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小说网 > 科幻灵异 > 吧批皮给情敌看 > 我光屁股坐在地上软绵绵的老二在月光下像消失了一般陆永平光

我光屁股坐在地上软绵绵的老二在月光下像消失了一般陆永平光(1 / 1)

('

稀疏的毛发卷曲而细长,隐隐分泌着一丝委屈和不安。也就是此时,我才发现母亲两臂伸在脑后,被一条皮带缚在床头栏杆上。那个木雕栏杆我记忆犹新,黄白相间,两侧飞舞着硕大的喜字,中间盛开着几朵镂空的什么花。母亲的手腕暴露在阴影中,洁白得刺目。虽然早有准备,我还是大吃一惊。刹那间连灯光都硬了几分。而等我看到母亲眼前蒙着一条长毛巾时,一坨巨大的铅坠开始在胃里缓缓下沉。瞥了眼昏黄的床头灯,我感到膀胱再次膨胀起来。

接下来的事儿像是幻灯片。陆永平似乎说了句什么,母亲索性挣扎起来。橘色的光笼罩着白嫩的臂膀和温润的脸颊,她轻咬嘴唇,像条翻塘的白鱼。乳房必然会抖动,小腹也会起褶子,长腿会在扑腾中抖开凉被。于是沉闷的咚咚声中,凉被顺着床沿徐徐滑落。我捏着油煎,冲陆永平招了招手。我想说这一切太夸张了,像拍电影,我不大受得了这个。但陆永平没能看见。他半蹲在床头,轻抚着母亲的胳膊。好一会儿,母亲总算安静下来,无声地喘息着。她两腿蜷缩,胯间大开。于是我看到了那抹在脑海中浮现过无数次的肉。茂密的森林下,肥厚的两片肉唇紧夹着偏向一侧,隐隐迸发出一道灰蒙蒙的亮光。瞬间,橘色的空气都在颤动。我情不自禁地把目光转向客厅,再顺着门缝溜进院子。除了模糊的一缕银色,那里一无所有。但我还是瞥了好几眼,仿佛真有什么人会突然从那儿蹦出来似的。目光返回卧室时,我发现那抹芜杂而朦胧的肉色间沾着几缕白色细线。犹豫片刻,我才确定那是卫生纸屑。床边的垃圾篓里溢出白色亮光,似有一股酸腥气体在房间里游荡。这让我嗓子眼直发痒,像被猛然抛入了空旷的沙漠,连伤口都在粗砺的烦躁中跳跃起来。我咬了口油煎。

陆永平就那么蹲着。他扫我一眼,握着母亲的胳膊肘,说:「妹儿啊妹儿,就这最后一次了,你就成全哥吧。」

母亲压低声音:「真你妈变态,快给我放开。」她的脚踏在床上,咚的一声,说不出的空洞。

陆永平叹口气:「别看哥嘴碎,那都是瞎碎,真到正经事儿上,笨得他妈的不如猪。凤兰啊,这辈子哥都认了,娶了你姐这个泼妇。哥有时真是……」他脑袋越垂越低,终于抵住了床沿,大手却把母亲的胳膊攥出个红圈。

「疼,你快给我放开,」母亲扬了扬下巴,「你家的事儿咋也轮不到我来操心。」

「哥给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以为我开玩笑?」陆永平猛地抬起头,声音提高了八度:「那年哥第一次去你家,腊月二十四。大雪纷飞的,你在院子里压水,穿着个花棉袄,小脸红嘟嘟的,俩麻花辫一甩一甩。咣地一下,哥就啥都不知道了。」陆永平呼吸都急促起来,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连虎背熊腰都一耸一耸的。

我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你小点声。」母亲把脸撇过一边,毛巾让她的下巴显得越发小巧。陆永平又蹲了一会儿,似乎等着母亲再说点什么。遗憾的是她像睡着了一般,再没任何动静。半晌,陆永平叹口气,撑着床沿站了起来。他长长地哼了一声,似是有火车从身上驶过。完了他瞥我一眼,转身坐到床上,低下了头。再没人说话。我听得见院子里的风声,叮铃铃的,像真是镀了层银。母亲两腿交叉,一动不动,只有小腹尚在轻轻起伏。陆永平则痴迷地盯着自己的脚——或许吧,谁知道呢。我嘴里的咀嚼也只好停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永平轻咳一声,扭身摸上母亲的大腿,叫了声凤兰。我从未听过那种声音,平滑而紧绷,就跟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瞬间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而陆永平已经一路向上,攥住了母亲的左乳。

于是它就呈现出各种形状。母亲啧了一声,却没有动作。陆永平就得寸进尺地俯下身去,滑过小腹,含住了另一只乳房。母亲又啧了一声,摆正脸,说:「干嘛呀你?」陆永平没有回答,而是索性一手一只,揉搓几下后,挤到一起,快速抖动起来。那两抹嫣红像是白浪中凋零的花。母亲咬咬嘴唇,说:「行了你。」她的声音也像被巨浪卷过。陆永平总算停了下来,他老牛般喘了口气,又叫了声「凤兰」,便把大嘴压了下去。一时屋里「吧砸」肆起,并隐隐伴着一种小孩撒娇似的哼唧。父亲的拖鞋掉在地上,啪地脆响,在寂静的夜晚夸张得离谱。母亲终于哼了一声。她张张嘴,却没说什么,而是把脸撇向了一旁。那对抵在床尾的脚神经质地跳了跳,脚趾都纠结起来。我又咬了一口油煎。我觉得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腮帮子理应有使不完的劲。

后来陆永平起身,面向我。灯光把他的影子飞快地砸了过来。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油然而升,再被巨大的心跳声碾至四面八方。我扫了眼床上的莹白胴体,简直喘不上气来。但陆永平只是脱去了衬衣。他伸了根手指,示意我再等等,完了就又伏在母亲身上。在脖颈处拱了一会儿,他一路向下,最后分开大白腿,埋首胯间。我不由目瞪口呆。老实说,这种画面我在毛片中都没见过。整个过程母亲一声不响,这下却泄出一丝低吟。陆永平抬头笑了笑。「笑个屁,要么闪开,要么你就麻利点,别磨……磨……」母亲扬了扬下

', ' ')('

