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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想进入你,被你裹紧
两人纠缠间,艾堤的衣服已全部褪去。
他白皙的身体微微蜷缩起,身下铺着银磷的深色斗篷,强烈的色差衬得他更加乾净美丽,比起神明,此刻更像被献祭的无辜处子。
这副崭新的身体还没被任何人触碰过,乾净纯洁。艾堤是自然力量的掌控者,同时又是乐园里的纯洁果实,魔鬼桌上的佳肴,即将被切开、进入、吸吮,从头到脚被玷污侵犯。
银磷眼眸的蓝色越加深,眼前的景象让他难以克制,艾堤即使什麽都不做,对他而言也是最强的催情药,散发着甜蜜香气的罂粟花。
他等艾堤已经等了太久,等到忘记岁月,几乎忘记自己是谁。
毕竟,他已经埋葬自己的心,和一半的生命,用所有的努力,换取艾堤回来的机会。
其他无谓的东西他都舍弃了,所以他只记得他的神,艾堤。
──艾堤。
──艾堤……
“艾堤,我好想你。”银磷捧着艾堤的脸颊,小心翼翼地亲吻。
银磷温柔而炙热,表情柔软,但下身的动作,可没有如此温和。
“呜……哈啊……”艾堤忍不住发出声音。“你在……做什麽?”
“我想和你做爱,艾堤。”
“不,可是……”
艾堤说不出话了,一切都甜腻而湿润,坚硬的东西抵着他的股间戳弄。
那处稍早被对方恣意舔舐过,连周遭的缝隙皱褶都不放过。紧致肉眼被舌头捅成红润的小口,一缩一缩的。
即使想推开对方,甚至踢腿挣动,依然罔顾意愿的紧压在他身上,埋在腿间,伸出软热的舌头用力探入穴中,反覆侵犯到几乎高潮。
这些感觉对艾堤来说都无比陌生。
在濒临高潮的前一刻,银磷住手了。艾堤喘着气,松懈下来後浑身发软,几乎没有思考的余裕。
然後银磷捧着他的脸,无比珍爱似的舔吻。口里满是色情的味道,银磷正在弄湿他、弄脏他,用黏腻的情慾涂抹他全身。
坚硬的东西抵着他的下体,艾堤看过动物怎麽做爱,知道这一切还没结束。
做爱是让两边的生殖细胞接合,有些生物会进入对方身体,提高繁殖率,有些则否,如鱼或植物,只要释放细报到体外便可结合。
无论如何,在他的认知中,做爱是繁衍的附属品。
一吻结束,艾堤勉强抬眼,话语带着困惑:“你到底要做什麽?和我做这种事,无法繁衍,没有用处。”
银磷额头抵着他,甜蜜的笑了。
他没回答,只说:“艾堤,你真可爱。”
艾堤不知为何有些烦躁,他闭了闭眼:“起来,离开。否则你会後悔。”
几缕黑影从艾堤身下伸出,扭动,如同藤蔓般爬上银磷的身躯。他们是跟随艾堤的灵魂,只要艾堤心思一动,马上就会化身利刃,刺穿任何胆敢伤害他的生物。
银磷丝毫没退缩,他像没看到那些影子,声音柔软:“艾堤,这样碰触,你舒服吗?”
艾堤没有回答,影子轻微颤抖。银磷继续说:“能碰触你,我好开心。我想进入你,被你裹紧,和你融为一体……”
这些话让人面红耳赤,艾堤一开始还忍着,最後终於打断他:“别再说了!”
见对方终於表情变化,身上泛起微红,银磷闷笑:“艾堤,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艾堤:“别一直叫我的名字。”
银磷轻触他鼻尖,表情有些淘气:“不要,因为我喜欢。”
他继续说:“我喜欢你,看到你,碰触你,都让我好幸福。艾堤,我的心不见之後,就一直觉得好冷……”
银磷拉着艾堤的手碰触自己心口,原该是心脏的地方,早已只余冰冷的机械装置。仔细听,还能听见零件运作时的细微声响。
答,答,答,答。像是钟面上秒针的脚步声,每一声都标记着时间。
时间随着规律声响不断消逝,如同流水从不停止。春去秋来,花朵开了又谢,幼兽出生、长大然後死去,世代不断交替。但对银磷来说,所有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银磷记得很清楚,艾堤消失的期间,星球转动九万六千三百六十一圈,他的机械心脏转动八十三亿两千五百万余次,每一次都烙印在他的身体中。
这些是没有艾堤的时间,失去意义的时间。
但之後一切将会不同,艾堤回来了。他停滞的齿轮将会开始转动,银磷如同被启动的机械人偶,重新活了过来。即使心口再也无法温热,时光也是温暖的。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过去重演,他会让一切都如同精巧的机械运作一样顺畅正确。
无论用什麽方法。
艾堤不知道银磷所想,但他触碰银磷冰冷的机械胸口时,却感受到发自灵魂的战栗。
两人的过去他记不得,但他几进本能的想起,银磷是看似温柔的熔岩,缓慢但炙热,充
', ' ')('满破坏性,可以淹没一切、毁灭一切,让他的世界地动山摇。
艾堤想要离开,但已经来不及。他的影子焦虑地扭动,最後被无形的力量逼回地上。
在此之前,艾堤一直觉得自己随时可以推开面前的人,毕竟一般的造物,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但现在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陷入深渊上的蛛网。
他无法伤害银磷。既是不能,也是不想。
“艾堤,你想起我了?”见艾堤面色改变,银磷充满希冀的问他。
艾堤没有回答,但银磷丝毫不丧气,而是更加大胆的抚摸他。
他的声音带着诱惑:“这些都没关系。你喜欢我碰这里吗?舒不舒服?”
