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他是不是周家大儿子?”
【是的姐姐。】
那他岂不是离死没多久了?温知乐表情有点失控。
通为气运者,周纪淮可比自已惨多了,自已好歹活到了九六年,他却只活到八九年,也就是今年。
所幸周纪淮在专心吃干粮没看她,温知乐意识到自已失态,连忙低头调整表情。
表情好收敛,心里的惊异却久久不消。
周纪淮吃完后,继续开车。
过了差不多一小时,温知乐远远地看见京州市城门。
城门是古时侯建的,一直没拆,是京州的地标。
周纪淮在路边停车,看了眼手表,手伸进军装兜里,不急不缓地说话:“再过不到半小时会有进市区的客车经过,你在路边等车,看见客车就招手上去。”
他从兜里掏出钱包,快速拿出一沓零钱:“记得坐到客运站再下车,给售票员一块就行,别给多了。”
话落,他点好零钱递给温知乐:“搭车费五块,这是找你的九十五,干粮不要钱。”
温知乐觉得他为人太好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只拿走五块,干粮白给,还叮嘱这么多。
给钱表达感谢的话他肯定不会收,温知乐瞧着他冷淡的眉眼,想了想,认真道谢。
周纪淮:“不客气。”
小姑娘随即收好零钱,打开车门。
周纪淮看着她下车,目光瞥过她瘦弱的背影,多说了句:“把书包背好了,车上可能有扒手。”
温知乐一愣,随即莞尔:“我知道啦,谢谢你,等我安顿好,我请你吃饭。”
周纪淮牵了牵唇,看着她走到路边,发动吉普车。
十几分钟后,一辆客车驶来,她举手挥了挥。
客车在身边停下,温知乐踏进车里,把票钱交给售票员。
车里只有零星的空位,她这会儿脸色暗黄,穿着粗布麻衣,看着像刚从贫民窟里跑出来,不引人注意,乘客们只看她一眼就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