巴,饱满的双唇轻颤几下,却没了音。那晚我斜靠着门框,不时啜一口油煎,经过漫长而无声地咀嚼后,再吞咽下去。说不好为什么,这甚至让我获得了一种仪式感。类似童年时无数个奇妙的夜晚,我偷偷起床,盘腿打坐,以期某种并不存在的功力日益精进。但陆永平无疑具有一种我无法否认的功力——谁也无法否认。他像头拱白菜的猪,让母亲先是咬紧嘴唇,后又发出一阵嗬嗬的哈气声。那种破碎而浓重的声音我至今难忘,像是在坎坷小路上崎岖而行,于颠簸的惊讶中浮起一池愉悦的涟漪。还有母亲颤抖着的乳房——当她在吱咛中握紧拳头,欠起身子时,就会掀起一袭淡薄的阴影,斜斜地切入黑暗,再消失不见。也许是为了让乳房安分点,陆永平绕过腿弯,重又攥住了它们。与此同时,他的脸堵在胯间,把母亲整个下半身都拱了起来。于是大白腿便搭在陆永平肩头,在身下沉闷而刺耳的噪音中轻轻晃动。圆润而温暖的足弓蹭在陆永平汗津津的背上,不时绷紧的弧度像朵被迫绽放的花。橘色灯光让人恍若置身烤箱内部,那片粗砺的朦胧似是化不开的热气。而母亲,则是一块沁凉的软玉,周身涣散的白光都透着股凉意。她脸扭在一旁,毛巾束缚着的头发垂在肩头,湿漉漉地摩挲着锁骨。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摇了摇头,说着别别别,却夹紧了陆永平的脑袋。在一声悠长的叹息中,她小腹挺了挺,长腿无力地摊开,在床铺上击出沉闷的声响。我发现即便到了秋天,人们还是爱出汗。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真是不可思议。其次我发现母亲的内裤掉在地上,就在我脚下。它并没有泛出什么光,却散发着浓烈的腥臊味。我垂下头,又猛然抬起,一口糖浆堵住咽喉,甜蜜得令人窒息。

陆永平冲我招手时,我没有动,而是默默盯着他,慢条斯理地吃掉了最后一块油煎。他摇摇头,打开了日光灯。我像被烫了一下,立马后退了两步。于是他摇摇头,又关了灯。就那一瞬间,我还是瞥了母亲一眼。她白晃晃的肉体泛着水光,脆生生地:「神经病,开什么灯。」我朝卧室瞄了瞄,把满手油腻都蹭在了挂历上——上面似乎尚存着一丝温热。接下来我又撒了泡尿。老二硬邦邦的,过了好久才尿了出来。月亮更高了,周遭愈加寂静。回来时,陆永平斜靠在矮柜上,镜里的影子黝黑而朦胧。母亲问:「啥味儿,你是不是吃东西了?」陆永平看看我,没有吭声。母亲又说:「不行,手疼,你快给我解开。」陆永平扭头盯着母亲,还是没有吭声。母亲叫了声陆永平,他才如梦方醒地呵呵一笑。然后他抹把脸,靠近母亲,轻轻唤了声凤兰。母亲蹬了蹬腿:「神经病,你快点,我还要吃饭。」陆永平攥住她的手,捏了捏。母亲啧了一声:「真的疼,胳膊都快断了。」陆永平就又摸了摸母亲的胳膊,像真怕它们会断掉似的。之后,他冲我点了点头。

一时地动山摇。

我觉得每一口呼吸都那么沉重。从鼻间滚出,再砸到脚上。于是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离母亲越来越近,一股莫名味道随着热哄哄的气流直扑而来。我扫了眼床头灯,又看了看陆永平。后者和前者一样朦胧。他之前示意我脱了裤子再进来,我没有脱。因为有失体统。他现在又示意我脱了裤子,于是我就脱了裤子。

老二软了。地面冰凉。一袭黑影掠过,陆永平掰开了母亲的大腿。她说:「磨磨蹭蹭,我都要饿死了。」我只好看了母亲一眼。她像只从天而降的白羊,让我大吃一惊。我瞥了眼窗外,月亮像面巨鼓。不知何时一缕月光溜进来,淡淡地瘫在红内裤上。于是我低头捡起了内裤。湿漉漉的。把它放到床头后,我不知该做点什么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希望能来个原地纵跳。但陆永平拽住了我。他皱着眉,砸了砸嘴。一只遍布老茧的手在大腿内侧一阵摩挲后,掰开了它。母亲哦了一声。我不得不看了一眼,然后就有一块大石头压到了胸口。在阴影下我也瞧得真真切切。浓密的阴毛肆意铺张着,两片肥厚的肉唇像被迫展开的蝴蝶翅膀,其间鲜红的嫩肉吐着水光,强酸强碱般杀人眼睛。发愣间,母亲开口了。她说:

「你还真吃油煎了,上供用的,你也好意思。」一瞬间我以为母亲在和我说话。

我张张嘴,陆永平却发出了声音:「哦。」他满头大汗,把母亲往床沿移了移。

丰满的白腿在沉闷的灯光下荡开一道耀眼的波纹。「快点吧,」母亲哼一声,「一股油呛气,你恶心不恶心。」我也嗅到了一股油呛味,它裹着糖浆在胃里上下翻腾。

在淫秽物品方面,我实在阅历有限。99年之前,除了少得可怜的三级片和欧美录像,我也就翻过几册公安小故事,外加一本看起来像武林秘籍的《夫妻招式大全》。性对我来说太过遥远,我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女人「发生关系」。

那晚我站在母亲胯间,盯着那抹陌生而又熟悉的肉,不知所措。我看了陆永平一眼。他半蹲着,一坨巨大的汗滴在鼻尖悄悄聚集。他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中,唯独这滴汗金光闪闪。我希望它能掉下来,遗憾的是在摇摇欲坠中它反而越发壮大。

陆永平又挪挪母亲,手掌在那团肉上搓了搓,把它掰得更开了。母

', ' ')('