“我不知道,别问这些奇怪的事……呜……”
艾堤忍住将要溢出口的呻吟。每一寸肌肤,从内到外,都因为对方的指尖而战栗,变得炙热。陌生的感受被唤醒,身体深处窜起的电流太过陌生而刺激,他不知道那是什麽。
银磷:“不知道吗?可是,艾堤,你看起来很舒服……”
艾堤疑惑的抬眼,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麽样子:黑发散乱落在脸颊和肩膀上,衬得皮肤更加透白,被吻过的唇红润带着水光,碧色双眸含着氤氲雾气,天真又饱含情慾。
而他微侧的赤裸身体,原本乾净洁白,此时满是被舔过的水渍和红痕,胸口两点被舔咬到发红挺立。
双腿略微分开,前端因刺激而略挺,大腿内侧一串暧昧红痕,股间私处若隐若现,因为刚才的玩弄而一片湿润。只要再往里窥看,便能看见被唇舌侵犯到张开的无辜肉穴,一圈色情的软红。
银磷痴迷的吻他:“艾堤,你好美。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在火光旁,两人双手紧握,十指交缠,影子融为一体,银磷的长发落在艾堤身上,闪着银光。
然後银磷进入了对方。
坚硬的东西破开软肉,毫不留情地往里戳弄,肏干从未被造访的地方,侵城掠地,强势的占领每一寸温热软肉。
“呜……”艾堤难耐的仰头,他终於忍不住发出呻吟。
被进入的感觉很奇怪,非常胀,有点痛。但比起生理上的感受,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冲击。
最深最隐密的地方被破开占领,最柔嫩的软肉被肆意抽插操干,明明只是下体被插入,却像是全身都被贯穿,肚子被顶到发疼。
对方肏得用力,每一下狠狠插入抽出,身体都不可控制的剧烈弹动。像是被孩子捕捉、将要做成标本的蝴蝶,已经失去气力,只能在钢针刺入时,用最後的一点生命挣扎,直到一切终结。
但这个过程又是潮湿而充满生命的。像春天的乌云和骤雨,晦暗湿润,带着热气,和生命的气息。艾堤手上曾有无数的生命诞生又消逝,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卷入这个循环。
这一切都浑沌而朦胧。沉浮在陌生的情慾中,他被干到大声呻吟,脚趾蜷起,腰无意识地摆动,张开身体像一个荡妇。
他全身都湿了,被肏得出水,前後两个小洞都流着淫汁。肉穴柔顺的张开包裹,内里软肉热得不可思议,柔软得像要融化。
明明是第一次做,穴肉却早已驯服,乖巧的侍弄吸吮对方,将那根坚硬的肉物捂暖。每一次吸吮,都让对方更加兴奋。
银磷迷乱的吻着他的发丝:“艾堤,艾堤…..”
低而炙热的呢喃爱语,盖过肏干的肉体拍击声和水声。艾堤嘴唇微张,“银磷”两字差点脱口而出,像是呼唤爱人。
--差点。
残余的一点理智,像一根针刺入他的脑中,让艾堤醒觉。
银磷的汗水滴到他睫毛上,艾堤眨了眨眼,从水雾中,透过力量,可以看见黑色的气息笼罩着银磷。
艾堤有些明白了。
眼前的银磷,是曾经的人类,或许还是自己过往的伴侣。现在,则是介於生死之间,不能称为任何一种生物的模糊存在。他的双手温暖,是因为机械的运作。
银磷肉体的时间已然停止,心灵也停止在艾堤消逝之时。从那时开始,他便一直等待艾堤,如同雪地里沉眠的种子,矗立不动的坚石,或……无法轮回的亡魂。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银磷是站在自然神对立面的存在。
下身仍被大力抽插,艾堤咬唇,握紧对方手臂,勉强开口:“我的…..新身体,和你有关?”
