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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在五行之中?

难道在我渡世历劫的时候,也有别的精魂也在凡间?

又那么巧,一下有两个聚在我身边?

我左思右想不明所以,只好暂且搁在脑后。

三日之期如约而来。

我收拾妥帖往须迷山而去。

散开此中蜃气,月迷津渡,桃花潭水。

溪流之上落英缤纷。

草浅青翠,没有脚印。看来是我来早了。

我等了半刻,渐渐到了中午。

凤凰没有迟到的习惯。我后悔没有问清他时辰。

趁他没来,我去打算先往竹楼去看看。

刚一转身提步,突然觉得身后被人一抱,双臂紧紧被箍住。

“药你不打算要了么?”

我心中生气,正要甩开他,他搂住我的一只手,在我面前伸开掌心。中间躺着一颗香丸。

“这是?”

“月迷花能做到的,它也能做到。”

“到底是什么?”

他松开我,走到我的面前,“没有毒,只有我会做,你大可以去找别的医家鉴别。”

他看着我,揽住我的腰,垂下眼睛,慢慢接近我。

我道,“我可以抢了你这个药丸,也可以不要它。凭一颗药就想拿捏本尊,你想的太天真了吧。”

他笑,“七日一颗,连吃七次,七七四十九日后,就算只剩一口气的重伤都可痊愈。”

说着他贴进我,“为了他,你不会一个吻都舍不得吧?”

“我凭什么信你?”

说着,他将一个圆热之物放在我的手中,我一看正是他那颗凤凰心。

“我若骗你,你知道怎么毁了它。我将性命交在你的手里了。”

我一怔,突然唇上一软。

手中握着那颗凤凰心,心中五味繁杂。

心也渐渐揪了起来了。

待他唇舌抵上我的牙关,我猛然将他一把推开。

我手中一手握着那药丸,一手握着那颗心。

抬眼看他。

他一笑,“你拿着,不要还给我。”

我道,“有什么条件你最好现在跟本尊说清楚。”

他想了想,“四十九日,陪我这四十九日,我不能强迫你做什么事的。”

我狐疑不定,“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但是本君不可能天天守在你这里。你最好现在就清楚。”

他看着潭边一棵桃树,“只要你愿意每天回来看一眼就好。”

广樾年纪大了,听女秦说近些年都在闭关。我不好去扰他,拿着药丸去找了几个医家,都说没有问题。

可我到底不太放心,一路西行,看见一处山崖,慢慢降下云头。

我推开久锁的一处门扉。

那人一身紫衣正坐在桌边调香。

听见我推门声响,

手中一滞,缓缓转头看了过来。

她站了起来,手中器物噼噼啪啪掉了一地,“恩主……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我点头,“紫衣,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

她看着我,没有忍住,攥着绢子,突然哭出声来。

我最怕女孩子哭,默然往四周看去,此中陈设甚是寡淡,全然不是她往年风格。待她止住哭声。

又往地上拜了三拜,我才将她提了起来,“往后这里你不需要守了,自去寻自己的营生罢。”

她神色惊恐,“不,我哪也不去!我要给神尊守一辈子……”

我止住她,“这是我衣冠冢,如今我回来了,留这冢又有何意。不如毁了它去。”

她拽住我,“恩主说这话,是不要紫衣了么?”

我看着她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那你告诉我,当年你究竟是在为谁做事?”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道,“如此也罢”,说着我拿出那丸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本尊不强迫你。但是,你要帮我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她接过药丸,疑惑端详,“看似寻常,但是……好像又不太一般……”

“有风险么?”

她摇头,“没有。”

“能看出怎么做的么?”

“恐怕需要一些时候。”

她看向我,脸上还挂着刚才的泪珠。

我抬袖帮她擦了,“帮本尊查出来,你可以做到。我知道的。”

我临行,又问,“当真安全?”

她点头,“恩主请再相信我一次。”

我看着她,“很好”。

出来的时候,我顺手摘了门上那个写着太子祠的牌匾,远远一扔,正把那山后虚冢给砸了。

待我回到幽冥界,将药丸啃了一口,剩下的给了东极。

“不知有毒没毒,有毒我就陪你一起死。”

他合眼吐纳气息,两道青色的龙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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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哉的飘在半空,一副全然不担心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相信凤凰。也不知是真的信他,还是内心里还想再给自己一次信他的机会。

意识到这个,让我觉得自己很是不争气。

就连守在东极身边,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虚。

黄昏的时候,我往须迷山去了一趟。

凤凰在他那竹楼小屋里,关着门不知道在做什么。

外间放了几碟子我爱吃的菜,我一筷子没动。

到了日落他才出来,我站了起来。

他含笑,“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反正他在养伤,不如就歇在这里。”

我挑眉看他。

他叹气摇头,兀自坐下吃饭,“更深露重,夜间湿滑。你夜里又分不清方向,何必走这冤枉路。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本君的夜盲症早就好了。”

他吃着饭,只道了句,“哦”。

他一个人吃饭,身形很是寂寥。其实饭这个东西,他身为仙君早就不需要再吃。寻常人家,热热闹闹的烟火气,吃饭实在是吃个热闹。

如今这竹楼芒篱,一豆丁火,竟然无比萧索。

我少年时候经常在他这里混吃蹭喝,并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

何怪乎凡人有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想来年纪大了,同样景致,心境也会变化。

我看着他吃完饭,两两无言,很像是熬不过七年之痒的一对怨侣。

“你不嫌弃,就还住过去你那一间吧。”

我没应他,“刚刚你在屋子里做什么?狂症又复发了么?”

他摇头,“没有,最近很少复发,也就濒临涅盘之期的时候会发作个一二回。”

“我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在云周山见你发狂过一次。”

他扭过头,含笑,“当时吓到你了么?”

我站起来,看向门外,“是什么感受?我见你往自己身上劈剑。”

他笑,“发狂的时候倒也不记得了,都怪我少年修行不精,涅个盘也能走火入魔。是不是很没用?”

我没说话。

只听他走到我身后,“你是在掉眼泪么?”只觉得他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当日你……你那时候把金身给了我,是不是为了帮我安然度每一次涅盘?”

我深吸一口气,笑道,“你多想了,本尊只是想让你活的长长久久的受折磨。”

闻言,他把手收回,笑了笑。

一边往屋内走,“我下午的时候把被子晒过了,你要哪一条?绿色的还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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