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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坐视
正这时,向真也回来了,作为最后一个受审归来的,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孤零零站于一方的苏半许在盯着,禅知一那边也在盯着。
夜色下虽看不太清楚,时甲仔细打量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声,“看来这里罚站的都没上过刑,毕竟是无凭无据,那些被抓现场的就惨了。”
他们受审时是被带去辨认过伏杀褚平昆的凶手的,派去伏击的归剑山庄弟子被抓了个现场,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刑讯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鲜血淋漓。
他们也不好说不是归剑山庄的人,人已经抓到了,是经不起查的,只能承认了人是自己人,但却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总之就是死不承认自己参与了此事。
禅知一徐徐出声了,“你真以为没对我们动刑是因为无凭无据?他们就算直接杀了我们,我们也没脾气,你以为他们不敢这样做?没对我们动刑,只是因为事态不明,加之我们的人在这里动手确实不太合常理,确实有可能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我们。大族长有大族长的架子,他可以对我们滥杀无辜,但不会轻易接受被人戏耍利用,事态明了了你再看看。”
时甲听的心弦一颤,再次放低了些声音道:“庄主,继续这样酷刑下去,我担心那些弟子中有人会扛不住,一旦咬出…”
禅知一面无表情,“我们如今的状况,受限于此,无法对外联系,担心也没用,等着吧。何况,最担心的也不该是我们,出了这种意外,有人会比我们更着急,我若是没了路走,某人的路也就到头了。”
时甲闻言心头一动,“庄主,您的意思是,对您授意的人会想办法捞我们出去?”
禅知一:“要么救我,要么来这里杀我灭口,只要他能做到,我没意见,随便他选。”
池碧瑶不以为然,“洛洛,把心放肚子里吧,安排的妥妥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只是这个女人的气度很不一样,一双丹凤眼时而绽露冷芒,横眉冷眼睥睨之际透着慑人心魄的锋芒,正面看,高冷!
迎她的老嬷嬷解释道:“堡主,他已经接受完了天族的讯问,正在等您的吩咐。”
时甲低头缄默,知道这事难办了,在大荒祀期间惹上这样的事,大荒原之主怕是要杀鸡儆猴,想从其手上捞人几乎不可能,除非是地位与之相当的人才可能有那么大的面子。
今天的事,她事先并未告知地母,还是地母获悉了庾庆被抓,池碧瑶也参与了其中,才把她招了过来一问究竟。
禅知一瞥了他一眼,“真要查到了你头上,你觉得你一人把事给扛了,别人能相信和我无关吗?”
池碧瑶和老嬷嬷也终于知道了这家伙为什么跑来发疯,千流山和赤兰阁的关系摆在那。
出了门的池碧瑶刚好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旋即怒斥,“天羽,你干什么?”
“……”褚平昆顿时有点慌,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被这位跑来这么一说,忽又感觉事情好像很严重了,自己好像卷入了不该卷入的事,顿回头哀鸣,“堡主…”
指教没有,只有“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的他牙都飞出了几颗,口中也甩出了血水。
时甲目光闪烁,他也不知道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每次与他接头的肯定都不是正主,只知能驱使庄主行事的人定不简单,尤其是能让庄主干这种事的,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褚平昆不解道:“正是在下,不知尊驾有何指教?”
池碧瑶大怒,鉴于褚平昆或许是有错在先,打一巴掌也就算了,也算是情有可原,当她的面反复打她的人算怎么回事?那就是打她的脸了,当即怒喝:“天羽,立刻放开他!”
然清丽的面容,耳垂上的洞眼,还有那饱满的胸庭,无一不证明是个女身男装的貌美女人。
褚平昆口鼻淅沥沥淌血,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说,人也迷迷糊糊了。
到了吊脚楼外,发现褚平昆正也在。
“是。”来人领命,迅速离去。
突然,一道破风声传来,一颗小球定格在了洛云娉跟前的虚空,被她伸手摘取到了手中。
他问过,庄主让他不该问的不要问,他也就不敢再问了,此时也顺口表了句忠心,“庄主放心,若查到了我头上,时甲唯一死相报。”
打开手上信看过后,冷哼一声,“就知道属她最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想嫁。”
顺手把信给了一旁的池碧瑶看,同时回头道:“去个人传话,勒令她们姐妹不许介入阿士衡的事,派人看着。”
池碧瑶闻言意外,“文若未吗?这么近,还传什么信?”
池碧瑶顿若有所思状,明白了为什么说自己不该卷进来。
池碧瑶:“放心,没人知道的,外人盘起来,就是我下面的人和探花郎为买卖之争闹出的事,是探花郎口出狂言亵渎万花堡,我才出手收拾他。逼他屈服的话,我也会私下跟他说,不可能让外人知晓。”
声音动静又惊动
', ' ')('了吊脚楼内的老嬷嬷开门出来查看动静,见到天羽现身略惊,赶紧回了屋里招呼池碧瑶。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这般人物为什么要跑来打他?