亲不满地扭扭身子,叹了口气。她身下垫了条毛毯,遍布漩涡状纹路。「咋了?」「你快点呗。」我盯着母亲轻启的嘴唇,下身奋力一戳。「干嘛呀你!」母亲哼一声,梗起脖子,目光穿透毛巾直刺而来。陆永平也抬起头,汗滴危险地晃了晃。我不由心慌意乱,低下头又是一戳。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一张小嘴。母亲哦地一声低吟,脑袋落回枕间,颈侧湿发尚在轻轻摆动。陆永平撤回右手,左手还按在母亲大腿上。他再次抬起头,那坨巨大的汗滴终于落下来,砸在健美白肉上,振聋发聩。我这才感到自己被一团温热包围,险些叫出声来。母亲神经质地弹了弹腿,叫道:「陆永平?」陆永平盯着母亲,嗯了一声。我僵立着,呼吸却越发急促。「神经病。」母亲僵硬地扭扭身子,饱满的双乳抖了抖。她甚至笑了笑,双唇展开一道柔美的弧度,却又迅速收拢。我支棱着双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只好撑在母亲身侧,屁股也跟着挺动起来。「谁?」母亲尖叫一声,上身都弓了起来,声音旋即压低:「搞啥啊陆永平?」我只感到下身一团湿滑,不由开始加快速度。离母亲那么近,我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陆永平?」乳房抖动得越发厉害,不断有阴影被拍击得四下退散。光滑的乳晕像猛然睁开的眼睛,突兀的乳头死死盯着我。这让我烦躁莫名,只好俯身咬住了它。绵软却又坚硬,我忍不住啜出声来。「林林?」母亲闷哼一声,整个身子都挺直了。我死死攥住两个乳房,侧过脸直喘气,胯部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肌肤下的青色脉络在我眼前不断放大,犹如源源不绝的地下河流。

突然母亲发出一声叹息。我从来没有听过那种声音——在花样百出的评剧戏台上也不曾有过——让人想起《动物世界》里迅速下坠的夕阳。接着长长的一声吱咛,母亲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她上身挺起,两条腿疯狂地舞动。于是屋里就掀起一阵风,我感到脊梁都一片清凉。老二被紧紧攥住,几乎动弹不得。我只好停了下来。

后来母亲开始轻唤我的名字,一声接一声,然后又是陆永平。她声音沙哑得像块磨石。我又挺动起来。肉香在鼻间萦绕。我死死盯着枕边。那里放着两本书。

刘震云的《一地鸡毛》和毛姆的散文集《在中国屏风上》。至今我记得后一本,屎黄色的山峦间爬着一抹绿色长城,丑得令人发指。上高中时母亲还强迫我背过其中的几篇。而其时其地,陆永平像是消失了一般。我揉搓着母亲的乳房,越插越快。母亲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抬起头看她。毛巾上爬着半个喜字,轻晃着几乎要跳将出来。于是我又低下了头。我俯到颈侧,在那里似乎能感受到母亲的跳动。我清楚地记得母亲脖颈上的两枚紫色斑痕。当时虽然不清楚什么是吻痕,但我知道那是陆永平留下的。我把它们含到嘴里,死命地吸吮。一波波的火花在脑袋中盛开,我越来越用力。我希望听到肉体的撞击声。母亲不经意地泄出一丝低吟,在声带的震动中被无限放大。我感到鼓膜发麻。我发现床沿刀背般硌着大腿。我听见了啪啪声。还有吱嘎吱嘎,整张床都晃动起来。我快要哭出声来。母亲又挣扎起来,叫着我的名字,又叫陆永平。细碎,紧迫,却又轻柔,尾音甚至带着一丝放浪。我实在忍不住了。电光石火间,所有的岩浆,所有的清泉都一股脑倾泻而出。母亲软绵绵的,像朵白云。陆永平突然又出现了。他愣愣地看着我。

我喘息着抬起头。毛巾半垂在母亲脸颊上,露出一只通红的眼。大滴饱满的泪水璀璨得如同夏夜的星空。母亲一脚把我踢开。

等我反应过来,陆永平已经跪在地上。他说:「不要怪我啊凤兰,哥也是没法子。没法子啊。和平这个二百五,肯定打心眼里恨我,为啥?那狗屄史XX是我介绍的,他能不多想?咱俩的事儿要再给说出去了,他还不跟我拼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背靠墙,只觉得屁股冰凉。昏暗的灯光像远方原野上的大火,朦胧又炙热。母亲仿佛没入湖底,没有一丝存在的迹象。陆永平起身给她解皮带时,又说:「这事儿根本不算事儿,没人知道,不要多想啊凤兰,我保证烂到肚子里。林林也实在可怜,你可不要怪他。」母亲夺过皮带,对着陆永平就是几下。

我能看到她的一只脚在床沿晃悠。陆永平也不躲。啪啪脆响如同影子的坠地声。

后来皮带就飞出去,砸在衣柜玻璃上。晶莹的碎片如同上升的气泡,我觉得再加把劲就能浮出水面。就是此时,街上大喇叭里传来嘈杂的噪音。喂喂两声后,一个甜美得令人作呕的女声唱道: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爱。陆永平还在对母亲说着什么。母亲跳下床,给了他一耳光。陆永平一个趔趄,险些坐到地上。母亲又给他来了两下。陆永平直接跪下来,哑着嗓子:「你打吧。」母亲轻轻地说:「滚。」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

她轻轻地站着,乳房轻轻地抖了抖,大腿上已有水痕轻轻滚过。

直至陆永平拿着衣服,走到院子里,我才发疯一样冲了出去。月亮大得让人心里发麻。我一脚踹过去,陆永平就扑到了地上。我骑上去,一通乱打。但很快,他掐住我的手:「看好你

', ' ')('

妈,记住没,别让她想不开。」发愣间,他已翻过身,穿起了袜子。刚穿上半只,又扯了下来:「不用怕,没事儿,啊。」我光屁股坐在地上,软绵绵的老二在月光下像消失了一般。陆永平光脚穿上皮鞋,又爬起来穿上了衬衣。然后他生生把我拽起来,凑在耳边说:「看好你妈,啊,没事儿,没事儿。」他脸肿得像头熊,在月光下泛起迷人的光泽。于是我一巴掌扇了过去。

陆永平推门而出时,咣当一声响。我这才想起扎在门口的自行车。而那辆烂嘉陵还鬼魅般立在月光下。我浑身湿漉漉的,不知淌的是汗还是泪。那晚老天爷像害了银屑病。梧桐把沙沙嗟叹投射成一滩病怏怏的阴影。身侧的凉亭立柱崩出道道裂纹,仿佛下一秒就会四分五裂。我撇过脸,母亲的影子戳在窗帘上,一动不动。张也还在不知疲倦地唱。一股甜蜜突然直冲咽喉,我张张嘴,像一眼喷泉。

终于,街上传来孩子们的喧闹声。

【17】

说两句吧

大灾之年,人心惶惶,费时费力写这么个狗屁玩意有点荒唐。再码个一两章就太监吧。多谢那位前辈。也祝大家都好。

这也算是个完整故事了。只要你足够认真,把细节联系起来,贯之以最基本的生活常识,绝大部分情节都一目了然。而且,你也可以有自己的解读,只要能做到所有细节上的逻辑自洽(其实是痴人说梦,我怀疑能有几个人真正注意到细节了)。比如陆永平的心态变化、不同阶段的不同目的、什么时候产生邪恶计划以及什么时候决定付诸实践包括对后果的预料在文中都有迹可寻。这个无需脑补,无需猜测,无需我肯定或否定。可惜不少朋友都是拎个脉络,甚至贴个标签、看个结果,连基本情节都不屑于去搞懂。

