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主任的脸上几乎没有笑容。
她扭头去看戈盛辉。
这个小子有点儿手段嘛……这是把谢菲菲给彻底迷住了。
假如戈盛辉在这里的时间再长一些。
可能不止能掌握住谢菲菲这个人，恐怕连谢家的产业，也都要被他掏空。
谢家只有谢菲菲一个闺女，光是嫁妆就不可能少了。
不要说谢德友现在就把一个服装厂交到了她手里管理，听说，孙海凤还想着给她争取更多谢家的家产，好在日后傍身。
谢菲菲有了那样彪悍的亲娘，又有那样狠辣的亲爹，她的身家那是不容小觑的。
曹主任是主管商业这方面，对谢家的情况知道得清楚。
她都怀疑谢菲菲是被这个小子灌了**汤。
让一个外地来的小子，在自家旁边建厂不说，还纵容他沾地面积比自己家大那么多，几乎大了一倍以上。
这不是养虎为患，是什么呀？
曹主任笑着问谢菲菲，“菲菲呀，这么的事情，你跟没跟你娘说过呀？”
谢菲菲来忙说道：“曹姨，戈总经理是我的朋友，我老娘见过他，不过，他建厂的事情，一直没定下来嘛……”
她铺垫了一番，又说了个半真半假的慌话，“我正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呢……”
“这几天，她不是请假了嘛……因为家里有点儿事儿，才耽误了……”
这个说假话是有策略的。
不能全是假的，这样00%的假的，很容易被拆穿。
也不能全是真的，
因为真话要是能说，就不会说假话了。
只能是用一半真遮盖一半假，真真假假混合在里面，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现在，谢菲菲就是这样想着糊弄曹主任。
至少在孙海凤没知道这件事之前，先让曹主任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
一旦签了合同，有了土地凭证，就可以开工了。
只要手续办完，孙海凤也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阻止戈盛辉开工建厂。
谢菲菲心里想的挺美。
这叫先斩后奏。
孙海凤要想阻拦只能是手续这一关，卡死不给戈盛辉办。
只要打通了镇里和县里的手续，一切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她也就不担心孙海凤，因为对戈家的恩怨，而去搞破坏。
其实，曹主任也不是多管闲事。
只是外人来投资，她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业务，心里没底。
想要查问一些情况，好跟镇长汇报。
谢菲菲压低声音，对曹主任说：“曹姨，你也知道我老娘那个人，生来就闲不住。现在岁数也大了，原本都该退休了，要不在家里闲着没事可做，也不会整天在班上来回晃悠！”
曹主任笑道：“可不是这样说话，孙主任这些年都是镇里的骨干……”
这话实在是拍马屁才说得出口。
孙海凤不过是在大集上收费，也就是凭着她是谢德友的媳妇儿，旁人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这些年孙海凤工作很顺利。
镇上的交税大户，除了大集能收一点儿钱，就是都指着谢
德友的厂子交税。
因此，孙海凤才能在镇上大院里十分吃得开。
曹主任也是为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才和孙海凤出好关系的。
这些年，她主内，在办公室里打打算盘，算算账目，孙海凤就驻外去收钱，工作配合十分默契。
曹主任也渐渐感觉和孙海凤处出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