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的话,时屿白就不会拒绝吧。
时屿白的瞳仁瞬间缩成了一个针孔,被他这样炙热凛冽的目光看着,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开始发热发烫。
夜色正浓,却比不上他们之间发酵的感情浓酽。
……
这一次亲密,像是相隔了很久很久,时屿白在不知疲倦的吻着她。
池欢像是笼罩在一层吻雨之下,宛如一条缺氧的鱼,在他绵密的吻雨中艰难的求生。
氧气被成片的阻隔在唇舌之外,她的舌根都被时屿白吮的发麻发木。
等他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她的喘息声变得很急很乱。
他的气息成片,如风一般朝着她倾倒,所触的肌肤如鼓皮一样绷紧,汗毛根根压扁。
她神经紧绷到了极致,手指尖不受控制的掐到他的肌肉里。
“……呼吸。”
因为染了欲念,他的音质低低的,有莫名的颗粒感,撞入耳膜,激出阵阵的战栗。
池欢被情潮冲击着,脊柱泛起阵阵哆嗦。
然后……
她的脚趾不受控制的蜷紧,如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
“时屿白……”
她颤抖着声线,身体也如被秋风无情扫荡的落叶,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池欢不敢置信的睁圆了眼,努力把男人从身上推开。
然后不期然撞入了他潭底,那些涌动的暗流仿佛要把她吞噬。
“你干什么?”
她吃惊又羞耻。
时屿白没理,腮帮因为克制某些暗涌的情愫,被咬的若隐若现,然后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从上而下,如一座山朝着她倾来。
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
汗珠在他的额头一颗颗的渗出来,蛰伏在额发之下若隐若现,一双眸子仿佛藏着最深的漩涡。
那些漩涡,一个个在叫嚣着,要把她生吞活剥。
欲念染红了他的眼尾,就连眼球内,也裂出了一线线的红血丝。
他整个人克制又暗涌,属于男人的力量感在每一块蛰伏的肌肉内蓄势待发,张力爆棚。
池欢看了一眼,脸颊就红的滴血。
前世她以为自己对床笫之事并不沉迷,可是认识了时屿白之后,她才深切的意识到。
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原来也可以这么快乐。
她情不自禁勾住时屿白的脖颈,脊背微微向上弓起,将浅吻印上他沁薄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