亭亭女态的不是别人,正是万花堡堡主池碧瑶。
洛云娉微微摇头,“阿瑶,你这次不该卷进来。”
一道身影闪出,迎着他走来,不是别人,正是天羽。
听完讲述,洛云娉斜睨她,问:“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
洛云娉淡淡道:“你怎么还不明白,让你跟我保持一定距离是为你好。可有可无,才不值得动你,这才是你能在万花堡逍遥至今的原因,你若能为我师徒的事做主了,利用价值就大了,懂吗?”
“放开?池碧瑶,我千流山没招惹你吧?你纵人唆使龙行云卷入这般是非是何居心?放他?我杀了他又怎样?”天羽阵阵冷笑,他还真不是说说的,一把抓住褚平昆的一只胳膊,竟活生生带血从躯体上强行撕了下来。
褚平昆不认识,看打扮又不是天族的人,外人能在这天族山上作客的,估计身份没那么简单,当即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晃了晃脑袋稍加清醒的褚平昆心惊肉跳,一出手便知对方的修为远高过自己,加之堡主的那声“天羽”,更是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终于知道了眼前是什么人物。
正这时,有一司南府人员快步来到,双手奉上一封信,“掌令,文姑娘来信。”
池碧瑶正在叽里呱啦的讲述今夜事发的情况。
池碧瑶有心事,匆匆打发道:“你先回去呆着,没有吩咐,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
洛云娉:“她们姐妹早早跑来了大荒原,不知道我来了这。”
恭送堡主和老嬷嬷回了吊脚楼后,他也转身而去了。
没走几步,一道冷冷声音传来,“褚平昆?”
池碧瑶白她一眼,“怎么告诉你?告诉了你,就你那高傲的性子,你的爱徒,逼着探花郎来娶,你拉得下这个脸来?行啦,钟若辰的事老吊着也不是个事,拖久了,一个好好姑娘会变态的,既然你们师徒两个都属意,就别那么硬撑着了,这事我帮你办了就行,恶人我来做,跟你无关。”
啪!又是一记响亮耳光将他的话给打停了,这次口中不但有牙甩出,甚至将他半边脸皮给打的暴裂开了不少裂纹,顿时鲜血满面。
一番交流后,意识到事情可能真没表面那么简单的她,也没有在这里久呆,赶回住地去做安排去了。
这番话,听的池碧瑶暗暗心惊,这封密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这位闺蜜对天族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细思略恐。
池碧瑶看完信才知是文若未求师父救探花郎的信,哑然失笑后摇头,“她确实比她姐姐更上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既然准了她们来这,干嘛又要出手隔绝?”
是一颗石子,确切的说是一颗掏空的石子,被她捏碎了,一份密信落在了她手中,打开看过上面的内容后,哼了声,“被抓的两伙凶手,死不招供是受人驱使。禅知一和苏半许等人也死不承认和自己有关。阿士衡一帮子一口咬定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都很有骨气呀。天族这边已经去人招药屠了,药屠似乎有办法让那些凶手开口,这事有意思了。”
与之并肩,负手而立的男人是个美男子,身穿清淡色彩的素衣,清雅韵味。
居高临下的天羽告诉了他答案,伸手一把将其隔空抓起,揪住其衣襟冷冷问道:“是你跑去唆使龙行云胁迫禅知一和苏半许的?”
天族山次峰上,一座石窟洞府前的山缘边,站着一男一女,俯瞰寥廓荒原上各部族在夜晚汇聚出的场面,璀璨灯火与星月辉映,美出了别样风情。
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这么句话,褚平昆还是心悦诚服的应下了,“是。”
白净,清瘦,一头干干净净的乌发盘在头顶,别了支男式发簪。
天羽站在定在他跟前,问:“你是不是褚平昆?”
对方出手之快,暗藏戒备的他居然连躲避都来不及,一身修为也没能有丝毫抵御作用,当场应声倒地,被一耳光抽了个晕晕乎乎,差点没当场昏阙过去。
能出现在此时此地,还能让池碧瑶陪同身旁,不是别人,正是地母洛云娉。
洛云娉负手道:“之前我的确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一时彼一时,别人不清楚今晚事态是怎么回事,你却是最清楚真相的,禅知一和苏半许居然能被身份地位和实力远逊于他们的家伙驱使去杀人,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看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怕是暗藏蹊跷,她们姐妹还是不要闷头闷脑撞进去的好。”
“啊……”褚平昆一声凄厉惨叫,又痛清醒了。
“放肆!”池碧瑶震怒。
她本有所忌惮,毕竟不久前有人动手才被天族抓了,她焉能步后尘,然天羽之举令她再也无法坐视,一个闪身而出,当场和天羽轰轰烈烈战在了一起。
两个高玄境界的高手一动手,那声势立刻惊动了整个天族山,也撼动了平原上的各族,
', ' ')('各族人员纷纷钻出帐篷看向这个方向,皆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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