨厌自己这么不干脆利落的性格。
结束完训练,伊修亚还要穿越大半个树林才能到自己的小木屋里,奇怪的是,木屋在今晚已经点了灯。
他警觉地推开门,屋子里传来炖牛肉的香气,这让他更加莫名其妙,走进屋内,地上堆着一袋行囊,而站在炉子前单手掌勺的背影,是泰柏斯。
他看见泰柏斯绑在脖子上的绷带吊着的那只持剑手,屏息片刻,只觉得像是被冰水从头浇到底,浑身发冷。
“怎么回事?”伊修亚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变调了,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摸被绷带捆住的手,上面用绿色的魔纹刻出疗愈咒文,他不太认得,搞不清这伤到底严不严重。
泰柏斯倒是气定神闲,忍着笑看伊修亚为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爽的不行:“这么担心我啊,这几天是不是也很想我?”
伊修亚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肯定不是大伤,立刻松手:“你受伤了不去疗愈院,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因为我很想你啊。”
泰柏斯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记直球打得伊修亚有些发懵,龙血种不说荤话和混帐话的时候总是能让他心动,现在也一样。
他还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极度懊悔,这种烂人根本不值得自己担心,但是……他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
“那个魔物是挺难对付的,要我说那群猎魔人也都是废物,最后还要我这个学员来救场,丢人现眼。”他搅动着翻滚着的炖牛肉,用完好的那只手抓了一簇香料撒进去,“手被它最后压了一下,骨折了,不是大问题,用秘术很快就能恢复,不过他们建议用这种方法静养,避免影响以后的挥剑速度。”
“哦。”伊修亚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每天要换三次药,把符文原封不动地覆写上去,伤口也不能碰水,嘁,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搞那么多规矩真是烦死了。”
伊修亚:“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泰柏斯沉默了一瞬,盯着伊修亚的眼睛,扯了扯嘴角冷哼道:“装傻。”
“我不是你的仆人,也不是你的保姆,你受了伤就去找医生,我这里……”
“但我需要你。”又是那种强势的语气,偏偏说的话又带着点柔情在里面,“这种时候,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伊修亚有一瞬间像是被一股气梗在喉咙间,酸涩中泛着点甜味,要是以前的泰柏斯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肯定已经头昏脑胀得任由对方摆布了,现在起码还能保持冷静,只是指尖还是微微发麻,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
锅里面的炖牛肉汤汁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浓厚的肉香飘散开,伊修亚在外面战斗了大半天,腹中空空,此时更觉得饥饿了。
他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一声轻响,被听觉敏锐的泰柏斯捕捉到了,对方带着笑意的目光探来,让伊修亚有些尴尬——明明是在自己家里,泰柏斯却总能做到“反客为主”。
“我只是暂时没法用右手而已,其他的事情完全可以做,比如做饭。”再比如做爱,“我会负责‘喂饱’你的。”
泰柏斯将炖牛肉用勺子盛到木碗里,示意伊修亚端上桌,坐在桌前伊修亚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快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他盯着那碗炖牛肉,有些迟疑。
泰柏斯:“放心,没下毒,也没下药。”
他似乎完全不饿,坐在伊修亚对面单手撑着下巴,一心关注着伊修亚的反应。
炖牛肉的火候到位,提供酸甜口感的番茄已经熬煮得完全融化,香料的味道沁入汤汁,浓浓地锁在酥软的牛肉块中,那些牛肉块被切割的大小均等,几乎毫无差别,
', ' ')('这让伊修亚想到之前魔药课上老师有特意夸赞过泰柏斯的刀工:明明是个剑士,但拿起小刀来也能运用自如。
光是闻香味就已经让他食指大动了,当舀起一勺送入嘴里时,伊修亚瞬间两眼放光,肉香四溢在唇齿之间,咬下去的瞬间,香浓的汤汁迸开,里面还流动着一股东方香料的气息,伊修亚觉得很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
美味,美味得伊修亚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怀疑泰柏斯是不是从哪个大厨那里买来的成品,只是带到这里来加热的。
伊修亚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说话,特别是遇到喜欢的食物,只会埋头专注地吞咽,脸上还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种满足的浅笑——看起来格外可爱。
等他将第四碗炖牛肉吃下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泰柏斯正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打量着自己:“喜欢吗?”
伊修亚局促地放下勺子,碗里只剩一点汤汁了,他敛起嘴角强装淡然:“还可以。”
“只是还可以?”