他的新身体有着强烈的肉慾,天生亲近眼前的人,他不相信这是偶然。
银磷再次吻他,灿烂的笑了。“是的,艾堤,我亲爱的神。”
“我说过,我的心,在你的血肉里。而我从不对你说谎。”
下一刻,腥热的液体打上柔嫩内壁,灌入艾堤体内,直到小腹发胀,满溢流出。
被灌满的感觉,让艾堤全身绷紧,他第一次感受到接近恐惧的情绪。
银磷怜爱的吻他唇角:“艾堤,别怕。”
“我好高兴,终於和你连在一起了……”
这
', ' ')('颗星球转动九万六千三百六十一圈,银磷的机械心脏转动八十三亿两千五百万余次,每一次都刻印在他的机械身体中。
这些等待没有白费。经过长久的时光,艾堤回到世间,而银磷终於彻底弄脏、占领他的神。
六、众神的花园
这是艾堤第一次做爱,至少是他记忆里第一次。
和人类诗歌所描述的不同,做爱不是浪漫温柔如同玫瑰开放,而是漫长而剧烈的飓风,将整个人刮得乱七八糟,是被侵犯占领的过程。
身体似乎不是他的,被舔咬、揉捏、狠狠抽插,却擅自摆动配合对方,嘴唇溢出涎水和奇怪的声音,渴望亲吻和更多的碰触。
全身的水似乎都被榨出来,眼泪、汗水、後面从未使用过的地方,前端也挺立着流出稠汁。但後面的抽动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射了之後又再次高潮,这句身体只能任对方摆布。
全身被翻来覆去的折弄,像是陷入一场磅礡的春雨,被温热的水从内到外冲洗彻底,私密的内部完全为对方打开,无法隐藏一丝一毫。
交配原来是这麽可怕的事。它可以无关繁衍,单纯是一种……占有和交融。
失去意识前,艾堤朦胧的想。
在梦中,艾堤眼前浮现一些片段。
这是一个小故事,发生在许多许多年之前。
那时,银磷还不是银磷,艾堤仍然是最尊贵的神只之一,受到所有生命的尊崇。
某日,艾堤在一个峡谷中,发现被关在山洞的青年。
他一个人身处黑暗,浑身伤痕,表情满是戒备。
青年有银色的头发,冰蓝的眼睛,擅长制作精巧的器物。这让他被村民排斥,认为是邪端异说,使用魔法的怪物。
艾堤本不该管这些。但出於怜悯,他救了这个青年,甚至默许他跟着自己到神明群居之地,众神的乐园。
青年不说自己的名字,他似乎厌恶父母替他取的名。艾堤便叫他“银磷”。
“为什麽?”青年问。
艾堤想了想:“因为像。”
名为银磷的青年,露出疑惑的表情。但他喜欢这个名字,只要是艾堤给的,他都喜欢。
艾堤没有说的是,取这个名字,是因为银磷的发色,像银一样耀眼,而磷是夜晚忽闪的光芒。
第一次见到银磷时,他像是夜中闪烁的银色亮光,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目光。
接着便是几年温暖而平静的生活。
某日傍晚,艾堤在树下闭眼休憩。和平常一样,树伸出树枝替他遮蔽风,鸟儿纷纷拔下羽毛为他保暖,花朵和青草争先当他身下的垫子。
一旁的银磷穿着简陋的衣袍,面容憔悴,然而无法掩盖他的美貌。他的手指细而冰冷,小心翼翼的触碰艾堤,眼中带着希冀和渴求的光芒。
所有的生物都爱自然神,银磷只是其中之一,渺小的存在。
相比神明,人类的寿命是如此短暂。更何况,银磷还生病了。
年幼时的虐待和营养不良,让他长久体弱。加上遗传性的疾病,银磷预感自己活不了多久。
银磷想,对艾堤来说,自己或许只是他漫长生命中的一个瞬间,河边的一丝枯草,很快便会从记忆中消逝。
他不像树一样能活千年,不会像花朵一样谢了又开。他只是个普通人类,死亡即会化为尘土。他知道,自己已经很幸运,受到尊贵自然神的眷顾,他应该要感激。
但银磷无法,他依然不甘心。
贪婪如同暗影,在他的心中滋长。他想要长久陪伴在他的神明左右,他希望他的神只看着他一人,专注地爱着他。
但这不可能。艾堤是尊贵而悲悯的神,对所有生命都一样温柔。他的爱是给整个世界的,银磷只不过是幸运沾到一点余温。
他不能自以为是,幻想自己成为艾堤的特例。但他终究无法克制他的渴望。
於是他下了一个决定。
艾堤察觉银磷的变化,已经是一阵子以後。毕竟作为神,他对时间的流逝并不敏感。
银磷许多天没出现,飞鸟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他似乎只待在自己的小屋里。艾堤想了想,亲自走往银磷的住处。
“银磷?”艾堤站在门口,问。“你在吗?”
其实他想知道的是,这个人类还活着吗?
毕竟人类脆弱又短寿,况且,他知道银磷因为从小被欺负,身体并不好。
门“砰”的打开,发丝凌乱的银磷跑了出来。他听见艾堤的声音,便不顾一切的冲出来,连鞋子都没穿。
“艾堤,艾堤!我成功了!”
银磷脸色苍白,但双眸因兴奋闪闪发光,非常美丽。
艾堤让青草裹住银磷的双足,伸手轻触他的脸:“你有好好吃饭吗?”
银磷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只说:“艾堤,你看这个!”
银磷捧着个小小的金属球,像捧着全世界。然後银磷将他的全世
', ' ')('界递给艾堤。
艾堤不知道这个球对银磷的份量,他见银磷不回答,知道对方又不顾自己身体,在内心叹了口气。
但他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似乎无权多管,便收回目光,看银磷递给他的圆球。
接着艾堤一愣,本能的感觉这东西不对劲。
那颗球闪烁着流光,上面没有自然的气息。即使是矿物制成的工具,金属也是生於土中,必然依附着一点自然气息,但这个东西并没有。
违背自然之物,诞生了。
这件大事,竟然静悄悄的在一个人类手里完成。不是任何一位神明,试寿命短暂的渺小造物。
世界的规则,将会因此而改变。
艾堤抬眼,四周一片安静,鸟儿们对此感到惧怕,纷纷飞离他们两人。动物们逃离这里,树发出不安的窸窣声,向艾堤求救。
身为自然神的艾堤,也本能的对之感到抵触。
但他知道,这也是命运。新神如太阳升起闪耀,与此同时,旧神将如落叶凋零吧。
“艾堤,艾堤。你碰碰它。”
银磷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热切地注视着艾堤,眼中只有对方。艾堤不想碰这个东西,但银磷的双眸实在太过明亮,他犹豫一瞬,依然接过了圆球。
在艾堤碰触到圆球的那一刻,它“绽放”了。
短短几秒间,圆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它如同一颗真正的种子,伸出枝叶,不断抽长,最後结出圆形花苞,绽放出银蓝的玫瑰花。
当然,这一切都是机械的运作,全都是金属的造物。
这是一颗假的种子,但它可以生长。利用同样原理,可以制作的事物不可估量。
而组成花朵的银蓝金属,在此之前,从未出现在世间。
新的造物出现了。
银磷的声音非常兴奋:“艾堤,我合成了新的元素,它非常特别。利用它,我或许可以活下去。”
新的造物出现意味着什麽,艾堤很清楚。庞大而沉重的命运呈现在自然神眼前,艾堤哀伤的注视着银磷。
他知道彼此将会走上相反的路,而与此同时,在胸口的刺痛中,他发现自己爱着这个人类。
彼时银磷还太过年轻,读不懂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银磷沉浸在美好的未来幻想,看不见铁灰色的命运,只看得见他爱的人。
他跪下来,抬头看着他的神,向对方祈求。
“艾堤,如果我活下去,和我一直在一起好吗?”
