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错了别买啊啊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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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分支出殡(下)

三点整。

感受到不对劲,你蓦然抬头。

四周的空气在震颤!

随着出殡队伍移动,诡异的歌声扬起,一个庞大而充满恶意的东西,正如海浪般涌至,激得空气一阵扭曲!

这件事,让铜像兴奋,也让所有镇民陶醉不已,发出窸窣如蝗虫的声响!

那些人彼此相似,没有个性,没有个人,只有“父亲”。“父亲”是他们唯一的意义,和依归。

他们把思想和决定的权利都交了出去,因此可以放松的活着,享受群体中虚伪的安全。

但同时,也损失了自己的一部分,成为任人摆布的魁儡。

此时此地,这个城镇,只剩下死去的黄椎,还透过相片露出生动的微笑。

某种程度上,你觉得这些麻木的家伙比玛丽更不像人……但说到底,这种想法或许也只是你的傲慢,毕竟又不是神,谁能定义人类的界线?

思索中,你恍惚忆起,自己曾经说某人是你的“理型”,心目中完美的样态,但你怎样都想不起更多。

有点可惜,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你沉思间,队伍已走进中央广场。你看见站在前面的严莉,平日拿着爆弹都轻轻松松的她,此时捧着轻巧的灵牌和照片,表情却僵硬非常。

后面抬棺的长毛,脸色也难得不轻松,面沉似水。黑哥则一样看不出什么表情,脸色冰冷。

他们八成也都感觉到这个充满恶意的庞然大物,毕竟那东西如黑雾,如附骨之蛆,紧贴在他们背后,贪婪的等待吸取他们的生命力。

只是目前还没有机会。

“那是短暂醒来的空间主人。”

何柔的精神力贴在你颈边,轻声说。

“它醒了,你别再插手。”

刚才你让镇长点火、洒食物,是简单的安魂。这让队伍平安到达广场,但也引起镇民的注意。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还有脸?”

“身体里也还都是血,好多。”

“难道,这次的外人…….”

镇民以平板的声音低声交谈起来,一片雾般的嗡响,如同一个人与回音自言自语。

这种状况,要是平时,镇长早该出来解决,但他被你控制,僵硬着脸没说话,更添镇民的疑惑与不安。

但他们还是相信父亲,大体上颇为平静,含着期待,如同等待祭祀后分食祭品的孩子。

很可惜,在你的操控下,三人平安的进了树林。

当然,常人看不见的黑雾跟着他们一起。在你眼中,那东西馋得口水都要滴成雨了,恶心得不行。

树林是禁止进入的地方,只镇长有权引领他们进入,连领头的女人都站在林外,但诡异的歌声依然不停,如同引人入黄泉的亡灵歌谣。

其余人围在树林外,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不久便散去,一边走一边闲聊:

“这次的比较特别,到现在都没什么好看。”

“等明天,明天一定会有有趣的事。”

“不,晚上就该来了。”

人群中涌现期待的笑声。

不带恶意,而是孩子等着糖果似的,纯粹的期待。

麻木的生活中,他们在等待父亲给的惊喜,还有藉由他人的悲惨,所得到的安全感。

--看,我们过得多好。

他们的神态像是这么说。

如果发现外面的世界多么美丽,这些人是否会崩溃?

你躲在树上,冷眼看着一切,直至人群完全散去。

此时,只剩歌者还在吟唱。她在用歌声引导出殡队伍的方向,并牵引镇长出来。

过了半晌,天色微微暗下。你捏了捏手,发现自已无法感应到镇长。

何柔幽幽道:“距离太远。而且里面可是主人的地盘。”

--不用你说。

你在心中回嘴。

接着,你会:

A劈晕歌者,终止歌声

B进入树林,尝试重新控制镇长

C进入树林,直接去找三人

D回家,等待三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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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贴士:

1.出殡本是入土为安的过程。

2.吟唱本具有引导亡灵归来并入土的作用。

3.但这里全部反着来,是要搞事情的节奏。

4.如果第三卷末,主角没有变成空间主人,小伙伴在这里得以命相搏,严莉会把广场整个炸掉。然而并没有太大作用,他们仍在空间的控制之中。主角的变化增快了游戏剧情的进程,但感情线则后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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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分支异质

你犹豫几秒,不顾何柔的阻拦,在高高低低的奇异歌声中,进入浓密昏暗的树林。

何柔警告:“我说过,主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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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别动太大手脚。”

“那三个人既然是玩家,就该自行解决。你这样一直帮忙,我不赞同。”

你在树枝中谨慎的前行,分出一点心思回她:

“可是,还有其他玩家到第七关吗?等这个游戏再度开启,还要几年?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何柔反驳:“对我们而言,那并不是漫长的岁月,这一切都只是你帮他们的借口罢了。……我就只奇怪一点,明明你继承了我,早不是人类,怎么还会这么有感情呢?”

你顿了一下,想辩驳:“我……”

何柔打断:“别否认,傻子都看得出来。你自以为没有受情感影响,其实一举一动都充满私心。”

“而且,你还以为,那三个人没发现?他们只是不说破而已。”

何柔叹气:“和你在第四空间对峙时,我还觉得你挺聪明。怎么现在就变得看不清楚周遭?”

你被何柔的话打懵了。

虽然你不想承认,她说的似乎没错。

你是感情用事了。或许从第六关和黑哥重逢开始,又或许更早,早到你刚醒来、不自觉捏出三个偶人的时候……?