泰柏斯突然探过身来,纤长浓密的金色睫毛几乎触到伊修亚:“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你的吃相差劲极了。”
现在伊修亚的唇角还沾着点鲜红的汤汁。
泰柏斯捏着他的下巴,用舌尖舔去,又顺势撬开伊修亚的嘴唇,与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伊修亚来不及抗拒就被卷入深吻之中,密林间的木屋无需担心有人打扰,亲吻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舌头交织缠绕在一起,被对方吸允着,空气都要被抽干了一样让他大脑空白发麻,只能任由泰柏斯在他的唇齿间攻城略地。
他吞咽着龙血种的津液,感觉对方滚烫的大手覆在后颈那片敏感的肌肤上,将自己按的更深——一瞬间,伊修亚想起了这份炖牛肉里的熟悉感来自何处。
去年他和泰柏斯一起出任务时,经过一个小镇集市,他们一起在那里吃了炖牛肉,老板是个东方人,伊修亚当时就对那道炖牛肉赞不绝口,要了一份又一份。
泰柏斯那时就说,你倒是容易满足,一份炖牛肉就让你乐成这样。
伊修亚咽下一块肉,真情实感地感慨:“是真的很好吃,跟这个比起来学院的配餐真是猪食,要是每天能吃到这种级别的美食我就死而无憾了。”
“那还不简单,我做给你吃就好了。”说完他伸手用拇指指腹拭去伊修亚嘴角的酱汁,然后自然地用舌尖舔干净,嘴上还很嫌弃道:“你的吃相真是糟糕透顶。”
只是一个小动作却让伊修亚大脑宕机,心跳如雷,喜欢的人只需要简单的肌肤相触,就足以让少年伊修亚像是触电般浑身酥麻。
他万万没想到,之后的时间里他们不但会拥抱,接吻,甚至滚上了床。
而现在的伊修亚在面对泰柏斯的亲吻时,已经能做到心止如水。
~
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泰柏斯的积分早就遥遥领先所有人,离毕业还有一个多月,他就算缺席剩下的所有任务,最后也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名。
他就舒舒服服地待在伊修亚的木屋里静养,但完全闲下来是不可能的,他对伊修亚的一切都喜欢指手画脚一番,家具的摆放也按泰柏斯的喜好调整过,很多东西都变成了双份,并排摆放着,像爱侣般甜蜜无间。
而帮泰柏斯洗澡换药,到最后也会不可避免地变成激烈的情事。
龙血种从不掩盖自己对伊修亚的欲望,经常在伊修亚还在放水调试时就按耐不住了,坐在浴缸上,精壮的上身赤裸着,勃起的粗大性器从裤头中伸出来,狰狞的龟头吐着腥液,他眼底满是翻涌的情欲,紧盯着伊修亚,剩下的那只手箍住根部慢悠悠地撸动着。
等伊修亚做好准备,他又会强行拉着伊修亚贴在自己身边,将伊修亚的性器掏出来与自己那根贴在一起撸动,龙血种滚烫的性器让伊修亚的体温迅速升高,他不得不跨坐在泰柏斯的身上,自己用双手握住两人的性器上下揉搓,上面还得接受泰柏斯黏糊糊的亲吻,从眼睫到嘴唇再到锁骨,泰柏斯又是亲又是舔,把伊修亚当成了要吞下肚子的食物似的。
正如泰柏斯所说,他就算只剩一只手也能轻松“喂饱”伊修亚。
这间木屋里留下了太多他们淫乱的证据,在吃饭的桌子上伊修亚被泰柏斯指奸到潮吹过,刚回家伊修亚就经常被泰柏斯按在门口后入,门板上都留下过他射精的湿痕,仗着此处无人造访,泰柏斯还让伊修亚光着屁股坐到窗台上,半边身体悬空,被肏开的屁眼还淌着精水暴露在野外,让伊修亚羞耻万分,直能紧紧抱住泰柏斯的脖子,而这只会方便泰柏斯的鸡巴嵌入得更深,前面的小嘴吃力地吞下整根粗长的鸡巴,激烈的顶撞怼得伊修亚只能发出破碎的低喘,白花花的臀肉卡在深褐色的窗台上一晃一晃的,比月光还夺目。
床和浴缸自不用说,伊修亚已经敏感到靠近这两样东西就会变湿。
泰柏斯的精力仿佛无穷无尽,明明在浴缸里就内射过两轮,他还故作好心地亲自用手帮伊修
', ' ')('亚清理干净——实则是借由清洗之名狠狠玩弄被肏肿的嫩逼和后穴,硬是用指腹揉着淫核让伊修亚二度潮吹。
等高潮后浑身乏力的伊修亚被拎到床上,龙血种又会欺身上来,将伊修亚的左腿高高架在肩膀上,高涨的性器会毫不留情地捅进高潮过后湿软干净的嫩逼,粗硬的耻毛磨得敏感肿大的淫核又爽又痛,他实在受不住了,只能讨饶地主动掰开屁股让泰柏斯用后面,跪在床边抬起臀部求龙血种后入。
再到后来都实在是吃不下了,伊修亚就只能帮泰柏斯舔出来,他含着沾满精液淫水的粗大鸡巴,呜呜地吞咽着那些体液,嘴巴被塞满,还有大半截在外面,他只能用手捧着小心撸动着,他有时会怀着些小心思去捏一下那鼓胀饱满的囊袋,暗自诽腹怎么还有那么多东西没射出来,这混蛋是畜生来着吧?