艾堤看着手上银蓝的花朵,和憔悴而热切的银磷。沉默一会,他终於点了头。
银磷愣了几秒,流着泪抱住他,不断呼唤艾堤的名字。艾堤垂眸,轻轻回抱,没有说话。
深夜,艾堤独自坐在树上,转着那朵闪耀的银蓝玫瑰。
月光如雪洒落,穿着白袍的月神降临艾堤面前,半透明的灵魂如精灵翅膀围绕着他,泛着淡淡光辉。
月神性格安静,掌管灵魂轮回,和司掌生命的艾堤职责相关,性情相近,是艾堤少数的好友。
月神坐在艾堤对面,两人沉默的看着花朵。
“新生的造物,多麽不可思议。”一会後,月神轻声说。
艾堤转着手中的金属枝叶。“他或许会成神。”
月神:“无论是不是,他都将是你的敌人,不管他是否愿意。”
这个东西,天生就在自然神的对立面。
艾堤:“我不怕坠落消逝,只是……”
他低头,说不下去。月神轻叹:“艾堤,你在感伤。”
多麽讽刺,让艾堤消逝的东西,是因为爱他而诞生。
而那个人类,不会知道这件事。
在梦境的最後,银发青年的面容,逐渐和半身是机械的青年重叠。他们用同样压抑而温柔的声调说:“艾堤,我爱你。”
眼前的面容消逝,艾堤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乾净的金属房间中,银磷握着他的手,跪在床边。
“艾堤,你醒了。”银磷说。眼中的爱意如蜜,甜到几乎溢出。
但艾堤没有回应。
银磷轻轻将头靠在艾堤胸膛上,银蓝眼眸注视着他的爱人。
“艾堤,怎麽了?你在想什麽?”
艾堤叹气,经过刚才的梦,他觉得自己无比苍老,苍老到不适合现在崭新的世界,和银磷。
他醒来时,感受到银磷不再收敛的力量,加上刚才的梦,银磷的身分已经不需多言。
他是行走的规则,世界的掌权者,新生的强大神明。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自然神存在的余地。
但艾堤却藉由银磷的心,和人类之手而复活。他的双足铐着银蓝足环,这是保证他不会消失的东西。
艾堤疲惫的说:“银磷,让我离开。作为如今人类信奉的唯一真神,你应该明白,现在的世界,不需要我。”
“不,我不放。”银磷垂眸,看不清表情
', ' ')('。“我需要你啊,艾堤。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他压住艾堤,用力咬住对方的唇。
七、我需要你
双手被按住,身体几乎被压进柔软的床中,唇上传来痛楚,鲜血的铁锈味满溢口腔,如同银磷无从发泄的情感。
“不。”银磷狠狠地说,掐得艾堤发疼。
艾堤没有回应,没有挣扎,因为抓着他的手尽管强硬,却在颤抖。
温热感传来,一滴泪水滴上他的面颊,溅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水花。
“不要,别消失。我需要你啊,艾堤……”银磷低头,声音痛苦而哀伤。他亲吻他的神,仔细舔净艾堤唇上的鲜血。
艾堤的血温热,带着咸味。和泪水一样。艾堤会哭吗?银磷想。
被操到意识模糊时,艾堤的眼角会溢出生理性的眼泪,像带露水的鲜果一样可口。但艾堤没有哭过,至少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
艾堤是温和的,平静的,一视同仁的,似乎不锺情於……任何事物。
他曾经猜测自己是艾堤特别的存在,但他现在不敢妄想。在复活并回复部分记忆後,艾堤对他依然平静无波。
不该是这样的。他宁可艾堤骂他、恨他,也不要这样。
银磷不知道艾堤怎麽想。
银磷不知道艾堤爱他。
银磷用力抱住艾堤,像溺水的人抱住最後一点浮木。手掌大力抚摸艾堤的身体,从优美的锁骨,直到柔软的乳尖。
艾堤身上做爱的痕迹还没褪去,只是红印转为青紫色瘀痕,遍布在白净的身体上,看起来脆弱而色情。
但银磷知道艾堤绝不脆弱。即使失去力量,即使被囚禁,艾堤还是那个尊贵而美丽的神,和他不一样。
银磷想要弄脏这个美丽的神,不管多少次,直到对方记住他。
银磷的手开始往下,滑到股间,昨晚被灌满的地方。昨天被狠狠操弄,现在还柔软湿润,手指几乎没有费劲,直接就插了进去,发出很轻的“噗啾”声。
“呼……”艾堤发出低喘,没有挣扎。
艾堤的声音对银磷无异是鼓励。他一口咬住艾堤的胸,用牙齿撕咬浅红乳头,如同品尝一颗饱满的小果实。
舌头反覆翻弄柔软有弹性的乳头,直到发红肿胀都不停止,湿热的口腔含吮胸口嫩肉。
从没被玩弄过那种地方,痛和难言的刺痒同时传来,艾堤手指无声收紧,在银磷背上留下几道抓痕。
被对方抱紧的感觉让银磷呼吸一滞,眼睛几乎发红。他用力咬下,同时挺腰,再次操入湿软的後穴。