半晌,你自暴自弃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已经没有心。”

但是,你还是不想松手。

“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选择这条路,我就会继续走下去。”你说。

你会继续这么走,直到一切完结。

何柔叹息:“随便你。”

“反正我也一样,既然选了你当后继者,就没有后悔药可吃。走吧。”

接下来,一路沉默。两人伴着诡谲的歌声,在密林中穿梭。

途中,何柔看着对方苍白瘦弱,然而眼神坚定的面容,忽然想:

或许,在游戏中坚持丰沛生动的情感直到最后,才是开启另一个可能性的钥匙。

但,这就不是她所能预测的了。

另一边,树林深处。

森林幽暗而静谧,只有歌声穿过密林,阴魂不散的回荡在耳边。

随着歌声,草和藤蔓扭曲起来,竟自动让出一条路。

同时,棺材中隐隐传出骚动,透过厚厚的棺壁,可以感受到内部的震颤。

让人头皮发麻的恶心感。

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抓挠!

棺随之越来越重,长毛额上都是冷汗。但他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发难的时候,而且同伴的肩上,可能更重。

--没办法,老黑就是那种默默扛起重担,又一声不吭的闷骚性格嘛!

--还有,棺里的混蛋,那么胖,不会自己下来走吗!

--歌声难听死了,真想让老铁我教你什么是偶像的素养!

--另外,坟墓建那么远,是怕死人爬出来玩大逃杀吗!

长毛在心中不停吐槽,咬牙坚持。

黑和严莉也不轻松,黑的手臂冒出青筋,严莉嘴唇泛白,手不停发抖。

--到底到了没有?

这恐怕是三人共同的心声。

然而路的长度和他们的愿望背道而驰,长得惊人,似乎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镇长一直走在前面,一高一低的踩着草泥。突然,他停了下来。

三人跟着骤停。黑眨掉睫毛上的汗水,脚尖微动,两粒石子分别轻轻撞上严莉和长毛的膝盖。

两人微动了一下作为回应。

--可以,彼此都保持清醒。

同一时间,镇长转头,严莉差点干呕出声!

无他,镇长平滑的脸上,竟出现一层平板的脸孔,就像是有人把充满死气的老黑白相片,直接剪贴到上面似的。

脸孔似乎由薄雾组成,不断流动、扭曲。那张脸不属于任何人,但仔细一看,又有所有人的影子,那是许多脸融合、组成的面容!

这就是空间主人的脸!

铺天盖地的压力落下,黑深吸一口气,不让肩上沉重的棺材落下。

开始前,带着同伴熟悉气息的“镇长”曾警告他们诸多规矩,其中一项是,未到墓地,不可落棺。

落棺则起尸!

而现在的镇长,不是一开始那个对外人充满防备和恶意的老人,也不是曾经的同伴,不是任何生灵,只是一个容器。

一个“空间主人”的容器。

那张脸说:“你们带了违禁品。”

声音喑哑怪异,竟有些像是诡谲歌声的调子?

--啊,歌声!歌声不知何时不见了。

三人恍然注意到。

这里完全受“主人”所控,空气中的压力,让眨眼、呼吸都显得困难,思考更是不清晰。

严莉艰难开口:“什么违禁品?我们不知道。”

“镇长”僵硬的转头扫视,那角度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看着就不舒服。

他用同样僵硬的声音说:“只要不是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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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不是赞扬我的话语,都该被删除。”

“拿出来,你们藏的东西。”

是那本书!

严莉明白了。她面色惨白,呼吸急促。

书就在她身上,该直接丢了灵牌放爆弹?还是先交出去?还是……

就在这时,“镇长”忽然抬头。

“什么东西?好臭,好臭。”

--你才臭!

在远方树顶动也不动,捏着鼻子的你心想。

从你的眼中,能看见一大团面目丑陋、如同多人扭曲面孔组成的黑雾黏在三人身上,“镇长”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那些黑雾的面孔在树林中越加清晰,腐臭味越加浓郁恶心。

半分钟前,你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你试图在更远处控制镇长,但“主人”太强,即使你小心靠近,保持距离,还是半分钟不到,就露了端倪!

何柔悠哉道:“啊,完蛋了。”

从先前谈话结束后,她就完全放弃阻止你。

她慢条斯理的说:“我可以拿出不受空间主人打扰的次空间让你暂躲,但安不安全,以你的力量能撑多久,就不是我能预测的事。”

“另外,同伴在眼前,出口在后面,墓地在左侧不远处。你想怎么做?”

何柔说话的同时,“镇长”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讨厌的东西混进来啦。不止一个。讨厌。”

你一凛,何柔果然也被发现了。

何柔“切”了一声。

下一秒,“镇长”忽然以非人的速度,扭曲的姿态,冲向你躲着的树枝!

强大的威压涌来,你们会被杀死!

你该:

A先走再说,掉头跑向树林出口

B先到终点看状况,旁弯入墓地

C拼了,冲上前扭他脖子

D冒险,向何柔要“不受打扰的次空间”

第98分支烈焰(上)

--总之,先到墓地!

电光石火间,你没有思考的余裕。你往斜前方窜去,堪堪擦过镇长的手爪,但下一刻,尖锐的指甲又用扭曲的姿态刺过来!

你急忙退后,但女孩孱弱的身体并不好用,眼看就要被抓住、撕裂。你用尽全力控制镇长,虽然没有成功,趁镇长僵硬的一瞬,向左侧跑去!

你拼命跑,没注意到后面的黑哥正持刀劈向镇长。镇长被他缠住,一时没追上你。

而他因此放下了棺材。

此时的你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拖着女孩沉重的身体,不顾身上被草割出的伤口,拼命往死气重的地方跑去。

所幸没多久,你便到了目的地。何柔说得没错,坟墓很近。树林中央的空地中,许多隆起的小墓丘挤在一块,上面长满杂草,墓碑东倒西歪,散发浓重的死气。

你一眼看见预先为黄椎挖好的墓坑,回头大叫:“这里!快!!”

