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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愣在门口。
黄怀之前有一头很柔顺的长发,经常扎成单马尾,一甩一甩的,很好看。
男人一直在意女人的脸,胸,腰,腿。
但对于大部分女人来讲,头发可能才是花最多精力打理的部位。
现在……
黄怀看见夏宁的表情,伸手摸摸光溜溜的头,笑着说道。
“夏宁姐,你看我的头像不像一个灯泡?”
夏宁笑了笑。
她知道做手术之前要剃光头发,只是第一次见不戴帽子遮掩的病人。
夏宁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道。
“你怎么不戴帽子?”
黄怀摸着头,笑道。
“我觉得……我这样也挺好看的。”
“就跟电视剧里的美艳小尼姑一样。”
说着,她用手指比成一把剑的姿态,随手一指,厉声道。
“秃驴,你竟敢跟贫道抢师太!”
夏宁笑了起来。
“你倒是很乐天。”
黄怀跟着笑了两声,看向门外,见爸爸关上门,只留下她们两人。
没有人再进来。
她问道。
“夏宁姐,那个……秦先生没来吗?”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话问得太不礼貌了!
人家秦寻是一个大明星,更是一个身价好几亿的企业家。
整天日理万机……
呃……虽然,可能,也许,没有日理万机,就躺在大树下睡懒觉。
但是怎么会一直记挂着自己的事情?
严格来讲,是我跳楼把秦寻拖下水了。
不能再奢望太多!
夏宁看着黄怀脸上尴尬的笑容,解释道。
“秦寻他这两天有……很重要的事情,等你后天做完手术,应该会赶过来的。”
她没有说太多。
总不能说秦寻的同学死了,他去奔丧了。
这种话对于一个马上要进行生死手术的病人来讲,实在是有些刺耳,太过于晦气了!
而且,她也不确定秦寻到底能不能赶过来。
这两天,她给秦寻打视频都被挂断,说不方便接听。
语音里也听见秦寻的嗓音粗犷了很多,沙哑了很多。
似乎哭了很久,很伤心。
后天也不一定能赶过来。
黄怀笑着说道。
“没事的,秦先生忙自己的事情就好。”
“我已经欠你们太多,不能再奢望更多。”
夏宁笑了笑,扫视一下病房的设备,问道。
“你住得还习惯吗?”
黄怀连连说道。
“习惯,习惯!”
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声音有些哽咽。
“夏宁姐,谢谢你们!”
“前天有一个慈善机构给我爸转了100万的捐款,说是秦寻先生的歌曲的收益的一小部分。”
“因为整个捐款行动是因为我的病情发起的,所以特批了100万,流程走得也很快。”
夏宁笑了笑。
黄怀又说道。
“还有京城大学也给我筹了63万。”
“一般是筹不到这么多的,可是因为秦寻先生的名气,让我的事情人尽皆知。”
“同学们纷纷慷慨解囊。”
她紧紧抓住夏宁的手。
“因为你们的帮助,我爸都不用卖房子了。”
“谢谢你们!”
“大恩大德,我……”
说着,她就说不下去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的生命大概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说任何报答的话,都显得有些虚伪。
可是说“下辈子做牛做马”,她也不甘心。
夏宁看着黄怀通红的眼睛,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都是好心人捐的,你不必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
说着,她撒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