“呜……哈……”
房间满是做爱的情色声音,一边被吸吮胸口一边被操,艾堤眼眶湿润,背脊难耐的弓起,白皙大腿夹紧侵犯者的腰,臀部、指尖和耳朵都泛着熟果似的粉。
经过昨日,这具初生的躯体已经明白被侵犯捣弄的滋味,自动迎合它的占领者,如同潮湿的春泥柔软裹住硬柱。内里嫩肉更一缩一缩的吮吸僵冷的硬物,用小嘴将肉棒捂热。
而硬肉棒则不断狠狠抽插,操弄着最敏感的地方,直到内里抽搐着涌出温热淫水,像雌性一样高潮。
“艾堤,你里面好热,好暖。”银磷喃喃。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温暖过。脏器被机械代替,剩下的半具肉身,温度是机器制造出的,某种层面上,他不能称为活着。
作为人类的银磷,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去。而作为神明的银磷,则在没有艾堤的时光中浑浑噩噩。
直到此刻,做着野狗也会做的肮脏下流的事,抽插身下的纯洁肉体,将对方干得乱七八糟,满肚子都是他射的精液,他才觉得纠缠他无数个日月的焦躁和痛苦,稍稍得到安抚。
艾堤是他的夜莺,是他的玫瑰,他最纯洁最肮脏的慾望都在艾堤身上。
艾堤是他的一切。
银磷不大管人类,更不关心人类是否过得好。尽管被歌颂为最伟大的存在,世界权力的中心。他对人类没有好感,毕竟人类是艾堤关心的对象,却也是消灭艾堤的存在。
而他更恨自己。他恨到几乎杀了自己,如果能让艾堤完整复活,他愿意将自己投入深渊。
“对不起。”银磷突然说。
尽管是侵犯者,掌握主权的人,银磷看起来却很痛苦。
“对不起。”他重复。“艾堤,一天也好,你能只为我存在吗?”
艾堤没有回答。
他看向银磷的眼神带着悲哀。这不是我能决定或承诺的事,他心想。
银磷咬唇,伸手捂住艾堤的眼睛。
然後,这场做爱变成剧烈的风浪,让人只能随着戳弄呻吟挣扎。
“呜……啊!”
肉棒每次都整根捅到最深处再大力抽离,每次抽插都带出汁水,肉体拍击和水声不住溢出。
银磷抓住艾堤的手,放到他的下腹,原本平坦的小腹被肏得一鼓一鼓,是肉棒的形状。
艾堤看
', ' ')('不见。一片黑暗中,银磷的声音变得低沉:“艾堤,摸到了吗,我在你里面。”
意识到银磷在做什麽,艾堤想把手移开,却又被抓着往下移,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
肉棒比艾堤想像的还要粗大,被泡得炙热,一只手甚至抓不住。艾堤难以想像那东西是怎麽戳进自己身体里。
而後穴却喜欢得很,不只不痛,还被操到一片泥泞柔软,肉棒离开时甚至吸吮不放,被带出一点软肉。两边紧紧相连,就像天生插在一起似的。
指尖切实感受到自己被操弄着,艾堤终於涌出类似羞赧的情绪,但他刚要推拒,又被操得更狠,几乎压入床中。
“啊!…….呃、哈……”
艾堤被翻过来,腰肢塌陷,臀部被拖高,像母狗一样挨操。这个姿势进得更深,肚子被顶得发疼。
这具身体的腰流畅漂亮,随着肏弄凹出淫荡的弧度,白嫩的臀肉间,肉穴被肏到发红,每次肉棒在穴口进出,便发出令人羞耻的“噗嗤”声。
银磷压在他背上,和他十指紧扣,不断呢喃他的名字。“艾堤……艾堤。”
--别呼唤我的名字,银磷。
一片混乱中,艾堤想。
--别追逐不该存在的东西。
但银磷不会停止。他一遍一遍,不停的呼唤,声音满是疼痛与爱意。
“艾堤。”
“艾堤……”
“无论你怎麽想,我好想念你。无时无刻都想……我爱你。”
话声刚落,艾堤无意识握紧手指。
这句话穿过朦胧与混乱,直直刺入艾堤的胸口,又热又疼。
同时,他的下腹传来酥麻感,全身抽搐,脑中一片空白。
在银磷眼中,身下的人全身颤抖,前端射出白浊,沿着小腹一路滑到胸口,刚才被吸吮玩弄的地方,看着就像流奶一样,令人兴奋。
高高抬起的臀肉则泛着粉,即使不抽插也在颤抖,里头咬紧不放,接着涌出淫水,後穴抽搐着达到高潮,模样极其色情。
刚高潮过的穴肉敏感湿润,夹着肉物不断蝡动,弄得肉棒舒服至极,抽插了几下,便在湿热的穴里射出浊液。
而过程中,侵犯者一直压住身下的人,像防止雌兽逃脱的雄兽,直到对方被肏到上下的嘴都合不拢,垂着银丝,小腹微鼓,满肚子都是浊液。
这还不够。银磷紧紧抱住对方,继续缓慢而用力的操弄。直到对方身体已经撑不住,颤抖着侧倒床上,才抽出作恶的肉物。
肉棒抽出时,穴已经被肏得合不拢,白浊争先恐後的从嫣红肉穴里涌出,流过白嫩臀肉,滑到腿间、床上,弄得一片湿答黏糊。白和肉红交映,像淫荡的鲜奶油草莓甜点。