只有到这里放下棺材,才能让三人恢复行动能力,并阻止更糟的事态发生。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你感到血液冻结!

黑哥和镇长打成一团,上面的黑雾以恶心的姿态欢腾翻滚。严莉也放下了灵牌和照片,正在一本正经的拉线,似乎要把树林整个烧了。

--这些笨蛋!!

你几乎昏倒,余光看见长毛被棺材压倒在地,身体都看不见了,只露出一颗疯狂扭动、表情崩溃的头,活像一只乌龟。而棺材盖上,端端正正的放着灵牌和照片,显然是严莉的手笔。

总之,眼前景象是极端危险和爆笑的诡异组合。

何柔疯狂大笑:“该庆幸他们还记得你说的’落棺则起尸’吗?这样也算勉强没落…….哈哈哈!”

你:“……呵呵。”

黑雾目前还没有取人性命的能力,但落棺以后就不是了。你已经头痛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径直冲到长毛边,企图抬起棺材。

长毛感动流泪:“学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烦躁:“别废话!”

孱弱的身体不足以对抗黑雾的压力,你深吸一口气,动用“力量”,终于将棺材抬起。

何柔:“唔……虽然知道你不会听,我还是想说,动用力量不是个好主意。”

你没管她,向长毛吼道:“去放棺!放完就剩守灵了!”

长毛肃然:“是的学霸!”

两人一高一低抬着棺材,踉踉跄跄的向墓地冲去。就在棺材靠近墓坑,你想着“X的终于快过啦”的那一刻,大地突然震动,你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长毛也没好多少,但他瞬间反应过来:“操!!是严叮当!!”

第98分支烈焰(中)

长毛瞬间反应过来:“操!!是严叮当!!”

严莉,一个在恐怖游戏中,坚持带高科技炸弹的奇人。

后面已烧成一片火海,你崩溃:“别管是谁!快把棺放下去!”

墓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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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不能功亏一篑!

长毛猛的使力:“是的长官!”

棺前端已移到墓坑上,你咬牙前推:“够了啊你!”

就在你们一边废话一边挪棺时,脚下“碰”的又是一震,泥块崩落,长毛差点往前跌入坑中!

但他反应极快,迅速蹲下稳住脚步,同时顺势将棺前摔!

“喝啊啊啊!”

随着他一声大吼,额边青筋爆起,棺在空中翻了个身,以上下颠倒的姿势摔入坑中!

碰的一声,棺材终于落坑!

你两手还维持抬棺的姿势,举在半空,被他一套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长毛站起,甩头抹汗,得意非常:“呼,老铁我的过肩摔还是一样完美。”

你:“……”

何柔大笑:“你的伙伴很妙啊?”

你捂住脸拒绝回答,后转想去帮忙黑哥和严莉。但眼前一闪,一道黑影已落在眼前!

你反射性退后,差点摔倒,却被眼前人拦腰抱起。

是黑哥!

他一手捞起你扛到肩上,向前就跑!

--怎么回事?

你倒挂在他肩上,在剧烈的晃动中,看见他背后熊熊的火焰,里头走出一个满身焦黑,眼珠糊烂的人。

他的脸已被烧至露出骨头,焦黑烂肉勉强黏在脸上,龇着发黑的牙龈,走路摇摇晃晃,四周缭绕黏稠黑雾。

“镇长”的身体被烧坏,但还是在追着你们!

左边突然咚的一声,满脸黑灰的严莉从树上跳下,跟着你们跑:“妈的,这货怎么烧不死!”

长毛跑在右边,一脸心疼的拉着焦黑发尾:“天啊啊我的秀发!严叮当你确定我们不会比他先烧死?”

严莉:“操!啰嗦个屁,你秃头算了!”

接着又骂:“老子用的可是电火石,遇水才爆,一下就灭。在树林根本不该烧起来!怎么回事!”

你一愣:所以,这火不算严莉放的?

--那就是主人放的。

你脑子飞快转动,往下想:为什么主人要放火?

--是为了烧死你们?或者是……

你眼睛睁大,猛然揪住黑哥的后背:“不对!回去!”

面对你危险的要求,黑哥一句废话没有,转身往火场跑去。

长毛跳起来:“等等啊!怎么着?”

你回吼:“这火是主人刻意放的,可是速度既威胁不了我们,仔细看也没有烧毁树林--”

“那么,他的目的就在墓坑!”

虽然不确定他要做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严莉急道:“等等!即使这样,你们贸然冲进去,一定会先被烧死!”

你回:“谁说是‘你们’了?”

你用力拉了拉黑哥:“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第98分支烈焰(下)

你说:“我自己去!”

话声甫落,腰被铁钳般的手臂握紧,你痛得差点叫出声。

“干什么!”

视线晃动,你以为要被狠狠摔下来,正要大骂,却被眼前的阴影,和突如其来的麻痛感吓愣。

他竟咬了一口你的鼻尖!

鼻尖又酥又麻,还留有唇齿的热度。你僵了一下要跑,却被抓紧,被迫直视对方的眼睛。

黑哥的眼睛很深,翻涌着情绪,唇角紧紧抿着。即使再迟钝,也能察觉得到,他现在非常愤怒。

无声的压力传来,让本来要骂“干嘛乱咬人,你是狗吗”的你瞬间噤声。

你抖了一下。

他的声音很低:“说过要一起走,忘记了?”