还有那些觉得男主懦弱的,我只能说你们get不到最核心的母子关系,真的很遗憾。之前说过男主和凤兰的性格是一样的。凤兰委身陆永平是淫荡吗?那男主接受这个事怎么就成懦弱了呢?他的身份是儿子,不是丈夫。基于各种原因,他可以和母亲分享秘密,虽有情绪和抵触,但还是识大体的。这就是这对母子关系的特殊之处。另外母子俩对凤兰出轨早有共识。从出轨事件暴露后两人在爷爷家的表现,到姥爷来送钱两人的态度。所有的情节发展都埋在细节当中,由不得我怎么写。

至于男主对陆永平的态度,当然是复杂的。但最主要的还是怨恨和嫉妒。只不过收起弹簧刀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唯一能有效冲击陆永平的方法(为什么那晚无功而返呢?大概有人会说是因为懦弱)。第十五章两人在院子里相遇,皆无语,心思却千差万别。陆永平无疑是震惊的(雕塑一般,俏皮话都说不出来了),严林则惊讶、不安、兴奋、恼怒混杂一块,难分彼此。说这么透真的好吗哈哈?当然你也可以有其他解读。

关于细节,我还可以再举个例子。张凤棠对陆永平咆哮:你找其他女人我管过你没?这句话当然另有深意(反正要太监了,剧透下,涉及文革后期的早年经历和一个准三角恋),但撇开深意不谈,拿常理度之,这句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己亲妹妹不可以?最大的可能大概是1)亲戚间发生这样的事不好或者2)关心自己妹妹。无论哪种可能,张凤棠都不会对严和平声张。这样的细节应该有好几处,特别是写到女人的时候。

关于男主为什么成了强奸犯,是否有其他选择?有,但我铺垫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他变成强奸犯。男主从养猪场回来就憋一口气,种种原因没在陆永平身上发泄出来,这次又目睹两人热火朝天,其心境可想而知。陆永平的教唆不过是给他个借口和机会。第十五章的梦就是他心态的预演。这个强奸犯通情达理不假(又是懦弱),但毕竟是小孩,何况心中住着恶魔呢?如休谟所说,理性终究是感性的奴隶。

关于本文的标签。那我老实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恋母小说。乱或者绿只是供不同人撸而已。另外,它确实是个手枪文。在我看来,以性刺激为目的的都是手枪文——手枪文并不意味着粗制滥造。你不要看着铺垫撸不起来就怀疑整个世界。不过我还是要说,手枪文不假,但它裹上了纯文学的皮毛。这就意味着,拿起点文的眼光你完全get不到这个小说的点。这并不是说起点文低端,而是说纯文学和类型文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路子。你揣测不出它的「文学性」,你感受不到小说中的情绪,那你的阅读体验就要大打折扣了。

关于对乱伦的态度。我当然是极力反对、接受不能的(不要试图跟我谈伦理学、社会学或者什么政治理论,我不想吓死你,也不想讨无趣)。但是,到黄色论坛写黄色小说贴着乱伦标签,我没必要跑这儿装逼。只要存在公序良俗,存在伦常,乱伦就不是理所当然的,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构。我的小说里就有伦常。这是一个外部坏境塑造,它决定了小说情节的合理性,我的意思在这里。

最后还是回到开头吧。这不是悬疑文,没有诡计,没有推理,将来也不会有解谜(也不绝对,换个视角的话多少会涉及一些信息,但也不是解谜,算是重复或强调吧)。总之信息都躺在那儿,能get到多少完全看

', ' ')('

你个人。

十七

早起竟然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像是墨汁挥发到了空气中。梧桐却一如夏日般繁茂,花花草草清新怡人,连鸟叫虫鸣都婉转似往昔。我轻掩上门,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初秋清晨。父母卧室黑灯瞎火。我竖起耳朵,没有任何动静。这多少让人松了口气。然而,等蹑手蹑脚地溜向厨房门口,瞥见那拉得严严实实的卧室窗帘时,一种莫名的不安猛然从心头窜起。一时间,连徜徉于方寸天地的淡蓝色丹顶鹤都变得陌生起来。这套窗帘父母用了好久,几乎贯穿我整个幼年时期。我却从没发现丹顶鹤的嘴竟然那么长,弯曲得像把剪刀。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扭头掀开了竹门帘。厨房门大开着,微熹晨光中屎黄色的搪瓷缸赫然蹲在红漆木桌上。

还有陆永平用过的水杯,墙角的方凳以及躺在地上的半只油煎,一切都那么心安理得。搞不懂为什么,我突然就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原本我想给自己搞点吃的——事实上大半夜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当看到油煎时,我才意识到哪怕老天爷降下山珍海味我也一点都吃不下去。刷完碗筷,我倚着灶台发了会儿呆。我想如果自己精通厨艺的话,理应为母亲做顿早饭。当然,搜肠刮肚一番后,我便自惭形秽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后上个厕所,又跑到洗澡间抹了把脸。再次站到院子里时,天似乎更阴沉了。烂嘉陵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

我捋了几片凤仙花叶,自顾自地轻咳了两声,却依旧捕捉不到母亲的动静。呕吐物还在,有点触目惊心。这张干结的地图金灿灿的,像块精心烤制的锅巴。我三下五除二把它收拾干净,然后轰隆隆地开了大门。推上车刚要走,我终究没忍住,冲着丹顶鹤叫了声妈。没人答应。又叫了几声,依旧石沉大海。眼泪顷刻汹涌而出。扔下自行车,在大门口站了半晌,我缓缓朝客厅走去。然而,客厅门反锁着。

我顿觉头皮发麻,整个人像是被抛到了岩浆里。求生本能般地,我大声嘶吼,疯狂地舞动手臂。朱红木门在颤抖中发出咚咚巨响。终于,窗口亮了灯。没人说话,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汗水击穿地面的呻吟。