艾堤静静躺着喘气,任对方继续抚弄他身体,用手指塞住股间,堵住流出的精液,像玩弄一个人偶。
他半闭着眼,没有反抗,只是静静接受。他的眼眸湿润,但依然澄澈,带着些许怜悯。
银磷既是这具身体的创造者,侵犯者,同时也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半身。他是世上唯一和艾堤相似的存在,毕竟除了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神。
尽管街上熙熙攘攘,这是个寂寥的世界。
而他自己,艾堤,作为一个没有力量,随时可能消失的存在,除了让银磷藉着这具躯体凭吊,得到短暂的安抚和愉悦,还有其他用途可言吗。
八、我想了解你的世界
从那之後,银磷没有再让艾堤出门。
他愿意跟着艾堤到所有地方,但只有这里,神之塔中,是能够让艾堤不消失的场所。
所以在他找出更好的方法前,艾堤需要待在这里。或者,离开一会就得回来。
尽管艾堤认为,自己的存在并无意义。
艾堤曾告诉他:“我只是个亡灵,因为被招魂短暂出现,很快就会如朝露一般消失。作为新世界规则的制定者,被称为真神的存在,你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声音冷肃,极其认真,但只有这件事,银磷绝对不会听从。
银磷摇头:“艾堤,如果我真是规则的制定者,我宁可死去,也要让你继续存在。”
那之後,艾堤就不怎麽说话了。
银磷对此痛苦不已。但更绝望的日子他经历太多,他活在深渊里太久。现在只要艾堤还在他面前,每一刻都充满希望。
无论白天或晚上,他都会拥抱艾堤。或许做爱,或许只是碰触对方的黑发,或靠着艾堤闭眼休息。
似乎只要有艾堤,银磷就能得到短暂的平静。
银磷会为艾堤竭尽所有。
尽管艾堤不知道他真正做了什麽,尽管艾堤认为自己不需要存在,尽管艾堤从未露出笑容。
他仍然会这麽做。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某天晚上。
啪答。
啪答。
啪答……
是水珠滴落的声音。艾堤朦胧的想。
', ' ')('乾净的水珠,散发清爽的气息。和现今污浊的空气不同,让人身心宁静。
水珠一滴滴坠落,最後落入碧绿湖面,带起微小的涟漪。碧色水面原本倒映出银发青年的身影,才刚变得清晰,又被水珠打碎,如此反覆。
是银磷。
银磷似乎在对他微笑,但面容却因为涟漪而模糊不清,就像即将消失一样。
艾堤忽地急切起来,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水中的青年,或是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但他什麽都无法做到,反而落了下去。
他的身体虚空,迳直穿过水面,从有光的世界,坠入深深的黑暗。
啪答。
啪答。
艾堤倏的从睡梦中醒来。
黑暗和窒息感似乎还萦绕在周遭,如湖水的碧绿眼眸睁开,艾堤翻身坐起,捏紧胸口。
神很少作梦。刚才的梦,让他无法不在意。
银磷……银磷。
明明是现在最强大的存在,为何在梦中只作为虚像,倒映在湖水里,一碰就碎?
还有,不断重复的水滴声。
艾堤摸了一下脸颊,是水滴。
这是什麽……泪水?他楞楞的想。
艾堤从未哭泣过。但他不确定,现金的自己会不会如此。
或许因为新的身体,复活之後,无数的感受都让他陌生。
比方说面颊上的泪珠,比方说现在他的左胸鼓动,传来细微的疼痛,陌生的感受。
神原本是没有心的。但他新生的身体里,有滚烫的东西在跳动。
是银磷的心。
银磷还没完全醒,听到声响,抱住他的腰:“艾堤,怎麽了?”
“……没事。”艾堤伸手摸了下银磷的发丝,银磷像猫一样,满足的贴上他的手。
柔软的手和脸颊相触,温度传递到彼此身上。
银磷微笑着抬眼:“我爱你,艾堤。”
晨光照在银磷侧颊上,这一刻的银磷非常美。
他微笑时,银蓝眼眸闪亮,瞳中只倒映艾堤的身影。他的身体美丽如同雕塑,双手温暖,他确确实实存在着,以长生的神明身姿。
……但,真的是这样吗?
可能因为刚才的梦,看着微笑的银磷,艾堤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银磷。”艾堤忽然开口。“带我出门看看吧,我不会逃走的。”
银磷睁大漂亮的眼睛。
这是艾堤提出的第一个要求--除了让他消亡这件事之外。
银磷心里忽上忽下,有些飘飘然又不可置信,但艾堤看起来很认真。
他美丽的神凝视着他,说:“我想仔细看看你的世界。”
九、空中花园
“你想去哪里?”