你当然不记得,但现在情况危急,你不想跟他辩:“我不是人,没关系,让我去。”

这只是一般的火,你烧死,顶多损失一具身体。但对方就不一样了。

他眨了下眼,问:“你要去做什么?”

你反射性回答:“看着墓坑。”

“好。”

下一刻,你的额头被柔软的唇碰了一下。趁你再次僵住,一阵天旋地转,你被扔到长毛身上,两人一齐跌倒!

你狼狈地从长毛牌肉垫上爬起,看见他冲入火场的背影,他甚至来不及找到湿衣服盖着,只简单摀住口鼻。

眼前的背影和模糊的记忆重迭,不知为何,你气得脑子冒烟,眼眶发红,难得飙了句脏话:“妈的,搞什么?!”

长毛拉住你,你边拽他头发边骂:“还搞什么亲额头!有病!换了身体,就真把我当妹子哄?!混蛋!”

长毛:“啊啊啊放过我的头发!冷静点啊学霸!你要打就打老黑,别打我!”

严莉见状吐槽道:“早叫你剪你不剪!像我这样留板寸多好。”

说着,她捡起长毛的割刀,一下劈掉镇长的头,将它狠狠踢进火里!

严莉骂:“傻站着干什么?看颜色,现在的火不是电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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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般火,或许能避开,想点办法啊!”

你在心里问:何柔,次空间可以放东西吗?

何柔秒答:别想把整块墓地放进去,不可能。

你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冷静。

你思考着:

--在这个空间,空间主人以虚幻的形式—黑雾,存在于这个城镇。出殡会让他更加活跃兴奋。

--出殡显然很重要。空间主人想利用出殡做什么?

--出殡是为了入土为安,让死者离开。

--但这场出殡的形式非常诡异,反而像是招魂。招的魂是死者黄椎吗?

--等等,回到最开始,空间主人以虚幻的形式,存在于这个城镇……

你倏然睁开眼睛。你知道了!

你急忙说:“空间主人的最终目的,是……”

A杀死外来者

B毁灭城镇

C移除黄椎等异端

D复活、拥有肉体

第99分支守夜(上)

“空间主人的最终目的是--”

你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正确。

严莉急问:“怎么着?”

你握了握拳,说:

“主人最终的目的,应该是‘复活’!”

奇异的歌声,是对主人的召唤。整场出殡仪式都是媒介,死者的身体仅是材料,为的是让主人脱离虚幻状态,以肉身存在这个空间!

主人拥有对这个空间的绝对控制权,却和何柔等主人不同,一开始没有肉体。

而这,恐怕就是游戏加诸于他的限制。

主人不可能安于现状。他想要的,定是复活!

你不知主人复活后会如何,但必然不是什么美妙的局面。

长毛一听就明白:“所以,他想夺舍?不妙不妙!”

说着,他在泥上打了个滚,便要冲进火场!

你一脚踹上他的膝盖:“停。我去!我烧了顶多毁掉一具身体!”

话音未落,你便推开长毛,冲了进去!

你没说的是,所附着的身体损毁后,你的精神也会受损,并且强制回到自己的空间,等于完全出局。

但这样总比烧死好!

两人来不及阻止,你一下冲入火场,热气马上席卷你的身体,四周满是橙黄火光和浓雾,看不清晰。

“何柔!”你在心里说:“帮忙看个路!墓坑在哪?”

“左前方,10点钟方向。”何柔凉凉的回:“之前答应的次空间给你,我先走啰。我觉得我快凉了--不对,快焦了。”

接着,你便感觉脑中浮现一个精致透明的多角晶体,何柔则不知跑哪里去。

毕竟只是合作关系,走前还丢下个空间,算是仁至义尽。你没管何柔,只顾钻着火缝,压低身体向左前方前进。

“砰”的一声,燃烧的树干倒下,差点压到你。你险险逃脱,但背后辣痛,你灼伤了。

难耐的痛感潮水般袭来,你脚下一时不稳,跌倒在地,脚踝剧痛。像看准了时机,一阵风突然吹起,熊熊火焰朝你袭来!

--混蛋,来不及逃!

你明知这是主人的手笔,扭伤的脚和背后大面积的烧伤,却让你无法逃离。

眼看着火点上你的鞋底,手上突然一阵大力,身子一轻,没几下,你便被拉入一处凹坑。

是黑哥!

你还来不及欣喜,就听他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你一下就怒了--这人什么语气?!

你不想回答,又挣脱不开,便环顾四周。你发现自己坐在棺木上,四周是湿润的泥土,散落着灵牌和照片,正是放黄椎棺材的墓坑。

原来刚才你离墓坑已经很近,只差这几步!

四周清凉,火似乎没烧到这。也是,毕竟要用来复活的身体,烧坏可不好。

你突然想:肉体如此容易损坏,以魂体存在不好吗?为什么主人一定要身体?

还没等你细思,你的脸被用力捏了一下。

你捂着脸,怒瞪面无表情的行凶者:“干什么!”

他冷冷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来?”

你心中暴怒:你算老几,凭什么一定要我回答?

但老实说,这件事你也不明白。看到他冲入火场的背影,你就烦得慌。

他深黑的眼专注凝视你,似乎是因为被捏脸的关系,你面颊还在发热,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不说这个。按照规则,在这里守一晚,不让死人起尸--或者说,不让主人复活,今日大约就顺利过去了。”

“主人放火,是为了赶走玩家,让玩家无法遵循‘守夜’的规定。即使没有严莉引爆,他也会找别的法子……”

你眼光避开他,嘴上快速说明对局势的猜想。

你没注意到,你在掩饰心中的尴尬。

同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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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目光移开,你没看见他逐渐握紧的拳头,和抿紧的唇角。

他突然打断你:“转过去。”

“啊?”