骑车出门时,我蹬得飞快,湿沉的空气在耳边哗哗作响。村后隐隐传来老头老太太的吆喝声,他们不光是给自己个儿鼓劲,还要把睡梦中的懒逼们一举惊醒。

据说他们要跑到水电站再返回,可谓一路猿声啼不住,曲艺杂谈不绝耳。可怕的是,这些运动健将兼艺术家几乎伴我度过了整个青春期。在大街口老赵家媳妇叫住了我,要求我载她一程。她穿了套旧运动衣,把自己裹得浑圆。我黑着脸不想说话,她却一屁股坐到了我后座上。没走几步,蒋婶敲敲我脊梁:「你个小屁孩劲儿挺大。」我懒得说话,一个劲猛冲。她问:「要迟到了?」我摇摇头。到村西桥头她下了车,小声问我:「刚刚你家咋了,杀猪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哪还说得出半个字。她说:「别狗脾气跟你爸一样,惹你妈生气。」我蹬上车就走。蒋婶还在喊:「你也不带伞,预报有雨啊。」果然,没下早自习便大雨滂沱。沉闷的读书声和爽快的雨声催人入眠。我支着眼皮硬是捱了下来。吃早饭时我们挤在走廊里,飞溅的雨丝不时掠入碗中,呆逼们为此兴奋得面红耳赤。我不时挤出两声干笑,却在比大雨还要轰鸣的嘈杂声中消逝不见。记得当时我想,如果母亲也来食堂打饭,我只需轻轻低下头,任她再眼尖也不可能把我揪出来。当然,这是痴人说梦。雨下了几乎一整天。我也没见到母亲。忘了是哪节课,我小眯了一会儿,结果被老师敲醒,背靠后黑板罚站了一下午。至今想不起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爬到床上去的。只记得煞白的月光像是要把天花板削下来,我直挺挺地躺着,像生下来就躺在那儿一样。窗外没有任何动静,连张也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后来我在平河游泳,浮浮沉沉中似有哗哗水声漫过耳际。恍惚间又好像母亲在洗澡,我几乎能看见洗澡间昏黄的灯光。猛地坐起,夜悄无声息。我轻轻踱向窗口,院子里黑灯瞎火。犹豫再三,我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月亮不知何时隐了去,模糊的幽光宛若远古的星火。我背靠凉亭立柱杵了好一会儿。我多么想唱首歌。

晚自习放学我故意落在后面,却没能等着母亲。事实上她来没来学校我都不知道。雨后的空气中,连呆逼们的嬉戏声都清新了些许。我从旁边急驰而过,惹得他们哇哇大叫着尾随而来。那些粗鲁而幼稚的公鸭嗓至今犹在耳畔,像浅洼中飞溅起的水渍,模糊却又真切。到家时,父母卧室亮着灯。我满头大汗地扎好车,院子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见到了母亲。记得是个大课间,所有的初三生都在班级前的空地上练立定跳远。操场上响彻着第八套广播体操的指示音,传到教学区时变得扁平而空幽。尽管有班主任阴冷的巡视,呆逼们还是要抽空调皮捣蛋一番。

我有些心不在焉,蹦了几蹦就蹲下去整理起鞋带来。一个傻逼就说:「我要是你就请假了。」我说:「干毛?」他说:「头上有伤,一跳就炸。」我说:「你妈才炸呢。」他毫不示弱地说:「你妈。」我嚯地站起来,刚捏紧拳头,

', ' ')('

他扬扬脸:

「真的是你妈。」果然是我妈。印象中母亲穿了身浅色西服,正步履轻盈地打升旗台前经过。她或许朝这边瞟了一眼,又或许没有。这种事我说不好。只记得她迈动双腿时在旗杆旁留下一抹奇妙的剪影——天空蓝得不像话,母亲脖颈间的鹅黄纱巾迎风起舞,宛若一团燃烧的炽焰。

很难想象那段时间的心境,也许我根本就不敢去触及母亲,远远观望已是最大的虚张声势。然而第三节课间,从厕所出来,途径教学区的拱门时,我险些和母亲撞个满怀。这样说有点夸张,或许两人还离得远呢,只是骤然照面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不知所措的是我,说大吃一惊、屁滚尿流更符合事实。至今我记得母亲明媚的眼眸,映着身旁翠绿的洋槐,如一汪流动的湖水。它似乎跳了一下,就平稳地滑向一侧。我好像张了张嘴,没准真打算蹦出几个词呢。遗憾的是,我只是踉跄着穿行而过。坐到教室里时,心里的鼓还没擂完,周遭的一切却踏踏实实地黯淡下来。

中午放学时我有些犹豫不决,在呆逼的招呼下还是硬着头皮奔向了学生食堂。

匆匆打了饭,我拽上几个人就窜到了食堂前的小花园里。我认为这里起码是安全的。不想牛逼正吹得起劲,大家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我的屁股被踢了一下。正待发火,背后传来小舅妈的声音,急吼吼的:跟我走!我一时有些发懵,嘴里憋着饭,怎么也站不起来。小舅妈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于是我就站了起来。不顾我的狼狈鸟样,她捞上我的胳膊就走。有一刹那我以为母亲出事了。这让我的腿软成了面条。但小舅妈说:「真让人一通好找,给你弄点好吃的咋这么难呢。」她撅着嘴,扬了扬手里的饭盒。我当下就想跑路,却被小舅妈死死拽住。当着广大师生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做出过激举动。进教师食堂时,我紧攥饭缸,头都不敢抬。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然而母亲并不在。反是几个认识的老师调侃我又跟舅妈混饭吃。我汗流浃背地坐在角落里,右腿神经质地抖动着,却隐隐有几分失落氤氲而起。

记得那天饭盒里盛的是小酥肉。小舅妈打米饭回来,蛮横地往我碗里拨了一半。我说吃不完,她说她正减肥。我就没话可说了。饭间小舅妈突然停下来,盯着我瞧了半晌。我心里直发毛,问她咋了。小舅妈比划了半天,说该理发了你。

不等我松口气,她又问:「你的头好了没?」我不置可否,她奸笑着踢我一脚:

「要不要报仇啊?」后来小舅妈问及父亲的近况,又问我想不想他。我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然而不等歉意散去,一缕不安的涟漪就从心头悄悄荡起。

回教室的路上,阳光懒懒散散。我终究没忍住,问:「我妈呢?」小舅妈切了一声,憋不住笑:「你妈又不是我妈,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当晚一放学我就直冲车棚,在教师区找了个遍,也没见着那辆熟悉的车。我有点不知所措。看车老头更是不知所措,他吹了声哨子,就要撵鸡一样把我撵走。

人流潮涌中,我跟车棚外耗了好一会儿。只记得头顶的白炽灯巨大而空洞,几只飞蛾不知疲倦地制造着斑驳黑影。而母亲终究没有出现。回家路上月影朦胧,在呆逼们的欢笑声中我沉默不语。到环城路拐弯处我们竟然碰到了王伟超。大家都有些惊讶,以至于除了「我肏」再也挤不出其他词儿。王伟超挥挥手,让他们先走,说有事和我谈。我能说什么呢,我点了点头。王伟超递烟我没接,我说戒了。

