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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两个好像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跟了两个女人去。
孙瓶自有合适的地方,不多时,带两人去了一家环境不错的茶楼,要了一个雅间。
没了外人,铁妙青才将垂纱挽起到纱笠上,露出了真容,依旧是如花似玉的模样,明眸目光与庾庆碰了一下,略有躲闪。
师兄弟两个却都注意到了她鬓边还在的那朵白花,代表这位还在为丈夫守节,还在思念丈夫。
南竹才不管她是不是死了丈夫,巴不得,看她的眼神依然别样精神。
庾庆则平常心了不少,不像早先多少会被铁妙青的美貌撩动,情窦初开的他并不真懂男女滋味,男女之情纯洁,终究是被一些人和事给影响到了,还没走出来,一些情结还没化开。
几人落座时,南竹抢了一步,胳膊肘碰了下庾庆,示意他坐过去点,自己坐在了靠铁妙青的位置。
好吧,庾庆只好坐在了靠孙瓶的位置,铁妙青的对面。
“你们怎还在幽角埠,难不成一直在幽角埠没有离开不成?”
几人落座后,庾庆问出了心头疑问。
孙瓶叹了声,“也不知该往哪去,秦诀那些人肯定在暗中盯着小姐,只要是离开了幽角埠,凭我们的实力,怕是要立遭不测。幽角埠客栈的开销大,这一年多已经花了几十万,若不是探花郎您早先留下的钱,我们在幽角埠怕是也无法呆到现在。”
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南竹笑道:“铁娘子不用怕,秦诀那个后患,我们已经帮你除掉了。”
庾庆无语看他,很想提醒他想清楚了再说,人明明是云兮弄死的。
铁妙青和孙瓶哪知道这些,当即一脸惊讶,兴奋之情难以掩饰,孙瓶追问:“真的吗?”
庾庆补了句,“别听他瞎说,秦诀的死和我们无关,是死在了别人手上。”
南竹当即一本正经道:“用不着谦虚,秦诀就是因我们而死的。”
庾庆挑眉,“老七,回头传出去了,姓龙的为结拜兄弟报仇,希望你能扛得住!”
南竹胸脯一拍,“当我怕他不成!”
庾庆白眼一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服了他,也不看看自己多胖。呵了声,“行,你有种。”
两个女人也不知他们的争论是怎么回事,孙瓶追问:“探花郎,您给一句准话,秦诀究竟死了还是没死?”
在她们两个的眼中,感觉庾庆说话比南竹还靠谱点。
庾庆:“死倒是确实死了,在小云间被别人杀了,不过他好像还有些党羽,会不会干出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来,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最好还是多谨慎小心一些。”
“确实死了就行。”孙瓶长舒一口气之余,复又问:“不知二位从秦诀那边有没有听闻到我丈夫的消息?”
师兄弟相视一眼,这事他们之前还真没有放在心上,没向秦诀问起过,说来惭愧。
庾庆试探道:“朱上彪到现在还没归来吗?”
听到这话,孙瓶懂了,人家也不知道,遂摇了摇头,惨笑道:“秦诀都死了,他怕是不可能再回来了,算了,其实我心里早就有数了,只是抱了丝希望而已,不说他了。探花郎,看来传言是真的,不知小云间内见闻如何?”
“这个…”庾庆犹豫了一下,道:“事关司南府、千流山和大业司,不便多说什么。”
“没事没事。”孙瓶摆了摆手,又试着问道:“您带来的那些仙桃和仙桃树是您自己的吧,和那三家无关吧?”
庾庆斟酌用词,“算是那三家给我们的奖励吧。”
孙瓶:“是拿到幽角埠出售的吗?”
庾庆点头“嗯”了声,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回头出售时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孙瓶看了眼铁妙青,终于吐露了真实目的,“能不能让我们代为出售?”
师兄弟两人同时愣住,幽角埠是不许私对私交易的,都那样搞的话,还要商铺干嘛,幽崖管不到了不说,还要白白提供保护。出了幽角埠,随便你们怎么交易,到了幽角埠就要守幽角埠的规矩,这位不可能不懂这个规矩,被抓到了会严惩的。
南竹问:“妙青堂没关吗?”
孙瓶:“已经被幽崖关掉了,但我们想利用你们手头的东西重开妙青堂,只要拿到了你们手上的独家买卖,能丰富幽角埠的吸引力,就肯定在破例范围内,幽崖肯定会协助我们重开的。利润分成方面好说,你们看着给一些就好。重点是有了自己的地方落脚,幽角埠这边住客栈真的是太贵了。”
南竹立马笑道:“都是自己人,好说。”
庾庆立马冷眼瞅去,淡淡冒出一句,“你那十万两工钱,我会尽快给你的。”
他在提醒对方,这事轮不到你做主,东西都是我的。
南竹一听就懂了,脸都绿了。
没错,当初他和老九的认识上跟这位是有点不对付,也的确说了十万两工钱的事,但许多事情本来就是此一时彼一时的,东西已
', ' ')('经运出来了,这么大的利益肯定要分润一份,鬼才要那十万两的工钱。
然而当着这两个女人的面,他又不好说这事,出尔反尔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
两个女人面有疑色,不知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打压住了师兄,庾庆方有些不解道:“你们被秦诀逼得在幽角埠呆了这么多年,如今秦诀死了,难道还想在幽角埠一直呆下去不成,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生活吗?”