“处理伤口。”他不带情绪的说。

你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转过身去。

凭感觉,你猜测你的背是大规模中度烧伤。烧伤处理需要冰或水,但这里显然都没有。

你盯着坑壁上的泥,心想:难道他有带烧伤软膏?又不是严叮当。

突然,背后传来软而湿凉的感觉,你一个冷战,差点跳起来!

是舌头,他在舔你的背!

想一下就能理解这样的行为:现在没有水,如果把口水吐到手上再抹开,即使动作尽量轻巧,也会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用柔软的舌头直接舔是最稳妥的。

但这些都不是他这么做的理由!

你挣扎着骂:“不需要你这么做!放开!”

你想起身,却被紧紧环抱住,动弹不得,小女孩的身体毕竟太过孱弱。

“我也不需要你这么做。”手上用力,他的声音却很冷淡。

说完,他继续舔你的背,直到后脖颈。

你全身绷紧,又不能逃离,你混乱的想:怎么回事?所谓“这么做”,指的是你进来火场?那又怎么了?

无论如何,你确定这个人在强自忍耐情绪。你有种变成猎物、即将被咬啮的危险预感,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逃离。

但咬啮迟迟没有落下,如同等待一场不知何时会进行的绞刑,让人浑身冷汗。同时,阵阵饥饿感也袭来,你想吸干他的鲜血!

你咬牙忍耐半晌,终于开口:“喂。”

“嗯?”

“我以前--妈的,我是说,在我‘转化’为我之前的那个人--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99分支守夜(下)

“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家人,但作为朋友,羁绊又太深。

背后的动作倏然停止。

他平静的说:“不是‘他’,是‘你’。”

闻言,你烦躁更甚:“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不记得。”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就在你耐心即将耗尽时,他突然问:

“那现在呢?你怎么想?”

你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继续说:“你已经猜到了吧?我对你怎么想。”

你没回话,他握着你的肩,将你转过来。

一时,你们额贴额,鼻尖相触,呼吸交错。

他的眼瞳中全是你的面容,而你也是。

你瞪大眼睛,不自觉屏息。

就在双唇即将碰到的前一刻,他突然拉开距离。

他淡淡笑了,但笑意没到达眼底。

他轻轻的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满意了吗?”

接着,他提刀站起,在远离你的角落坐下,闭上眼睛。

你呆望着他,但他没有再看你,也没再说话,如一座安静的石像。

你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些焦黑、有些渗着污血,白晰的脸也有几道灰痕和血痕。

背上的清凉感还在,似乎泛着痒意。你抱膝坐着,低头将脸埋到膝上,心中一片茫然。

这个晚上过得十分安静。

夜半时分,严莉他们终于把火熄灭,并找到了你们。

你不顾长毛和严莉的阻拦,撑着树枝一瘸一拐的,在夜间独自离开森林。

你脑子混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思考,让又累又痛的身体休息。

你不想回到奇怪的家,便蜷着身子,在河边伴着水声过了一夜。

第二天,你是被喧嚣声吵醒的。

“死人啦!死人啦!”

“快,要准备出殡!”

依然没有面孔的镇民们,如蚂蚁般在镇上忙碌奔走。

--怎么回事?

你撑着树枝,努力让疲软的身子站起。昨晚你简单处理了下背后烧伤,脚踝用粗布绑着,勉强还能行动。

昨晚太过高调,你不敢再动用任何力量让自己复原,只希望障眼法还能作用。

你走到屋前,发现许多人站在这,难怪刚才那么大声。

你装出小女孩该有的惊慌样子:“怎么了?”

“门前挂着袋子。”

“你妈没遵守规则。”

“你妈死了。”

“快收拾袋子。”

镇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声音平板。你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只见门上挂着一个材质低劣的红袋子,里面不知装的什么。

尽管你的力量衰退、被隐藏,还是能嗅到其上传来的腥臭血气。

你迟疑着没碰,一人上前把袋子塞到你手上。

声音带笑:“快看,是你妈呢!”

袋子里,是一张……剥制完整的人皮!

五官孔洞呈现扭曲的样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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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上一根根的白发,和唇角的皱纹,都还清清楚楚。

作为小女孩,你应该惊吓的把袋子扔开。但你紧握着袋子,胸口怒气蒸腾。

你抬头问眼前人:“你是谁?”

在你面前的,是众人中唯一拥有脸孔的人。

而那张脸孔,赫然是已经死去的黄椎!

他的笑容如“父亲”般标准,又带着危险和恶意,一点都没有照片中傻青年的模样。

“我过去犯过错,脑子总有些不好念头。多亏父亲给我的惩罚和教导,我终于能理解和平的美妙!”

他的模样陶醉,你警戒的看着他。

接着,他又换了一副表情,带着上位者的微笑,貌似慈爱的说:“现在,我是你们的镇长,你忘记了吗?”

同时,脚步声响起,你看见黑哥等三人跑来,看到黄椎,严莉和长毛露出见鬼的表情。

--昨晚到底哪里不对?

你们都是同样的想法,你全身绷紧,看着眼前人。

对方则是一派从容,他拉过三人,轻松的说:“希希,快跟你的亲戚准备一下。他们今天大老远刚来,需要你带。”

“记得,下午三点就要出殡,别误了时辰。”

你明白了。

昨日被发现后,你便被主人归到“玩家”的身份。

而其他三人,则作为你的亲戚出现,时间看似重新启动,所有镇民都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也对黄椎很是热情,没有人显现以往对黄椎的厌恶,也没人提到昨日的老镇长。

就像他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你不知主人怎会以黄椎的模样出现,不幸中的幸运是,主人没彻底复活,而是建立一个更加受控制的镇长人偶,这或许是你们昨日没出大错的证明。

但没出大错远远不够。你有种感觉,如果今天没毁灭这座小镇,明日的镇长面容,或许就是袋中的中年女人!