然后王伟超就开口了,他果然谈到了邴婕。我能说什么呢,我说滚你妈逼。我蹬上车,又转身指着他说:「别他妈烦老子,不然宰了你。」我实在太凶了。

下了环城路,连月光都变得阴森森的。我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在村西桥头猛然发现前面有个人影,看起来颇为眼熟,登时我心里怦怦直跳。村里犬吠声此起彼伏,不远处的浅色背影优雅动人。我慢慢跟着,吸入一口月光,再轻轻吐出。一时两道的树苗都飞舞起来。然而到了大街口,她一拐弯就没了影。我不由怔了半晌,直到家门口才想起母亲晚上没课。进了院子,父母卧室亮着灯。待我停好车,灯又熄了。厨房里却有宵夜。记得是碗云吞面,罩在玻璃盖子里,热气腾腾。我站在灶台旁,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它。等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时,眼泪才掉了下来。一粒粒的,像透明的老鼠屎。

※※※※※※※※※※※※※※※※※※※※

没两天,新宿舍楼正式投入使用。神使鬼差地,我就搬到了学校住。记得是个周六,中午放学我就直奔家里。母亲不在,锅里闷好了咸米饭。我坐到凉亭里闷闷地吃完饭,又懒洋洋地抠了会儿脚。阳光很好,在烂嘉陵上擦出绚烂的火花,我突然就一阵心慌。回到自己房间,床上码着几件洗净的衣服,其中就有那天晚上脱到父母卧室的运动裤。我有气无力地瘫到床上,再直挺挺地爬起来,然后就开始整理铺盖。说铺盖有些夸张,我也懒得去翻箱倒柜,只是操了俩毛毯、一床单,外加一床薄被。用绳子捆好后,我又呆坐了半晌。我甚至想,如果这时候母亲回来,一定会阻止我

', ' ')('

。一时间,某种危险而又微妙的幸福感在体内膨胀开来,我感到自己真是不可救药了。

入住手续草率而迅速,整个下午我都耗在篮球场上。其间隐约看到邴婕在旁观战,一轮打下来却又没了影。我竟然有点失落。四点多时回了趟家,母亲依旧不在,我就给她留了张字条。这种事对我来说实在新鲜,有点矫情,简直像在拍电影。记得当晚搞了个数学测验,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狗屁玩意,总之晚自习只上了两节。当栖身崭新的宿舍楼里时,大家的兴奋溢于言表。在一波波被持续压制又持续反弹的叽叽喳喳中,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星期天上午是实验课。九点多时,小舅妈虎着脸出现在实验室门口。她脆生生的,却像个打上门来的母大虫:严林,你给我出来!在呆逼们幸灾乐祸的窃笑中,我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台阶下停着一辆自行车,后座上扎着一床铺盖卷。

小舅妈抱臂盯着我,也不说话。我说咋了嘛,就心虚地低下了头。小舅妈冷笑两声,半晌才开了口:「不跟你废话,你妈没空,让我给捎来。」说着,她从兜里翻出二百块钱给我。我条件反射地就去接。她一巴掌把我的手扇开:「你还真敢要?」教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我的脸几乎要渗出血来。小舅妈哼一声,问我住几楼,然后让我抱铺盖卷带路。一路上她当然没忘撩拨我几句。

等整理好床铺,小舅妈让我坐下,一顿劈头盖脸:「是不是跟你妈吵架了?

啊?你可把你妈气得够呛,眼圈都红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干啥坏事儿了你,真是了不得啊严林。」她说得我心里堵得慌,于是就把眼泪挤了出来。起先还很羞涩,后来就撒丫子狂奔而下。水光朦胧中我盯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膝盖,耳畔嗡嗡作响。小舅妈不再说话,捏着我的手,眼泪也直往下掉。后来她把钱塞我兜里,说:「我看你也别要脸,撑两天就回家住去。你妈保管消了气儿。」临走她又多给了我五十,叮嘱我别让母亲知道。「还有,」小舅妈拽着我的耳朵,「别乱花,不然可饶不了你。」

接下来的两天都没见着母亲。饭点我紧盯教师食堂门口,课间操时间我溜达到操场上,甚至有两次我故意从母亲办公室前经过。然而并无卵用,母亲像是蒸发了一般。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我简直吓了一跳。经过一夜的酝酿,我却渐渐被它说服了。周三吃午饭时,我眼皮一阵狂跳,心里那股冲动再也无法遏制。扔下饭缸,我便直冲母亲办公室。哪有半个人啊。一直等到一点钟才进来个老头,问我找谁。我说张凤兰,我妈。他哦了声,却不再说话。恰好陈老师来了,看到我有些惊讶。她说母亲请了一上午假,下午也不知道有课没,咋到现在都没来。之后她往我家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接。不顾陈老师错愕的目光,我发疯一样冲了出去。校门紧锁,门卫不放行。我绕到了学校东南角,那儿有片小树林,可谓红警CS爱好者的必经之地。

翻墙过来,我直抄近路。十月几近过半,庄稼却没有任何成熟的打算。伴着呼呼风声,它们从视网膜上掠过,绿油油一片。小路少有人走,异常松软,几个老坑也变成了巨大的泥沼。两道的坟丘密密麻麻,在正午的僻静中发出藏青色的呜鸣。我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进了村,街上空空荡荡,暴烈的日光下偶尔渗进一道好奇的目光。我记得自己的喘息沉闷却又轻快,而水泥路的斑纹似乎没有尽头。

家里大门紧锁。我捶了几下门,喊了几声妈,然后发现自己没带钥匙,不由整个人都瘫在门廊下。气喘匀了我才缓缓爬起,从奶奶院绕了进去。母亲当然不在。我找遍了角角落落,最后在楼梯口呆坐了好半天。再从家出来,日头似乎更毒了。我心如乱麻,寻思着要不要到街上溜一圈。这时,一个声音惊醒了我。是前院一老太太,正坐在榕树下吃饭,她远远问我今天咋没上学。我快步走过去。