孙瓶:“怎么会没想过,可我们出去了能干什么,探花郎能给我们更好的安排吗?”问出这句话后,她倒是有所期待。
铁妙青也在悄悄观察庾庆反应。
庾庆无语,对方这话问的,他犯得着安排这些个吗?自己都找不到好的落脚点,为了保护那批东西,才来幽角埠的。
看出他的为难,孙瓶叹道:“小姐外出戴着纱笠不是没原因的,您应该能理解,离开了幽角埠未必是好事。”
庾庆想想也是,铁妙青的姿色绝对是红颜祸水那种级别的,出去了不惹人也得被人惹,不从的话迟早会出事,然而他也有为难的地方。
不是不能把东西给她们卖,而是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个女人并不是自己人。
目前来说,他只信任玲珑观的人,虽然他这个掌门难以服众,虽然跟师兄们不合,甚至会大打出手,但他最信任的还是那些人。
仙桃贩卖只是表面上的,当做玲珑观的修炼资源才是真的,回头大家把桃子吃的哗哗响,两个女人这边怎么解释?一旦走漏了风声,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老十五,做人得讲良心,铁娘子当初明知道火蟋蟀在幽角埠能卖不少钱,还给了一只给你,你得想想意味着什么。”
南竹又忍不住胳膊肘往外拐了,话里有话,在提醒因为那只火蟋蟀得了多大的好处。
这个其实不用提醒,若非如此的话,庾庆当初也不会给铁妙青二百万两,恩恩怨怨的,大家有个扯平。
只是,他确实有所顾虑,对铁妙青她们的底细毕竟不太了解。
孙瓶桌子下的脚轻轻碰了下铁妙青,示意她开口说话。
铁妙青有点犹豫,若无当初的那一丝暧昧,她反倒不会犹豫,肯定直接实事求是。
孙瓶有点急了,又用力碰了碰。
不得已之下,铁妙青终于盯着庾庆开口了,“交给我们售卖有什么不妥吗?”
与她四目相对,庾庆叹了声,“实不相瞒,我本跟你们的想法差不多,我是想自己在幽角埠开铺的,好自己当家作主,因为我也有自己人要兼顾。既然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那我提个折中的办法,你们若是觉得行就行,若是觉得不行,那我只能是对不住了。”
铁妙青嗯声点头:“说来听听。”
庾庆:“铺子可以给你们开,也还可以叫做‘妙青堂’,明面上你们也可以继续是老板,但我才是真正的后台,我说的算。你们能接受吗?”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铁妙青想问孙瓶的意见,谁知孙瓶竟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行的,行的,都是自己人,都一样的。”脸上笑容可掬,她就知道只要小姐开了口就没问题,暗怪小姐早就该开口了,否则也不用费口舌绕这弯子。
铁妙青只好也点头道:“行。”
既然意见统一了,双方随即开始谈具体的。
一切谈妥后,两个女人起身就要去操办此事。
庾庆也站了起来,摸了摸两边袖子,对南竹道:“去开间客房吧,我身上没带钱,钱在你身上还是在老九身上?”
南竹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心里那叫一个鄙夷,就差开骂了,你有个鬼的钱!
好在他自己也穷的跟孙子一样,不敢捅破真相,立马也摸了摸身上,呀了声道:“钱都在老七身上,我去找老七拿吧。”
哪能让他们这么麻烦,孙瓶不至于这点眼色都没有,立马道:“不用麻烦,我去帮你们开好。”
庾庆嗯道:“也行,一点小事没必要跑来跑去,那就有劳孙掌柜了。对了,幽崖那边开铺的费用,你们也先垫着,回头我一起结算给你们。”
南竹抿了抿嘴唇,深知这可不是开两间客房的小钱,好像得上百万两吧?
铁妙青柔声笑道:“没事的。”
一行旋即出了茶楼,先去了客栈要房间,为了方便沟通,干脆就去了铁妙青她们落脚的地方。
待到正式在客栈落脚了,客房推开窗透气的南竹才忍不住嗤了声,貌似在自言自语,“有些人呐,身上穷的一个子都没有,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两个亿啊,竟然还敢招摇撞骗装大爷。”
屋内踱步的庾庆回头瞥了眼,貌似也在自言自语,“鄙人清高不屑而已,想赚钱,拎支笔出去随便写幅字就值几万两,不像有些人,那是真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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