而随着时间过去,皮囊汰换,主人的力量会增强,最终,到达你们用尽方法也无法抗衡的地步。

你该怎么办?

A进入禁止的森林,寻找线索

B探索这座镇,寻找异同

C先烧了手上的人皮

D先询问三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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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两个笨蛋闹别扭,比前章大颗的糖很快要来了,请放心~~

关于老黑突然拉开距离:

1.主角说话时,一直称以前的自己为“他”,否认自己和过去的关联。对老黑来说,等于极力撇清两人的关系。

2.老黑觉得主角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他。某方面来说没错,主角只是下意识否认。

3.两人靠近时,主角表情太过惊愕,完全不是接受、高兴的样子。所以老黑就误会啦!

试想一下,已知喜欢的人明白自己喜欢他,好像也对自己有些在意,但对方既一直撇清关系,还一直追问,亲近时又显得僵硬、惊吓,多让人难受啊。

但主角也不是故意的,面临身心的变化,他还很混乱,无法好好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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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分支封闭(1)

你警戒的环顾四周,无脸的镇民们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犹豫一瞬,抓住长毛的手:“进来。”

黑哥似乎扫了一眼长毛,但没有看你,只沉默的跟着两人走进来。

你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注意他。

待三人进入,你马上把门关起。屋里破旧的摆设一如既往,只有中央端端正正的横着一座未关的棺材,旁边挂着照片和灵牌,棺中传出浓重的血气。

严莉打量:“比黄椎当时的摆设少很多。是要我们自己处理的意思?”

“大约。”你掂了掂手上的皮,走到棺边:“果然。是剥了皮的血肉。”

棺里的东西血肉模糊,筋肉组织交杂,令人作呕。

比起人类,这只能说是一块剥制好的肉。

长毛一点不怕,直着脖子凑过来:“希希你说,和黄椎的差异,是什么意思?”

你盯着棺中:“如果第三个死人连血肉都没有,第四个人连脏腑都没有,依序下去,我们就会知道什么意思。”

“但最好别到那时候。如果真如此,我……你们一定活不下去。”

长毛捂着胸感动道:“我感觉到来自学霸的关怀!”

你白了他一眼,他恍若未闻,继续嘿笑:

“而且,你刚才说了‘我们’!这是在不紧急的状况下,第一次说吧?”

这人的重点是不是有点歪?你不知为何有点烦:

“我都被主人跟你们归成一国了,还有什么切割的余地?”

你打了个响指,把屋中的“父亲”肖像烧毁,顺手处理自己的伤--反正都被抓到,也不差这一点。

做完,你坐上棺边,尽量用冷淡的声音说:“现在,我们得交流一下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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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了解的状况有二:一,主人藉由那些步骤增强力量。二,毁灭这座镇,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毛看了一眼从昨晚开始就明显不对、完全不看学霸的老黑,又瞥了一眼神经大条、拿出诗集进入思考状态的严莉,顿时有种孤军奋战之感。

长毛挠头:“好吧好吧,我们来讨?论?”

虽然不想承认,你们的讨论十分默契,简短而有效率。

他们拿出手上的牌,你则稍微保留了些不适合说的东西,不过自认已很有诚意。

达成共识后,你们各自处理能做的事。剩下的,就是静静等待。

等待对方毁灭,或是自己先引火自焚!

下午,三点整。

镇长如期来到门前,用柔和的嗓子说:“希希,好孩子,快出来。”

长毛咕哝:“感觉像是拐孩子的。”

严莉:“别废话,走吧。”

几人走了出来,一样是严莉拿灵牌,长毛和黑哥抬棺。

不同的是,严莉背着希希。她被用一块沾了污渍的大麻布严整裹着,只露出绑着绷带、无力垂着的左手和右脚,和软软的枯黄细发。

镇长貌似关心的问:“希希怎么了?”

长毛马上哔哔:“唉,这可怜孩子,身体虚弱又受伤,今天被这大事吓到,又太伤心,就昏倒啦,怎么叫都叫不起啊?”

镇长没回答,手背在背后缓缓走过去,鬣狗似的绕着严莉走,鼻尖微微耸动,似乎在嗅闻什么。

严莉冷冷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想一枪崩了这恶心的东西,但还是勉强忍住。

镇长嗅闻半晌,又绕棺走了一圈,直到旁边的人提醒他时间快过,他才直起身,眼神阴鸷的走到一旁。

“出殡是很重要的,你们最好别搞些花样。”

严莉只回:“能走了吗?”

镇长冷瞪她一眼,昨日唱歌的女人走上前。

第一个音符响起,歌声开始了。

第100分支封闭(2)

和昨天一样,几人绷紧神经,跟随镇长和诡异的歌声,在树林中缓步行走。

意外的,一路十分顺利。几人很快走到昨日的墓坑处。昨日埋葬黄椎的墓坑已经隆起一个土丘,上面的泥土潮湿而新鲜,四周完全没有被火焰摧残过的痕迹。

少数的差别,是黄椎墓旁多出一个新的墓坑。三人小心将棺木和灵牌、照片放入,镇长背着手站在一旁,完全没有阻拦。黑雾也不见踪影。

这反而让三人更加警戒。

棺木落坑的一瞬,镇长突然开口:

"外人,你们觉得这个镇怎么样?"

