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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砳刚出逃没多久,就被山楂的夺命连环邀请给抱了回来。
他回房间的时候气还没消,刚打算拿起腔调夺回领地,差点没被耳机里那声刺耳尖锐的巨响吓出去——
八成是山楂的麦又在鬼叫了。
以前打竞技场的时候他没少被这鬼叫折磨,这会儿立刻熟练地拉开耳机远离耳朵,静静等待啸叫平息。
当他再戴回耳机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又聊上了——
来伊炮:“所以他真是被吓跑的?”
山楂:“嗨呀……就是恼羞成怒啦,常规操作常规操作,习惯就好。”
齐砳:“……”
果然在说他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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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来的内容就让他更加无法忍受了——
来伊炮:“所以你男朋友好贞烈哦,不像我,这么淫~荡~”
山楂:“淦,你这话说得也太像一个骚0绿茶屌了吧!”
来伊炮:“嘿嘿,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山楂:“好嘛,爱死啦!”
来伊炮:“那亲一个,mu——a!”
山楂:“mu————a!”
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吐了:“哕——”
齐砳:“唔!……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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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干呕到满眼泪花的齐砳脑中唯有一个念头——
什么都好说,求求了,别再往麦里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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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听到齐砳的干呕声,山楂还很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声没响的?”
齐砳刚干呕完一场,声音艰涩,好像哽咽:“我回来得不是时候对吧。”
来伊炮倒吸一口凉气:“这哪出?……回家的诱惑?”
山楂瞬间爆笑。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从岔气的边缘拉回来,这才转向他,憋着笑问:“小弟,你还好吧?”
虽然还在笑,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终于,齐砳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来自山楂的关怀,这让冷宫里的他汲取到了片刻的温暖。
于是他觉得自己又行了,一转颓势,冷飘飘地说:“你们两个接着打情骂俏好了,管我干什么?”
山楂来伊炮:“……卧槽。”
山楂来伊炮:“啊啊啊啊啊!——”
齐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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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砳看不见的小窗里,山楂和来伊炮在疯狂来往——
来伊炮:【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楂:【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伊炮:【我脚趾抓地抠出两室一厅给你们当婚房行不行】
山楂:【去你的吧!】
山楂:【您自个儿留着住吧!】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伊炮:【天哪】
来伊炮:【他以前也这样吗?】
山楂:【这是第一次】
山楂:【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山楂:【他现在一定超后悔】
山楂:【以头抢桌】
山楂:【对着电脑磕头】
山楂:【试图磕出一道裂缝】
山楂:【趁机钻进去】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楂:【但他怕疼】
山楂:【疼了就不磕了】
山楂:【等劲儿过去】
山楂:【他就会来质问我们】
山楂:【“笑、笑屁啊?!”】
与此同时,耳机里传来了齐砳气急败坏的声音:“笑、笑什么?!”
山楂:【OK他比我文明】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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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传来源源不断的笑声,时而闷笑,时而狂笑。而这两个人只是笑,又不说话,齐砳直被笑得冷汗狂流。
他试图给自己挽回点尊严,磕磕巴巴地问出了那句“笑什么?!”,结果就是气势更弱了。
他说完那句话后,山楂还在爆笑,倒是来伊炮先歇住了,忍着笑解释道:“没什么,就是你刚才说的……噗……那句话,听着实在有点酸。”
“师公……”来伊炮突然喊了他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语气也变得暧昧不明,“你是不是吃醋了?……是因为我吗?”
齐砳:“……”
山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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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赵伊翡!!!】
山楂:【太恶心了!!!】
山楂:【好好说话!】
山楂:【夹什么气泡音】
山楂:【恶心死啦!】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伊炮:【我不行了】
来伊炮:【晏小珊你可以啊
', ' ')('】
来伊炮:【找这么一宝贝】
来伊炮:【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来伊炮:【让我再玩会儿】
山楂:【适可而止啊赵伊翡!】
“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闹不愉快。”来伊炮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碧莲,柔弱中带骚,“师公,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山楂:【??????】
山楂:【救命】
山楂:【救命啊!!!】
山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楂:【赵伊翡我杀了你!!!】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公,你误会了。”来伊炮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其实我不是男的……”
齐砳忽然冷笑了一声:“我知道。”
他将语气掂得前所未有地高,将后面的话冷静地一字一顿往外吐:“你就是个人妖。”
“基佬。”
“死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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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小黑屋瞬间陷入死寂,以至连飞速敲打键盘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来伊炮:【人妖】
来伊炮:【死基佬】
来伊炮:【娘炮】
来伊炮:【哦嚯】
来伊炮:【可惜了】
来伊炮:【可爱是可爱,可惜是个保守爹炮小右派】
山楂:【西八】
山楂:【你退后】
山楂:【我来】
山楂开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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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娘炮?”她怪笑了一声,然后轻悠悠地开了口,“来,齐砳,先给我说说——什么叫娘炮?”