她扒口饭,又问我是不是在泥里打滚了。劳她提醒,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泥里打了滚。我问她见母亲没。她说:「上午倒是见了,从老二那儿拿了瓶百草枯。要不说你妈能干,我还说张老师这身段哪能下地啊。」我转身就往家里走。「林林你奶奶回来了,上午就回来了。老两口真有福气……」她还在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然而药桶安静地躺在杂物间,像是在极力确认着什么。我有气无力地朝奶奶家走去。农村妇女酷爱服毒自尽,尽管这种方式最为惨烈而痛苦。14岁时我已有幸目睹过两起此类事件。那种口吐白沫披头散发满地打滚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母亲从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但是对于死,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至少对那时的我而言,母亲已经几乎是个死人了。果然,爷爷在家。看见我,他高兴地发起抖来。我懒得废话,直接问他见母亲没。他嘟嘟囔囔,最后说没。我又问奶奶呢。他说在谁谁谁家打牌。我就出去找奶奶,结果跑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回去的路上,我一步踩死一只蚂蚁。我感到自己流了太多的汗,而这,几乎耗光了我所有力气。

推开大门,我却看到了母亲。她满身泥泞地蹲在

', ' ')('

地上,旁边立着一个绿色药桶。院子里弥漫着氯苯酚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打喷嚏。母亲还是那身绿西裤白衬衫,遮阳帽下俏脸通红,几缕湿发粘在脸颊上,汗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滑落。

见我进来,她惊讶地抬起了头。我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半晌我才一拳夯在铁门上,眼泪也总算夺眶而出。我记得自己说:「你死哪儿了?!」我搞不懂这是怒吼、哀号还是痛哭。只感觉手背火辣辣的,恍若一枚枚青杏从秃枝上冒出。朦胧中,母亲起身,向我走来。我用余光瞥着,假装没看见。终于母亲摸上我的肩膀,抚上我的脑袋。那截白生生的胳膊在我眼前扫过,宛若一条横贯夜空的银河。于是我就矫情地扑进了她怀里。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母亲身上百草枯的气味,杏仁一般,直抵大脑。还有她的哭泣,轻快地跳跃着,像是小鹿颤抖的心脏。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拍拍我说:「你头发都馊了。」「吵死了,呆子!」

一声带着丝丝冷意的低吼掀开了清水谷家的早晨篇章……可惜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算好。

郁闷不已的瞧了瞧眼前厚实坚固的房门,而后目光又飘到自己还举着的、做出敲打模样的右手上,我最终无奈地离开了二楼。

怀着一肚子的腹诽,我来到了客厅,自然这引起了客厅中其他人的注意。

「嘿嘿,佐藤又给你吃闭门羹了?」留着清爽的粟色短发的少女手中端着早餐,秀美的小脸上却带上了促狭的笑容,虽然用的是疑问口气,但言辞间的肯定却表露无疑。

「……」无语的看着对方,每天被弟弟鄙视然后再被她看笑话难道已成日常?

这时,另一名少女走了出来,放下手中的浓汤后,轻轻在短发少女头上敲了一下,「琉璃,对少爷道歉。」「没关系啦,琥珀,其实我也快习惯了……」

不由自主地开口说了一句,结果短发少女立刻双眼放光地插话。

「琥珀姐你看,我就说佑也是个受吧!一向不会拒绝反驳别人呢!」「琉璃。」姐姐琥珀轻轻唤了妹妹一声,不过眼神好像偷偷往我这里瞄了一下……囧,琥珀,麻烦你把那种确认的表情藏一下好么。

唔,这里要从头介绍一下。

我叫做清水谷佑也,高三学生,有一个小我一年的弟弟,清水谷佐藤;至于这两名少女,拥有粟色短发、个性活泼的是琉璃,而和琉璃相貌有着九分相似、留着一头柔美的披肩粟发的则是她的孪生姐姐琥珀,琥珀相比琉璃就沉稳许多,不过这两姐妹比我和佐藤都大,已经上了大学。

我和佐藤,还有琥珀琉璃姐妹,这就是我现在的家庭组合……啊,不过别单从字面上理解,我和佐藤的父母都在,只是暂时前往法国开拓业务,而琥珀琉璃的双亲也一同前往,所以才使得清水谷家目前只有四人长住。

清水谷不算什么绵延长久的望族,不过因为在裁剪技术上颇有建树,所以从曾祖父那辈传下来后,至今在业内也是有不小的名气,我的父母就是在三年前认为国内市场已经饱和,清水谷的名号需要朝外寻求更打的发展空间,所以便将我和佐藤拜托给琥珀琉璃姐妹,然后毅然踏上了挑战旅途。

拜托给琉璃琥珀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奇怪,可实际就是如此。琉璃琥珀的父亲从小便和我的父亲清水谷臣也是师兄弟,一同在祖父膝下学习清水谷家的传统技术,二十多年的相扶相持使得他们不是兄弟却胜似亲人,更巧合的是,臣也和母亲清水谷爱莉相恋后,琥珀琉璃的父亲也喜欢上了一直跟随母亲爱莉的女管家,一来二去,两家人的关系自然更亲密。

受到母亲的影响,琥珀琉璃都走上了家政的道路,大学所修专业也是这样,因此父母才会在那一年放心地把我们兄弟交到她们手里。

目前来说,琥珀绝对做的很到位,不仅承担起家里大部分家务,连称呼也十分固执于佑也少爷和佐藤少爷;与之相反,琉璃根本没有一点自觉,家务方面还没我做得多……但无所谓啦,虽然她们算是在清水谷家当女仆来着,但我眼里她们仍然是自小玩到大的家人,佐藤也一样,虽然老是无视我的存在,但对琉璃和琥珀却截然不同。

哎,清水谷佐藤,说道我这个弟弟我就头疼,在爱莉走的时候,我还拍着胸脯发誓要做一个好哥哥照顾好家里所有人,不过琥珀琉璃比我都大一岁,平日也是琥珀照顾我多,所以我的对象貌似只有佐藤可选……但可悲的是,小时候还很与我亲近的佐藤,在长大后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迥然大变,能不搭理我就不搭理我,就算和我说话,一般也是冷冰冰的,说不上几句便热讽冷讥,一句话,完全不接受我。

这几年想尽办法改善我和佐藤之间的关系,但收效甚微,这种情况连琥珀也没有办法。

比如今天,受琥珀拜托去叫睡过头的佐藤,结果就是被弟弟给使劲摔了一通门……可恶,弟弟的青春叛逆期?

传说中的哥哥的苦恼么?