没人回答。

镇长也不介意,只是面露诡异的笑容:"你们外人啊,一开始来不习惯,很快就会知道这里的好。"

"不感兴趣吗……好吧,换个话题。你们觉得,,理想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一直沉默的黑哥突然开口:"自由。"

他看着镇长,眼神认真:"每个人都能安心、自由生活的世界,就是理想。"

长毛有些意外的看他,严莉眨了眨眼。

这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内。

镇长摇头:"如果所有人都自由,一定会互相争抢,互相比较,一切会陷入混乱,算什么理想?"

黑哥回:"不,人在一起,并不只有争抢。"

镇长:"你太自以为是。个人和自由有什么用,只有大家共同一心,才不会陷入孤独。整个国家共同一心,才会变得强大,才能和平。"

他眯眼,继续说:"就像愚蠢的蚂蚁,只有集结起来,才能超出单只蚂蚁本身的智能。人要超越人、成为更高等的存在,只有这一条途径。"

黑哥冷冷道:"人只是人,将选择权全部交给他人,只是怠惰。"

镇长面容扭曲地瞪着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遵循教诲,拥有团结美德的人,怠惰?"

黑哥正要说话,长毛急忙捂住他的嘴:

"老哥,冷静冷静。"

"在讨论前,我们先认识一下呗!老哥怎么称呼?是黄镇吗?"

镇长:"废话。"

长毛一脸无辜:"别生气,我只是确认一下--毕竟,老哥,你和照片中的这个人差得真多啊?"

说着,他掏出一张照片,赫然是笑得灿烂的黄镇。

站在一旁的严莉想昏过去--一个两个的都乱来!这家伙,竟然早把本应埋在土中的照片,从相框里抠出来放着!

镇长果然脸一下变色,扑过去抢!

长毛边闪躲边说:"别紧张,只是想彼此认识一下。比方说,老哥,你喜欢吃面包吗?"

"像是:,随晨光而生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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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努力作死中!

小补充:

1.“随晨光而生的面包”是黄椎先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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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诗。

2.这一关的提示:“只有怠惰,才是永恒的绝望。”

3.黑哥“自由”这段话,与其说是反驳,不如说是给自己和主角听的,这是他希望主角能够拥有的未来。

他先前就不止一次说要带主角出去,这是他最大的愿望,“和主角在一起”的顺序反而靠后。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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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分支封闭(3)

话一出口,"黄椎"反而冷静下来。他冷笑:"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你们以为,一开始做的小手脚,我们完全没有发现?"

他缓步往前,步步进逼:

"你们真心觉得,将活人放入棺中,还能活着出来?"

"我们只是想,多一个人也不错!"

话音未落,他伸脚一踢,墓坑旁的泥石猛地大量崩落!

“啊!”

严莉惊叫出声,马上甩开背上的人,冲了过去!

人形无力的滚落在地,白布散开,露出包裹在其中、上方绑着希希头发的木偶。

障眼法已经消失。事实上,从出殡开始,棺中除了血肉模糊的尸体,还躺着一个裹上尸肉、掩盖气味的活人!

这就是沿途棺材没有变重的原因!

棺材被严莉弄出通气处和可从内部开启的开关,但现在里头的希希反应不及,大量泥石砸在棺上,棺材将因重量而无法开启,空气自然也进不去。

如果被活埋,他便会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蛰伏已久的黑雾嗅到恐慌和死气,欢欣的从黄椎身上冒出。

此时,黄椎已变成由脸组成的人形怪物,无数的人脸扭曲叫嚣:或怒或悲,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在喧嚣着自己的生命,疯狂叫喊、诅咒。

而黄椎的脸,在嘈杂之中,反而恢复成一片平静。

他扬起手,演讲般抑扬顿挫的说:“你们所期待的世界虚幻而脆弱。而这个空间,才是结合理想和实际,完美的世界!”

“不对。”

早严莉一步,已经跃入坑中的黑,一边抵挡落石、护着棺材,一边呢喃:“不对。”

“不该是这样。这座小镇,才是虚幻不实。”

“砰”的一声,石头尖角砸中他额边,昨日至今未愈的伤口马上涌出血流。

泥石继续砸在他背上,但他还是一边护着棺,一边如同反驳,又如同说服谁般的呢喃着。

“所以,不应该终止在这里。”

“东西不对。”

“父亲会生气!”

“不对,多一个不是更好吗?”

你默然无声,听着黑雾们细琐而充满恶意的低语。

四周一片黑暗,血气浓郁,什么都看不到、闻不见。

但裹着死尸血肉,躺在棺中的你,可以感觉到发生什么事,甚至比外界更清楚。

你明白第七空间的主人如何获得力量,刚才也成功阻止黑雾。至少这一天,他们会平安度过。

但接下来,这具身体,很快将变成泥中的养分。

先前严莉对棺盖做了手脚,让它看似坚固,只要掌握诀窍,可以轻易被打开。

可现在……你伸手推了一下开关,纹丝不动。果然,被泥石封死了。

对这个结果,你早有预料。你是在欺骗他们的状况下,才让他们答应你涉险。

空气越来越稀薄,你这具身体耗氧不大,但也撑不了多久。你趁着还清醒,拿出预备好的墨笔,伸手在棺材上一笔一划写下你发现的事。

依他们的性格,应该会来挖棺吧?

如果没挖也没办法,你近乎冷淡的想。

就在这时,一点微光突兀的闯入视线!

--怎么回事?

