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过饭,我给干爹二人打声招呼,立刻溜出门去。
昨天和林青青约好,八点半在校门口公交车站牌前会合。
等我坐车赶到站牌前,时间恰好八点三十。
书上说约会时迟到是女人的专长,林青青显然没有这癖好,早已经在旁边的花池上等候。在她身旁,阿黄正有滋有味的捧着牛肉干啃。
口胡,连这家伙都比我早来。
看样子林青青为这次约会特意打扮过,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垂在耳朵后边,眉毛虽没有刻意修过,却十分细匀,灵动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娇润的红唇微微翘着,上身穿一件粉红t恤,下身浅蓝色牛仔裤,脚下踏着滑板鞋。
整个打扮轻松自然,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你来了”听到脚步声,她轻轻抬头,随即淡然一笑。
“吱吱”没等我回答,阿黄已经从地上跳起,窜身钻入怀中。
“今天去什么地方玩?”
“去黄河边看人捉鲤鱼。”林青青接口道。
“捉鱼有什么好看的,我知道哪家饭店里边有黄河鲤鱼,想吃等下咱们直接点一条”我嘟囔一句。
黄河鲤鱼出中豫,这段黄河河床特别宽阔,夏秋季节上游水流暴涨,从上游冲下来的大量草籽、树叶、虫皮以及黄土中的微生物和有机质在这一带沉淀,成了黄河鲤鱼攫取天然食料的好地方,固有“桂花飘香鲤鱼肥”之说。
中豫省黄河鲤鱼出名,用它做成的菜肴更出名。“龙须面熘鲤鱼”是宋朝时的“国宴用菜”只有当皇室宴请群举办大型喜庆宴会或者招待外国使节才烹制。至糖醋熘鲤鱼,慈禧西逃时到了河南,品尝过这道菜后也是大加赞赏,钦点为贡品,还赠了“熘鱼出何处,中原古汴州”的条幅。
我对吃鲤鱼感兴趣可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河边的人,捉鱼还真提不起兴致。
“不一样,你没看昨天的报纸吗,上边报道这次捉鱼行动连咱们中豫省渔业协会也有人参加了,为的是捕捉一条超大个头的黄河鲤鱼。”
“有多大?”我好奇心生出几分。
“给,你自己看。”林青青说着把刚才铺在花坛上的报纸拾起。
报纸上讲述很详细,这条巨型黄河鲤鱼早在六年前就被渔民发现,每到夏末秋初季节,它都会沿着黄河逆流而上,路过省会黄河段后忽然消失。当地渔民前几年组织过数次捕捞,可惜都让这条大鲤鱼逃掉。今年特意采用了现代化捕鱼设备,争取把它捉上来研究。
近三米长一条大鲤鱼,如果报纸上没有说谎,这的确很让人惊讶。八里坡的廖阳河四季不断流,里边大鱼不少,可据我所知,最大的鱼也就一米多长。三米长的鲤鱼,很难想象有多重!
公交车出城后,沿途少了高大建筑的遮挡,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坐在车内,我也能感觉到周围灵气比市中心浓郁许多。
在公交车左右,不时有摩托车飞快驶过。看他们随身携带的装备,应该是到黄河边垂钓的钓友。
今年夏天雨水多,黄河水面也比往年宽阔了许多。李太白曾经有诗云“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可惜这种奔腾汹涌的浩大场面并不能在省会看到,此处河段地势平坦,能看到的只有滔滔浊浪平静奔向远方。
下车,步入黄河滩。
极目望去,对岸郁郁葱葱的树木隐约可辨。
这就是黄河吗?我神识如同一张大网蔓延开来迅速将河面笼罩。顿时周围的一切映入脑海,河底的泥沙,鱼鳖虾蟹,甚至连沉船朽木都无一遗漏。
水流之中,丝丝灵气扑面而来不过我感受更多则是浊气和煞气、腐气,这些气息相互交织,竟然产生出一股微弱的吞噬之力,似乎想要把神识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