齐砳立刻觉察到了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他警惕地试图推脱:“你……可以自己去查。”
山楂嗤笑了一声,然后掐软了嗓子撒怪娇:“可是人家就想听你说嘛——”
齐砳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抿了抿嘴唇,开口的时候就迟疑了,说话的时候也含糊:“就是……像女人。”
“噢——像女人。”她的语气果然阴阳怪气了起来,“女人在你眼里是个骂人的词噢?”
齐砳顿时就慌了,急切地想要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女人不好,是……”
他用力吞咽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将话接上:“只是男的像女的不好!……男的应该——”
“有男人的样子是吧?”山楂接过了他的话头,继续笑嘻嘻地追问,“那你接着说说,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就是……”齐砳战战兢兢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但越说越觉词穷,“要阳刚,要硬气……”
“对对对,就是要阳刚,要硬气,要爽快,要会干架,不怕疼,不怕累,男人流血不流泪……”她用她清甜的嗓音一一细数过去,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大夏天还不能涂防晒霜,下雨天不能打伞对吧?”
齐砳僵住了。
她声音越甜,语气越软,就越是让人毛骨悚然。
果然下一刻,她话锋一转,矛头瞬间就指向了他:“那你算什么‘男人’啊?!”
齐砳的眼角猛地抽了一下。
“啧啧啧,你看你,既不爽快,又不硬气,磨磨唧唧娇滴滴,又爱哭又爱生气……”
“所以嘛……”她的语气逐渐恶劣,流露出近乎变态的狂热,“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给你穿上猫耳猫尾巴,把你绑在床头,抱在怀里玩你那根塞在屁股里的尾巴……玩够之后,再把它拔出来,戴上假屌操你,一直操……”
“操到你哭着射出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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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砳彻底僵硬了。
他的后背已经发麻,脑子里全乱了,舌头像是彻底打了死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情绪正停在杠头上,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活生生气到哭出来。
他试图调整呼吸来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听到耳麦中又传来了山楂的惊叫:“哇,小弟,喘这么急,别是硬了吧?”
齐砳立刻屏住呼吸。
他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憋不住,开口前,先发出了一声比哭还难听的冷笑,然后恨恨地骂了一句:“晏小珊,你变态吧!……”
这句话一出,对面顿时喷麦了,随即传来的笑声堪称丧心病狂。
她直到笑够了,才冷冷地嘲讽:“哎呀,齐砳,你嘴上骂我变态,别是身体已经诚实到硬得流水了吧?”
下一秒,来伊炮的声音也带着笑响了起来:“师公,快拍张照发在公屏上,是男人就要自证清白哦。”
——这句话终于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齐砳一言不发地退出房间,关掉电脑,扯掉耳机,沉默地爬到了床上,侧卧着躺下,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他长这么大,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这般对自己的性别产生了这样大的不认同——
', ' ')('为什么明明不喜欢,也明明已经愤怒到极点了,但他的身体还是不争气地……硬了。
……
他恨!
————
※震惊,写着写着找回了写虐渣的感觉,果然暴娇和虐渣是同流吗。
但齐砳毕竟是自家崽儿,还是有调教的余地的,虐渣里的四个一般直接人道毁灭。
性别刻板印象和厌女这玩意儿要说的话能说很多,但毕竟沙雕文,看文也就看个乐子,就把疑似说教的东西都砍了,还是直接搞黄比较快乐。
※最后,一句“割以永治”送给齐砳。
齐砳,我笔下最弱的受,甚至比方总还弱,毕竟方总最起码还能打打嘴炮,而齐砳,是小爹炮,也是小闷炮,啥玩意儿都放不出,太弱小了,打他都没有成就感,下次得搞两个有挑战性的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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