小动作被泰柏斯发现,就会被他霸道地按着,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尖去舔那两颗卵蛋,泰柏斯还会说一些让他脸热的荤话:“你是不是在暗爽还有这么多东西没有射给你啊?放心,我不会给别人的,都是喂给你吃的。”
每一晚都因为无止境的淫行变得格外漫长,早上起来伊修亚常常觉得自己做了场可怕的春梦,但往往很快就会发现这是现实。
“嗯啊……好胀……”伊修亚被泰柏斯搂在怀里,女穴里插着的那根鸡巴因为晨勃变得粗大,把他给撑满了。
他想拔出来,但稍微一动泰柏斯就会醒,于是早上的第一轮就会不可避免的开始,他甚至有时不得不含着一肚子精液去学院上课,听导师讲习时嫩逼还一抽一抽的,总觉得子宫里面被射饱的精液兜不住了,在一股股地往外涌。
伊修亚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可怕,比泰柏斯的淫欲更吓人的是泰柏斯的温情,他万万没想到龙血种连家务都能做到完美无缺……明明满脑子都是些下流的东西,泰柏斯却偏偏能做出美味的料理,还能把前一晚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条,满是精液淫水的床单,在伊修亚到家时绝对会替换成充满皂角和阳光气味的干净替换品。
他之前还以为泰柏斯只会战斗,没想到龙血种比他这个纯人类还懂得享受生活。
家里的罐头、干燥蔬菜和速食品都被泰柏斯扔了,厨房里多出了玲琅满目颜色鲜艳的蔬果,常年有冰块冰镇着酒水和果饮(这些虽然时常会变成泰柏斯一时兴起的性玩具),硬邦邦的粗制家具也都换成了高档货(不排除是泰柏斯想要在任何地方做爱才换的可能性),唯一没怎么改动的是伊修亚的炼金库房,泰柏斯之前看不惯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放想要整理,刚伸手去拿墙角里一个灰布包着的长条样的玩意儿,就被伊修亚匆忙拦住。
伊修亚结束学院的任务,在夜色中往木屋的方向走去,暖黄色的灯光在前方等待着他,他突然想到:在泰柏斯来之前,他还不会把木屋叫做“家”,那里只是他住的地方而已。
——如果泰柏斯没有对他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伊修亚推开房门。
——如果泰柏斯不是真的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好肏的免费娼妓。
他看到泰柏斯站在炉火前的背影,他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但还是要静养。
——如果泰柏斯对他再多一点温柔,多一些尊重。
伊修亚垂眸走到泰柏斯身后,默默环住他的腰,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安静地深吸一口气。
然后他听见泰柏斯熄灭炉火,转身揽住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今天怎么了?这么主动?”
泰柏斯的手指探入他的股间,轻笑了一声:“都湿成这样了,真骚。”
伊修亚闭上眼,身体随着泰柏斯的动作轻颤。
(果然。)
他任由泰柏斯亵玩自己湿软的嫩逼,也不再忍耐,温驯地夹着腿用性器蹭着泰柏斯的手腕,又故意夹紧女穴挤压泰柏斯的手指。
(对于他来说,我就是个方便他泄欲的便宜婊子而已。)
他自暴自弃地勾起唇角,贴了上去,揪着泰柏斯的衣襟,嗯嗯啊啊地低吟着,表现得如泰柏斯口中那样风骚浪荡。
~
几乎一整夜的纵欲后,伊修亚被泰柏斯抱在怀里,睁着眼睛凝视着黑暗。
“还有七天……”
他盘算着时间。
七天后,他就能提前完成试炼,离开学院,成为猎魔人。
从此,他将与泰柏斯彻底分开,最好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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