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听话的做好着自己的本职工作驾车。一路上愣是被江无延的气场压的没敢多问一个字、直至到了终点,江无延才冷冷的同她说了几句。
“待会本王说什么你不需要出声,只需附议便可,你可懂?”
沐挽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向来在现代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主,又岂会被区区一个江无延的威仪所吓倒?但是为了脑袋上这颗头颅,也只好略略的作了个回应。
“是!”
……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门口立着一排的带刀守卫尽职的守着,表情庄严、动作古板。
可想而知。里面这些参加宴会的人是怎样的重要性了。
盈盈碎步迈去,推开门。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底下的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深深宫邸,尽是在这些贵族之人的脸上看到了贪婪与空虚…
台面上,一位身着粉衣的下人替沐挽婷与江无延各倒了一杯琥珀酒。
酒的香味很浓,隔着几寸间,沐挽婷都会被这玉酒给迷倒。
这大抵也正映证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吧。
面前的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若是将众人的伪装与眼神中的敌视去掉的话倒是令人身心舒畅的。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倒泛出着半透明的光泽,倒也符合着皇家的品味。
皇族到底是皇族,哪怕只是普通的生辰宴,光是冷菜也有十二道。
沐挽婷随着江无延一起入席,众人正好坐了同一席。
刘月盈稍慢一些,坐下后,只觉得稍显拥挤。本就不太高兴,立刻找到了发作的由头:
“这一席坐十个人正好,我们这儿偏偏多了一个,坐着也拥挤。有些人,可真是厚颜不知羞。明知道大家伙儿都不欢迎她,还硬是赖着不走。”刘月盈自打一出生便是过着锦衣玉食的郡主生活,又怎么会把区区一个沐挽婷放在眼里?
最后几个字,某人好似有意无意地扬高了音量。眼角斜睨了下沐挽婷一眼。
冲着谁去的,不用多想也知道。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了沐挽婷。
沐挽婷也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中气十足的应了回去:“已经坐下了,再随意挪动也不好。姐姐你说呢?”
刘月盈高气昂地轻哼一声,总算没再说什么。
见刘月盈这副模样,刘氏心里一阵恼怒不快。不过,她颇有些城府,面上并不显露,气势颇足的帮她打圆场:“对这么些个人盈儿何必动怒?你啊,也就是心太软了。”
刘氏身为大庆王国的太后,身份自然是尊贵无比,但在这些个皇族子孙中,甚的她喜欢的便是这个刘月盈了。
也许是因为刘月盈的父亲战死在沙场上吧...所以她每每对上这个小丫头的时候、便总是会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关照。
刘月盈微微一笑:“多谢姑妈的提点、我这个人,确实总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这回吸取了教训,以后再不会了。”
刘氏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有时候,好心未必有好结果。人就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说话行事才会有章法。”
听完刘氏的这一席话,沐挽婷怎么听都是在袒护刘月盈不够嚣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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