你愣了一下,只见缝隙逐渐扩大,与棺内腐臭味截然不同的新鲜血香传来,让你意识到发生什么事。

是黑哥!你终于慌张起来,用力推开伸进来的手:

“快出去!混蛋,你想死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血气越加浓烈,声音却很冷静,甚至有些温柔:

“早就来不及了。”

第100分支封闭(4)

--早就来不及?

--他什么意思?

你心底一沉,拉住他的手:"你--"

话没说完,便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打断。

上面彻底塌陷了!

四周一片空白。

你坐在地上,茫然四望。

何柔给的"次空间"中,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是一团朦胧雾气的聚集。

刚才那一瞬间,你没来得及思考,下意识动用这张最后的底牌,但这里超乎你的想象。

这是一个刚开始形成的小空间,还没有沾染任何恶意,如同白纸般稚嫩天真的幼童,靠吸取你的力量,在这里颤颤巍巍的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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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空间是计算器,你们这些空间主人,就是满载复杂程序代码的系统软件。藉由掌握空间的规则,让计算器依照自己的想法运作。

但是,就像软件不可能独立于计算器之外,你们在游戏外是虚幻的,更遑论制造另一台计算器。

所以,你本以为何柔所说的"次空间",只是藉由钻漏洞而产出的空间狭缝。但没有想到,这里竟是一个初始的世界!

这东西破坏了你原本的认知。

何柔给了你次空间,但没有告诉你这些。她到底做了什么,知道什么?

你有些混乱。但现在紧急的不是这个,你强自让自己回神。

黑衣青年躺在你面前,身上沾满砂石和黑红的血,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你尝试控制这个空间的元素,它们温驯的听从你的指令,白雾化成透明细小的水珠,星点般落入对方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

见对方伤势转好,呼吸渐趋平稳,你松了一口气。他的右手还紧紧抓着你的手,你试着一根根指头掰开,拉不开。

你心情有些复杂。

这个空间消耗你的力量,但相对的,你在这里十分自由。你索性脱离这个身体,以你原本的姿态现身。

就在这时,眼前的青年醒来了。

看到软倒在地、如同木偶的少女,他神情一变,猛的坐起,但随即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你。

他的肩膀放松下来,温和的注视着你。

这是你第一次以真正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加上上次在墓坑里发生的事,你有点尴尬。

你简单解释了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约就是这样,以我现有的力量,不确定能不能撑到严莉他们把我们挖出来。如果这里崩溃,就会回到泥石下。总之先待着吧。"你耸肩。

黑哥的重点却和你不同,他问:"如果你的力量用尽,你会怎么样?"

你愣了一下,下意识含糊带过:"没怎样,回到自己的空间。"

他:"我不信。"

你:"......"

不信还问个什么啊?!你内心吐槽,不过只回:"信不信随你。"

你走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闭上眼睛。

是不愿意谈话的姿态。

但他却又走过来。"如果力量用尽,你是不是会被这个空间的主人消灭?"

--猜对了。

"如果你现在就关闭这里,回到自己的空间,就会没事,对吗。"

--又猜对了。你一阵火大,睁开眼睛:"既然知道我自己怎样都会没事,为什么还要跳下来找麻烦!"

明明照着自己的计划,在上面等待一切结束,就可以没事。

他低头看着你,笑了。

笑意清浅,但却是真正的笑,相当好看。在此之前,你从未看过他露出这种表情。

他说:"因为,如果你走了,我们就不会再见。"

"我不希望你再次忘记我。"

你愣住了。

在此之前,你对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为了他人或完成任务行动,很少表露自己的想法和私心,也从未说过"我想要"、"我不希望"这类的话。

但现在,你却听到他清楚说出"我不希望"这四个字,而且把情感摆在任务之前。

真蠢--你想。

可是,你却心口酥麻,手指颤抖。明明不记得以前和他发生过什么,但已完全被刚才直白的话语所攫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蹲下来,伸出手,轻轻触碰你的脸。

"而且,曾经约定过,不会丢下彼此。"

你打开他的手:"我不记得!"

他:"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他靠近你,几乎贴上你的额头。你全身一抖,连忙后退。

不只是因为尴尬,他身上沾着鲜血,动脉中传出诱人的热度和香气。

在不同空间中穿梭,和与主人对抗,让你的力量快速流失,而你已经快忍到极限。

你非常饿。

饿得想撕开眼前人的血肉,而你知道他不会反抗,是自愿献祭的祭品。

你一阵恍惚,等回神过来时,你发现自己差点咬上他的脖颈。你慌忙退开,用力咬住自己的手,终于清醒了些。

"离我远点!"

他却反而凑得更近,额头轻触,微热和酥麻感从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传来,让你重新迷糊起来,酒醉似的。

"你......"残余的一斯理智,让你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但你的口唇却被温柔的封住。

半晌后,他退开,轻轻地说:"我很开心。"

眼中带着笑意。

你一片混乱,呆看着他。

他说:"在生命危急的时候,你选择先救我。还有,你想要我......这些就够了。"

"无论你对我是什么想法,或者没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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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抱住你。活人温暖的感觉和新鲜芬芳的血肉气味,让你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他声音低哑,如同劝诱:"你想吃掉我?"

你恍惚的点头。

"好。"

他说。

你用力咬上他的肩膀,而他也是。

既想吃掉对方,又不想杀死。两种想法挣扎,加上虚弱的身体、迷糊的神智和陌生的情感,让你浑身发热。

你不清楚,食欲和性欲,这两种最原始的冲动,有时会连在一起。

所以,古早的献祭方式,除了血肉,也包括性。

你们身体交缠,最后,你吞入了他的一部分--或者,换个方式说,他进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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