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时屿白便经常来找她玩。
直到上初中,时屿白才回城里上学。
后来大学毕业,时屿白外婆去世,他来奔丧,不小心和池欢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便娶了她,在村里牢牢扎了根。
池欢收回思绪,简单收拾下两个卧室和客厅,厨房和杂物间乱,等明天继续。
忙忙碌碌一个上午过去了,池欢说要给时屿白送饭。
小米粥熬出米油,蒸一锅馒头,简单炒个土豆肉片。
先给小安安吃点垫肚子,提起保温桶,娘俩就往镇上赶。
宁乡镇距靠山村不远,自行车半个小时能到。
记得马怀仁媳妇经常去乡政府送饭,时屿白每次提起这事,眼角眉梢都透着羡慕。
可惜前世池欢恨时屿白入骨,过日子都不情不愿,更别提送饭。
池欢叹了口气,唇角微微勾起。
重来一次,她愿意把所有温柔和宠爱,都给时屿白。
这个深沉爱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只有他值得,他配!
乡政府办公室。
临近下班时间,时屿白起身拿起饭盒准备去打饭,池欢说的给他送饭的事,他压根没放心上。
她自小千娇万宠的长大,小时候爹娘疼着,哥哥们护着,养的跟娇娇一样。
怕麻烦,怕累,更怕劳动。
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性格。
说什么送饭,不过是不想离婚,哄人罢了。
“打饭去?”
马怀仁问。
“你这成天在饭堂吃饭,每月开销至少七八块吧。”
“嗯。”
时屿白淡应。
“还得是你,放咱们这些小职员身上,那可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还是自己带饭省钱。”
时屿白想到马怀仁每天都能吃到媳妇热腾腾的饭菜,眼眸刹时黯下来,转身就往外走。
他走后,同事们窃窃私语,“他那媳妇真不会过日子。”
“也就是嫁给时屿白,不然谁家汉子惯着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婆娘哟!”
马怀仁心道:那是你们不知道,这婆娘不但好吃懒做,还差点给时屿白戴绿帽!
但马怀仁不是长舌妇的性子,忍着没说。
这些话却被办公室一个大龄剩女听在心里。
她叫罗茜,靠山村隔壁青山村的,高考没考上大学,靠自己本事考上镇政府公务员。
今年25岁的她皮肤白皙,长相平凡,最令人诟病的是个子不高。
吃上公家饭,自然看不上村里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