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雪又对他说道:“快点儿回来。”
周延东答应道:“嗯。你放心。”
周延东找到家里的手电筒,拿着大步走出去。
在院子里拿了绳子,和几个化肥袋子,不漏水的那种。
是他为了种菜买的化肥,刚好弄完了,就放在门洞里。
他拎着往外走,顺手把门灯关闭上。
把手电筒打开,走出门口,又转身,从大门从外面把门锁死。
他修的大铁门,大锁头都非常的坚硬,什么人或者动物,都不可能从外头进去。
把钥匙放进裤子口袋。
拎着麻绳,和化肥袋子,朝郑庆阳走过去。
几步走到大道边上,门口的灯已经被他关上,手里对
郑庆阳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他上去把郑庆阳拎起来。
郑庆阳本来就没有他个子高,此时又被打折腿。
周延东把他拎起来,就跟拎一个装着玉米棒子布袋子一样。
他用麻绳,把郑庆阳手脚捆在一起,洗了个杀猪扣儿。
又把郑庆阳扔到一边,不碍事儿的地方,又拿了钥匙,开车掉头,把后背箱打开。
再面放了几个化肥袋子。
免得让郑庆阳脏了车。
周延东又把车后盖盖上。
他跟唐初雪说的是,找几个人一起弄。
但他根本不像找旁人来处置。
郑庆阳这个畜类玩意儿,他必须亲自动手。
周延东把车子开向大路。
侯小虎一直打听着刘艳秀和任贵和的消息。
一来是为了,防着刘艳秀会对唐初雪不利。
刘艳秀现在就住在
镇上的边缘,找了个没人住的破房子,两间土坯房,已经塌了一间半,用塑料布遮住头顶,搭了个窝棚,任贵和一家就住在里头。
侯小虎跟他说了之后,他还不放心,趁着路过镇上的时候,拐了一个弯儿,过去看了一眼。
今天,他开车过去,就算是黑灯瞎火的,也能找到那个角落。
刘艳秀住的地方,连灯都没有。
周延东的车灯打在路上,按下了喇叭。
刘艳秀在窝棚里,喇叭声,引得她身子一颤。
她旁边睡的是任贵和,她一把推醒任贵和。
“你起来!听听,有什么动静儿?”
任贵和一激灵睁开眼睛,“谁呀?”
刘艳秀旁边还躺着虽然抢救过来,但因为假酒烧坏了脑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的任栋梁。
刘艳秀又听到一声车喇叭的声音,“你听听!”
任贵和也听到了。
“娘哎……这是什么人呀……不会是来赶咱们走的吧?“
刘艳秀也拿不准主意,“你出去看看……咱们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地方猫着,要是赶咱们走,咱们就连个窝儿都没有了。”
任贵和此时也已经没有了一点儿男人样子,浑身只剩下一股窝囊气。
“人家要是来了,让咱走,咱也不能不不走啊……这个狗窝也不是咱们的……”
刘艳秀一把扇在他脸上,“你个窝囊废物!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呀……我给你们任家,生了儿,又生了闺女,最好落到住个狗窝的下场
……我的命啊……”
狗窝一样的窝棚里,发出一阵哀嚎的哭声。
周延东听到刘艳秀的哭嚎声,就知道,地方没错。
周延东关闭了车灯,下了车,把后背箱打开。
他打开手电筒,一只手从里面把郑庆阳拎出来。
扔到路边的草丛里。
郑庆阳像是一条死狗,一声都没发出来。
他的腿折了,头和脸也都烂了,一打开车后背箱,就又一股血腥气冒出来。
浓浓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周延东又拿着手电筒,往车里照了照,还好提前铺了化肥袋子,不然弄脏的车,肯定会留下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