银磷一边问,一边将艾堤的左腿抬起架在肩上,伸指将对方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昨晚弄得比较狠,用双指撑开被肏到红肿的肉穴,里头便“噗哧噗哧”的喷出浓精。
白浊精液沿着略红的股间流下,弄脏床单。纤长手指伸入穴中搅动,一勾就是大股精液流出。昨晚他又将对方的肚子射满了。
眼前色情的景象,以及昨晚的回忆,让银磷无声倒吸一口气。他想继续进入面前的人,但现在不适合。他勉强拉过一件乾净的斗篷,将对方充满性爱痕迹的身体盖住。
清理乾净後,他给艾堤披上斗篷,仔细的拉低帽沿,让阴影遮盖艾堤明亮的双眸。
视线被遮挡,艾堤不自在的皱眉:“没必要这麽做。”
银磷吻了一下他的面颊:“有必要。艾堤太好看了,我们得低调一点。”
艾堤动了动手臂,不大方便。
他说:“穿这样,我像个死灵召唤师,或黑法师。”
现在已经没有这些人了。银磷没说破,只是回答:“放心,都市里很多人这样。这不算什麽。”
艾堤还有些疑惑,但上街之後,他就明白银磷说的没错。
许多人蒙着面纱,或穿着大斗篷。街上熙熙攘攘,人们彼此并不打招呼,只是擦身而过,似乎旁边的人都是路边的野草。
在这座城市中,人们各自住在自己的星球上,对彼此来说,他人只是恰巧擦过的流星,转瞬就会消失,与己无关。
每个人都是孤寂的个体。
放在以前,这样的相处模式,简直是不可思议。
或许他也是一样,身侧只有银磷。
艾堤试着融入其中,和众人一样,无视其他生命。虽然这有点难。
有些人的颈上戴着项圈,或被人用铁链牵着,随意喝斥。
艾堤想起古早世界的奴隶,不被视为人类看待的人。
艾堤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脚踝。那里是银磷给他戴上的银蓝脚环,他无法不联想到自己。
如今,“奴隶”已经是过去的词汇,他们号称解放奴隶,广场前的大拱门上用花体字写着“生而平等”。但事实上,奴隶只是换
', ' ')('了个名称,依旧存在於今日的世界。
“呼哈……呜…..”混合痛苦与快乐的呜咽声从暗巷传来,空气中带有一丝淫靡的气味,艾堤一僵,他知道那里正在做什麽。
奴隶带着媚意的声音传来:“主人的鸡巴好大,插得好舒服……求您更深一点,把我弄坏……”
“淫贱的母狗!”主人骂道,但声音带着笑意。
接着,出乎艾堤的意料,他们走了出来。
奴隶先浑身赤裸的爬出来。他四肢着地,脖子因被拉扯而後仰,不时发出呜咽,就像一只散步时跑太快,被主人粗暴制止的狗。
他挺立的乳头穿环,上面挂着铃铛,一爬就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阴茎高高翘起,从前端到阴囊都用皮革束带绑缚,因为无法释放,胀成可怜的紫红色。
接着是主人。他是一个半秃头的中年男人,一边将刚射完的阴茎塞进裤子里,一边斥骂。
奴隶转身蹭他的裤腿,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样乞求原谅。他的肉穴已经被捅成松软的肉洞,因过度的做爱而合不起来,不断流出大量黄白液体。
他的主人懒得找厕所,索性在奴隶里面尿了。而奴隶乖巧的承受这一切。
“松货,也只有当厕所还算方便。”主人嗤笑,不过似乎火气消了,不再打骂对方,拉着奴隶的链子就走。
主人转身时,艾堤看见奴隶脸上还挂着笑意,眼角却泛泪光。
而最令艾堤不舒服的是,没有人在意眼前的景象。人们连看一眼都懒,迳直走过,好像刚才的一切对他们而言稀松平常。
银磷摀住他的眼睛:“艾堤,我们走别条路。”
艾堤没说话,任银磷将他拉走。
银磷和其他人一样并不在意。那种事司空见惯,对他而言,人类一直都是如此,无论时代变迁。
他对人类没有好感,也丝毫没有改善这些事的意思。维持今日的世界,只是因为艾堤需要居住的空间。
对於刚才的事,他只觉得是因为连通道没做好,才让艾堤看见这种景象。
他会将艾堤放在纯净的环境中,像以前艾堤居住的众神花园。
所以,他造了一个小空间,那也是此行的目的。
银发流泻,银磷将自己的发带取下,缚住艾堤的双眼。“我们去一个不错的地方,我想你会喜欢那里。”
他拉着艾堤的手,带他走过大街小巷,柔声和他述说一些美好的事。
艾堤明白银磷心中所想,只是沉默的跟着他。
遮住眼睛又能如何?只是徒然打造另一个由谎言构成的世界。
阳光穿过浓雾,撒在他们身上,而越加庞大的黑影,正紧随其後。
“我们到了。”银磷笑着说,解开艾堤眼上的束缚。
眼前一片光,艾堤眯着眼,几秒後才看清眼前景象。
然後,他愣愣地看着周遭,一阵失神。
艾堤很少如此失态,但他无法克制—因为,眼前的景色,恍若回到从前。
盛开的花朵随风招摇,粉的、黄的,满是春天的气息。绿树伸展枝桠,翠绿叶子沾着露珠,如同闪亮的绿宝石。
这里是一片田野。
草木香随风吹来,艾堤脱了鞋子,赤脚走在柔软的绿草地上,和以前一样。花朵亲切的向他点头
艾堤觉得自己可能又作梦了。
银磷温柔地看着他,走在他身後。
这里其实不大,没多久,便绕了一圈。田野以外,四周都是云雾,看不清外面。
艾堤理智上知道,这一切如同沙漠中的花园,空中楼阁,浪费且无益,而且违背现在世界的规则。
可是情感上,他没有办法。
半晌,艾堤转头,表情和平时一样镇定,但银磷看见,艾堤的眼眶有些发红。
“……谢谢。”艾堤垂眸。“我真的…..很高兴。”
