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得,时候不早了,正事要紧,这江湖的纷争自有江湖人去处理,你我人等,只要管好血魔这档子事便足矣。”吕洞宾挥了挥手中拂尘说道。
“如此说来,贫僧只好暂别先生了。”神僧玉禅子肃然道:“从今日起,你我走得这盘天地棋局,可是到了紧要的生死关头,还请先生多多保重啊。”
“老和尚亦然,此去真辛苦你一趟了,来日棋盘厮杀,我一定让你先招,聊表歉意。”吕洞宾哈哈笑语。
“得,贫僧自当仁不让,一言为定!哈哈哈。”神僧玉禅子哈哈大笑,遂抱拳作别,带着了缘和尚绝尘而去。
“师父,神僧这是要赶往天都峰去了吗?”朱恩在一旁甚惋惜状,有幸得见一代高僧,却又匆匆离别。
“然也,功满来来际会难,东南又盼天都还,而今形势时不待我,需步步为营,若被血魔赢了这盘棋,可就不得了了,懂否?”吕洞宾回答道。
“弟子谨遵师命。”朱恩躬身答道。
“你啊,杖头春色酒一壶,顶上云攒五女福,别惹得一身风流债难消,留恋温柔废前途。”吕洞宾说着,挽起拂尘,用柄端轻敲了一下朱恩的脑门。
朱恩被说得满面通红,却也敲的他心头一暖,有被关爱责罚的感动,诺诺里眼眶红润不语。
“哎,一个痴字怎生了得。”吕洞宾笑着摇了摇头:“也难怪会惹得恁些孽缘缠身了,为师赠你一言,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自性住,性住气自回...阴阳生反覆,普化一声雷...能持否?”
朱恩想了想,挠了挠头说道:“不能。”
“哈哈哈,你个痴鬼。你若能,便出了三界外,神游天地间了,哈哈哈。”吕洞宾开怀笑语。仿佛一早知道朱恩会如许回答。
“师父明鉴,弟子愚钝,愧怍矣。”朱恩赭颜笑答。
“酸!酸!哈哈哈。”吕洞宾笑道:“人醉真个醉,愁来自个愁,谁道逍遥不逍遥,唯羡鸳鸯不羡仙?想来造化自有机,何须强求为不为,罢了,罢了,任你痴去任你狂。”言之。连连摆手,朱恩自满心歉意的鞠了一躬。
“朱恩。”吕洞宾说道,却是仰头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状。
“弟子在,师父可有什么吩咐。”朱恩垂首应允。
“嗯,你也算我的关门弟子了...”吕洞宾回过头来看着他。笑笑语。
“弟子不胜惶恐。”朱恩躬身答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些你都经历过来了,接下来的战役,则是会更加紧要,事关天下苍生啊。”吕洞宾唏嘘语。
“弟子知道。定然全力以赴,死而后己。”朱恩誓言道。
“善,要的便是你的决心与担当。”吕洞宾呵呵笑语,甚是满意宽慰,接着说道:“这血魔元神怨念极重,自古以来祸害苍生不浅。非金童玉女,乾坤阴阳正道,不可尽灭之。所以希望他日,你与凤仙联手,能将之打得元神俱灭。永世不得翻身,如此来,方可为天下苍生绝此祸患啊。”
“弟子谨遵教诲,愿为此肝脑涂地。”朱恩慷慨陈词道。
吕洞宾闻言却皱皱眉头,苦笑说道:“你若肝脑涂地了,恁得那些孽债,谁与你偿还?哈哈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弟子但尽人事即可。”朱恩没有半点犹豫,义无反顾地回答道。
“哈哈哈,善!谁说儿女情长就一定会英雄气短呢?从古来多少英雄痴汉前仆后继,啊哈哈哈。”吕洞宾开怀笑语:“凡事未雨绸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尔。为师知道你此刻挂念心上人,你快去接她们吧,带上她们奔赴襄阳来,我自会去找你,带上你和凤仙闭关修炼,为将来迎战血魔的反扑做好准备,快去吧。”
“弟子...弟子谨遵师命...”朱恩动容道,抱拳高举过头顶,朝吕洞宾深深一鞠躬,复弯着腰后退了好几步,这才转过身来,展开身法,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地平线上。
“孺子可教也...”吕洞宾颌首微笑着自语道,复转过身来,往襄阳城方向御风飞去,其声朗朗悠然,回荡在天地间:“曾经天上三千劫,又在人间五百年。腰下剑锋横紫电,炉中丹焰起苍烟。才骑白鹿过苍海,复跨青牛入洞天。小技等闲聊戏尔,无人知我是真仙。”
师徒暂别,
话说回朱恩,连日激战血魔,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还受了伤,此时却精神焕发,肩膀处的伤,竟已经愈合,痊愈的速度惊人。一来是得益于他本身修为有道,而来更主要的是,借了吕洞宾的仙气,学会了天遁剑法御气神功。所以现在的修为,实在达到人神的境界。与血魔一战险遭不测,却老天保佑,遇上了仙师吕洞宾,真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朱恩都等不及与心爱的如兰和彩云,分享心中这份莫大的喜悦了。更何况来日可期,千里飞剑之能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