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小白菜鸡蛋汤吧,我现在口淡。”
唐初雪去院子里洗菜。
小白菜很嫩,就是从地里刚拔下来的。
她一根一根洗了。
把菜心都扒开,查看有没有虫子。
虽然这种小白菜没有打过农药,但虫子还是比较多一点儿。
她洗完,放进高粱杆子编成的菜篮子里,拿给周延东。
周延东那边已经又揉了一块面,说是烙两张饼。
周延东又说:“你去剥两根葱。”
唐初雪放下菜篮子,看周延东一副大厨的架势,她也只能做个听话的小喽啰。
人家让洗菜,就去洗菜,大厨让剥葱,就去剥葱。
唐初雪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要想学会做饭,就得从剥葱洗菜开始做。
等她观察周延东的做饭手法,偷师成功之后,就能取而代之了。
至少不会再被他说成是不会做饭的小笨蛋。
她要也研究好了几道拿手菜,往后有高兴地时候,就拿出来露一手,也不至于被他小看。
至于,她想不想做,就看她哪天高不高兴了。
凡事,不能不会,但可以选择做和不做。
这是她忙碌一生的经验教训。
唐初雪这边正在想着学做饭的计划。
那边周延东又喊道:
“再剥一头蒜,刚下来的新蒜,我买了挂在墙边那根绳子上了。”
她只能把剥好的葱放下,又去拿蒜。
唐初雪扭头看见了墙边挂着的一条蒜鞭子,“哦。我看见了。”
唐初雪过去,拧下来一头蒜。
新蒜水份大,包裹蒜头的皮儿还很紧。
她剥皮的时候,又被周延东给说了,“你先把蒜头的根儿切一刀,就好剥皮儿了。”
唐初雪这有发现了一条做饭的方法。
这些小妙招儿,以前也没有人交给过她呀。
“哎,你是跟谁学的做饭呀?”
她问周延东,“你学得水平,快赶上开饭店的大厨了。”
周延东一边烧着火,一边把锅里的大饼,翻了个个儿。
“我是跟干爹学的呗。”
他随口说道。
唐初雪坐在板凳上,抬眼望向周延东,心里一动。
也许,她上辈子根本不了解周延东和谢德友之间的感情。
周延东做事是跟着谢德友学的,就连做饭也是跟着谢德友学会的。
在周延东的身上,几乎有很多谢德友的影子。
就算是父子之间,也会有矛盾,何况周延东和谢德友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但,或许她是看错了,一个少年跟随一个男人学会技能,长大成人,他们之间就是父子之情。
也许,她之前一直跟周延东说的,支持他独立出来,摆脱谢德友的说法。在周延东心里,未必就是那样想的。
唐初雪问周延东,“我们结婚,你会把谢德友请来吗?”
周延东诧异地望向她,“干爹当然得来。”
“你是不想让谢家的人来,还是害怕我干爹?”
“都不是!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唐初雪立马就反驳了回去。
唐初雪眉眼弯了弯,“你的干爹就是我们的长辈。”
她的确错估了周延东对从小带大他的干爹,对于他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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