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一幕如果被王姐看到肯定又要被她挪揄。
陈思文生无可恋的抖了抖手脚,试图挣脱身边人的束缚。
梅从南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一只手臂环在他的胸前,难怪他整晚做梦自己在负重越野5公里。
昨天晚上他同梅从南借着酒劲骑着机车逛遍了整个西海岸,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想起来回家,梅从南比他醉得更厉害,吹了一夜的海风也没清醒过来,他架着个昏迷的黑帮老大也不敢乱跑,更不敢随便带他回自己的公寓,只好打电话问王姐老大家住哪里,电话那头的王姐疯狂尖叫了一分钟,才想起来告诉他梅从南的别墅在哪里,还交代他别忘了买点Omega抑制剂,因为和beta做完的Omega容易被诱导发情,但伴侣又没办法安抚。
王姐真是多虑了。
陈思文翻着白眼起身,揉了揉被压到发麻的锁骨,梅从南喝酒不乱性,老实得很,沾着枕头就睡觉,但是……
老大酒后都这么粘人的吗?
他本想把对方送到家后借机查查老大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线索,可是刚到他家别墅大门口,陈思文就惊呆了,这地方太夸张了,从大门到住宅区他就用了十分钟,而且过一扇门卡他一次,等到他搬着梅从南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过了三趟安检了。
梅从南家的家规极严,年逾古稀的老管家根本不打算让陈思文这个外人进门,但是梅从南扣着他的腰不放手,三个人僵持很久,老管家最后黑着脸放两人进门。
梅从南抱着他不松手,宁可和着一身板正的西装睡觉也不让人走,皱着眉头睡得极其不舒服。
“我又不是你的泰迪熊。”陈思文摸着脖子扭过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少爷”,嘲弄有钱人家睡觉也要抱枕的习惯。
不过也真是奇怪,自己一个A竟然推不开一个Beta,也不知道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锁着自己的手臂跟加了码一样压在自己身上,一整个晚上他都喘不过气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该死的是,因为这种牵制,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溢出,照理说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A与A信息素相斥之间,因为Alpha的领地意识过强,一旦侵犯到个人领域,或者威胁到Alpha的地位,才会出现这种信息素暴走的情况。
只不过Alpha的信息素互斥是很暴力的,而陈思文的信息素并没有标记领域的意思,反而很友好的和身旁人共处,甚至尝试与对方的信息素融合,只是梅从南没有信息素,所以他的信息素整晚都在游荡,扰得他心烦意乱。
陈思文从来没有beta朋友,他在警队里天天和一群大老爷们像野兽标记地盘一样倾洒信息素,恨不得骑在对方头上当爷爷。
而眼下这种有些暧昧的情况十分不妙。
陈思文赶紧收回房间里四处飘散的味道,盯着梅从南熟睡的脸神色微妙,这个人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就连后颈发烫的腺体也在提醒他管好自己躁动的心。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中意这个人,但碍于梅从南特殊的身份,就算他是个Omega恐怕也不行。
要是梅从南是个普通的少爷就好了。
真是天方夜谭。
陈思文收起目光,摩挲起掌心那些武警训练留下的茧,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
这么好的机会还是查查他的卧室办正事。
确定床上的家伙真的睡死了,陈思文活动着肩膀,跳下床,开始检查这地方的蛛丝马迹。
单看梅从南的房间很简单,但是整体的布局规划很奇怪,一般来说卫生间和书房应该放在卧室门口,但他的房间的卫生间在最里侧,而书房布在衣帽间的暗门里,被落地镜挡着,最有意思的是,他的房间和别墅其他地方的装修风格截然不同,极简的冷色调与泰式富丽堂皇的亮色调形成强烈反差,还有那些陈思文找到或者没找到的暗室,都意味着这个房间是独立在别墅外新修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梅从南何必重新装一间卧室住?这不是他自己的家吗?
陈思文仔细留意着梅从南房间的各种细节,但只是观察拍照,他不敢轻举妄动,这些暗室设计的非常隐蔽,一般这种规格的设计都意味着房间主人心思异常缜密,一点点的痕迹都会被他发现。
。他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去了他唯一可以正常出入的地方——厕所。
“真会享受啊。”
如厕的地方装修得这么豪华,还特地分成两种功能房,精装的浴池旁边是一套家居汗蒸室。
对比自己在警校天天在公共浴场和同学抢淋浴头,这地方真是天堂。
没空继续感叹贫富差距带来的思想局限,他立刻被盥洗室内大理石桌上的玻璃瓶吸引了注意力。
瓶子中装有一些透明的药剂,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口服液,但瓶口的透明封装被强力打开,甚至有一些撒了出来,这证明这东西在使用时比较急切,而且这种规格的小瓶子陈思文见过,这和不夜城那些d品试剂包装一模一样,只是瓶身上没有任何标记。
他用纸巾沾了一些台子上洒落的液体装进随身携带的密封袋里,打算带回去交给化验组查查成分。
“醒了吗?”
“唔…嘶……”梅从南撑起身子按了按着太阳穴,“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吃早饭啦~梅哥~还是说要我喂你啊?”陈思文端着盘子放在梅从南卧室的桌子上,“怎么样?你不会说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吧?”
陈思文伸了个懒腰,舒展着身子靠在椅子上,交叉着手臂盯着梅从南,眼神幽幽。
“我…抱歉,我真的不记得……”梅从南有些尴尬,在陈思文审视的眼光下坐到他对面吃饭,“如果昨天有什么不雅的举动,让你见笑了。”
“你真的不记得?”陈思文站起身来,撑着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就餐的老大。
“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梅从南一头雾水,“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