这是艾堤复活以来,第一次感到开心。
银磷空荡的胸口蓦然刺痛,他抱住艾堤。
--别跟我道谢。
--明明是我害的,你本该在森林中,与众多生灵为伴,度过漫长永恒的生命,而不是满足於这一小片平凡的田野。
但他没有多说,只是将艾堤抱得更紧,让对方将头埋在自己颈间。
手掌下,艾堤的背脊起伏。他以为艾堤在哭,但艾堤抬头时,眼眶却是乾的。
艾堤在笑。
艾堤在对自己笑。
银磷一阵恍惚,他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艾堤的笑容。
直到艾堤摸上他的面颊,他才发现自己在流泪。
艾堤是生与死之神,生灵爱他敬他,有些人畏惧他。但对银磷来说,艾堤是永恒的春天。
他们像森林里的小鹿,亲密的贴着鼻尖,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对方的眼睛,露出最单纯的笑。
“银磷。”艾堤伸手捧住银磷的脸。“我想吻你。”
银磷
', ' ')('顺从的张嘴,艾堤第一次吻上他的唇,生涩的将舌头伸入,学着银磷之前做的,舔过敏感的上颚,和对方唇齿交缠,吮吸对方的舌头。
“呼…..嗯……”一吻结束,艾堤白皙的面颊泛着粉,双眸含着水雾,嫣红舌尖半露。
他拉起斗篷,露出雪白的腿,和更深处的暗色。全身上下,从脖颈到足尖,都因放松而呈现温柔的曲线,在日光下似乎泛着珍珠色光晕。
明明只是拉起衣服下摆,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比费尽心思、穿着暴露的妓子还要勾人。
更何况,对银磷来说,艾堤想和他做爱,这件事本身就是世上最浓烈的春药。
银磷克制不住的紧抱住艾堤,除了叫对方名字,说不出别的话语。他像初尝情事的少年,在心上人面前手足无措。
艾堤看得笑出声:“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银磷吻他的头发:“我那时就觉得你好美。”
艾堤:“你那时就想做这种事?”
银磷调皮地眨眼:“那时不敢。”
艾堤:“不敢做?”
银磷轻吻他耳边,一路往下:“想都不敢想。”
艾堤被吻得发痒,笑个不停:“现在呢?”
银磷翻身压住他:“想做到世界尽头。”
艾堤看着他,碧眼都是笑意:“噢,你的世界一定很小。”
银磷俯身:“装你足够了。”
进入的那一刻,两边都发出舒服的叹息。
和之前不同,银磷毫无余裕。主动渴求的艾堤太过诱人,他一开始还尽力按捺,但艾堤伸臂搂住他,雪白长腿抬起,主动勾住他的腰。
他说:“用力一点,都进来……嗯……”
艾堤的声音因情慾而发软,带着一点鼻音,色得要命。
银磷呼吸一滞,整根捅了进去。
因为昨晚的操干,後穴还湿软着,几乎是主动将肉棒吸入,诱人的熟红小嘴吮着粗大阴茎不放。
“哈……”艾堤喘气,额上流出汗水,他摸着自己的腹部,两指交错往上移,像在测量什麽,表情天真好奇。“你进来了……在这里吗?还是这里?”
体内肉棒猛然胀大,艾堤呜咽出声:“好大,肚子都被塞满了……”
银磷嗓音低哑:“艾堤,你再说下去,我会忍不住。”
艾堤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为什麽?”
银磷又气又好笑,捏他的脸:“我不知道你能这麽……色!”
艾堤:“我有吗?”
银磷正要开口,艾堤又说:“而且,我刚才是问你,为什麽要忍。”
“砰”一声,毫无防备的银磷被推倒。艾堤张腿骑在他身上,上身还穿着斗篷,下摆却色情的撩起,露出雪白大腿和湿哒哒的股间。
他下面已经全湿了,从银磷的角度看,从光滑的股间到穴口的皱褶都一清二楚,水沿着腿一路滑到银磷身上。
知晓情慾的艾堤淫荡而天真,像熟透的果实一样甜。他有些笨拙但坚定的,一手撑在银磷胸口上,一手扶着对方阴茎,坐了下去。
“呜……!”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肉棒捅入前所未有的深处。艾堤被插得几乎喘不过气,泪眼模糊,但还是撑起身体又坐下,让肉穴反覆吞吐肉棒。
他柔软的唇发出甜美的呻吟,每次抽插後穴都发出淫荡的水声。银磷眼前就是肉穴吞吐的景色,对方被操到汁液横流,还不断索求更多,下意识扭动着腰,让肉棒摩擦自己舒服的地方。
艾堤一边做,一边艰难的开口:“银磷……银磷……呜!”
以後的事他无法控制,但至少现在,他希望银磷能开心,即使只有一点也好。
银磷侧头轻咬他一口,眼中满是爱意。
艾堤一颤,伸手触摸银磷冰冷的金属胸口,碧眸都是水光。“银磷……疼吗?”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银磷知道,艾堤在问,把自己的心剜出来疼不疼。
“不疼。”银磷说。
艾堤被操到腰都软了,他俯身喘气:“说谎……”
“真的不疼。”银磷抱住他,重复。
远比不上你不在时疼。
只要你在,一切都没什麽。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草地,发出轻微的破裂声,充满朝气。
是种子破土而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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