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摆出一副我很困扰到你的样子啊?”
连嘉欣感受到了她的火气。但这股怒气来的无缘无故,惹得她也烦躁起来。也许是每天操心家族企业的经营已经耗尽了她的耐心和好脾气,连嘉欣双手抱臂,交叉在胸前,“我对你没什么不满意的。倒是你好像对我有很多意见要讲。”她顿了顿,又说,“怎么?打架输了不甘心,现在要把火发到我身上是不是?”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谁也没有她了解连嘉和,这人玻璃心得很。自己讲话好像有点重了。连嘉和的脸大半笼罩在头顶灯光的阴影里,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哦。”她说。转身离开了,把连嘉欣一个人晾在客厅。
没头没尾的争论戛然而止,然而直到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连嘉欣还在想这件事情。妹妹的叛逆在母亲过世以后开始,在去年父亲死后变本加厉,好似被压抑了许多年的暴戾天性终于得以完全释放一般,她开始不断闯祸,对连嘉欣也变得疏远,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头疼不已。
但是说到妹妹对她的疏远,好像早就开始了。连嘉欣没由来的想起自己大一回来的那个寒假,连嘉和突然从她旁边的房间搬到她楼上去住,每天连三餐都很少凑到一桌吃。等到连嘉欣终于大学毕业,连嘉和又去欧洲读书。除了节日问候,两人很少再讲话。曾经无话不谈的姐妹俩现在变成陌生人,连嘉欣一直觉得可惜。虽然成年人的生活里除了妹妹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事情,可以让她把时间填满到无暇顾及家里的刺头儿,但是每晚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连嘉欣心里还是会生出一丝寂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该找个男朋友了。何姨会这么说。总不能守着家产和妹妹过一辈子吧。
只有连嘉欣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的。
她翻了个身,靠近墙边的一条旧暖气管道。连嘉和知道旧暖气管会在上下楼的房间之间传递微弱声音吗?应该不知道吧,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还发出那么大声音。
连嘉欣歪头躺着,听着旧暖气管里传来的持续的、低低的呻吟。那一波浪潮好像也在拍打她,让她的感官随着连嘉和自慰时发出的声音在起起伏伏。连嘉欣咬着唇,手指颤颤巍巍的抚过自己的身体。又湿又热的,是这夜里的天气。下午的时候新闻里已经挂了八号风球,暴风雨就要来了。
大一那个寒假,她回家的时候也下雨。连嘉欣放下行李就兴冲冲跑去隔壁房间,发现空无一人。父亲脸色古怪,说连嘉和嫌这个房间网速慢,搬到楼上去了。连嘉欣不解地上楼,迎接她的是紧闭的房门。屋外的雨霹雳啪啦地下,传到屋子里声音却是闷闷的,像躺在卧室里听空调外机的震动。何姨过来解释,说二小姐今天睡早了。
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
连嘉和的喘息也变得急了,一下一下,勾着连嘉欣的呼吸起伏,她们飘在同一片大海里,连嘉欣想,有血缘关系的人和人之间,感官会有相连的感应吗?还是只有双胞胎之间会有呢?可惜她和连嘉和不是。是她了解连嘉和更多,是她夜夜靠着这墙边的暖气管——连嘉和呢?连嘉和会听到自己的声音吗?窗外的雨下得越发急了,连嘉欣弓起背来,任由浪潮更猛烈地搅动自己,她听到自己妹妹高潮的声音,还夹杂了几句呢喃。
顶点还没有来到,连嘉欣却觉得自己脑袋炸掉了。她听见连嘉和在叫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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