「早上好,清水谷君。」

「嗨!清水谷!」

「昨天比赛辛

', ' ')('

苦您了,清水谷学长!」

最终,佐藤是被琉璃拉倒餐桌上的,而早餐我便是在佐藤的无视与琉璃的调侃中叹气渡过的……这些日子叹气次数说不定把我以后人生的叹气次数都预支了,真怀疑我会不会提前进入衰老期。

结束了早餐,我和佐藤前往学校,琥珀她们要留在家里,收拾一番再去学习看看。两人上的家政系对出勤率要求不高,倒是鼓励多多实践,在学期末拿到足够学分和实践分数就可以。

刚到学校门口,便传来各种招呼声,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青春靓丽的女生,相当不错的待遇喔……可惜对象不是我。

在学校里提起清水谷这个名字,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弟弟佐藤,作为学校篮球队主力,并且有着T台模特般俊朗外貌和颀长身材,更因为有遗传自母亲那一系、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佐藤和我都拥有校园里罕见的天然金发,所以弟弟的人气可谓爆棚,是学校毫无疑问的风云人物!所以女生们基本都是把青睐的目光放在佐藤身上。

话说,我的发质也不差啊,可好像被大家归入无人问津的行列了,难道冷酷型男才是主流?……远远跟在佐藤后面(佐藤拒绝和我并行,所以上高中开始基本都是他在前我在后),我不自觉又比较了自己和弟弟,身高、发型、脸庞、气场似乎都输给他了……

「早,佑也。」

「早……」

再次陷入被打击状态,所以听到那耳熟的招呼声,也回应得有气无力。

「咦咦,看上去好没精神呢。」

如同清泉般的叮咚作响的美妙嗓音传来过来,少女快步走到我跟前,微微前倾身体,饶有兴趣地说道。

这个有着标志性深蓝色长发的女孩叫月丘绫音,是这座小镇有名的月丘神社的孩子。

比起更像家人的琥珀、琉璃,绫音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吧……我们是国小认识的,地点就在月丘神社,当时就是绫音那一头比金发还少见的深蓝色长发引起了我的注意,据绫音说是神社的性质,虽然不太理解,不过意外地能谈得拢,恰巧又一同经历了国中和高中,这段友谊自然很牢固。

如同幽泉般清澈的双眸,精雕玉琢的外貌,玲珑有致的身材以及仿佛从唯美画卷深处走出来的宁静气质,即便在满是漂亮女学生的高校,绫音也是极为吸引人的那颗明珠。

我们学校别致的女生校服也加了不少额外分,传统的水手服样式,不过却添上了装饰用蕾丝花边,让普通的水手服顿时增添了几分靓丽,况且衬底和短裙都以深蓝色为主,配绫音那头秀发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绫音挨得距离很合适,所以眼神稍稍向下,恰巧能将少女修长有致的双腿收入眼底……尤其看到绫音被黑色丝袜所包裹的光滑玉润的双腿,心里很快一扫早起以来的失败情绪,甚至有几分愉悦之情。

绫音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变化,聪慧的她立即也发现了原因,噗嗤发出一声轻笑,我偏爱丝袜美腿这点,对绫音来说早不是秘密,有时她还故意引诱我一番,然后再行戏耍之事。

听到她的笑声,我想了一下,准备把佐藤的事再和她说说,听听绫音的看法……「我以后跟着琥珀学习给佐藤准备盒饭的计划怎么样?」不是说要征服一个人的心,先征服对方的胃嘛……抱着对前人所总结经验的信任,我试图从朋友那里得到一些评价。不过询问对象已经从绫音换成了我的前后座,因为早上和绫音讲的时候说了太多铺垫,结果想回到主题时铃声已经响了……所以询问的机会放在了午餐时间,但尽管是前后座的同班同学,可他们不是普通的前后座哦,简单说,这两人是我的死党。

仿佛狐狸般总是笑眯眯的宫藤,以及与之相反的,标准的冷脸面瘫,并且用圆片小墨镜挡住眼睛的柏木……宫藤在我前作,柏木在后面,紧挨着的三人成为死党不算太稀奇,然而宫藤和柏木这样明显性格不契合却相处很融洽,别说其他人,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但因为相处得很轻松便也无所谓啦,只是被别的学生称之为『怪咖三人组』这点让人有些郁闷。

我很认真地问他们的意见啊,可宫藤与柏木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不紧不慢的消灭手中的盒饭,等了一会儿,我再次开口说道,「你们不会没听清吧?」

「嗨嗨,一字不落。」宫藤摆出惯例的狐狸笑。

「哦,你认为这……」

「小佑你终于厌倦了人生,准备自我了断啊。」「什、什么……?」完全没法理解宫藤的意思。

「安息。」

呜啊,这是什么情况,宫藤之后,柏木伸手拍了拍我肩膀,面瘫脸还流露出参加葬礼的悲戚感?!

「佑也……」就连原本没参与进来的绫音,不经意听到我们的对话后,也露出很悲剧的神情,显然,这个悲剧对象还是我……

「我开始同情清水谷弟弟有这么一个哥哥了。」「说不定这才是兄弟间关系逐渐变坏的症结所在……」宫藤和柏木两人那一边嘀嘀咕咕的,画面很诡异,明明一个是面瘫,一个是狐狸脸来着。

', ' ')('

这时,绫音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幽泉般的美眸看了过来,「嗯,这样好了!

佑也来许愿吧!「

「哎哎?」

去神社参拜许愿什么的我绝不陌生,因为绫音的关系,我对坐落在小镇西面的月丘神社很熟悉,只不过熟悉归熟悉,我不像绫音那般对神社有着敬仰和信任。

绫音也熟知这点,但她没有任何强迫人的想法,所以参拜这回事,除了国小见面有过,到高中后还是她第一次提出的。

虽然感觉不靠谱,但放学之后,我还是随着绫音来到了月丘神社,就算不为她说的许愿,去拜访一下月丘家的长辈们也好。

见过了神社中的月丘爷爷后,绫音带我走上了神社边的一条小径。

「不是去供奉殿?」月丘神社的供奉殿位于神社的正中间,据镇上的人们说在供奉殿许愿很灵的,可绫音的目标好似不是这里。

对此,绫音只是笑了笑,加快了步伐,而小径不算很长,没一会儿就到了尽头,令我好奇的是,在小径的尽头竟然耸立着一个小小的神龛。神龛看上去颇显破旧却又干净,并且神龛里没有任何石像,反而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这神龛不仅没有覆盖上灰尘,连周围的杂草也被整理的整整齐齐,不用猜,一定是绫音的功劳,但为什么要保留这个破破的神龛呢?

「我知道佑也不太相信月丘神社的祭拜,」绫音的话让我比较尴尬,对于神社方面,这种态度真是冒犯了,幸好现在是绫音,尴尬才不至于那么严重,「但这个不一样哦,佑也诚心诚意的许愿,愿望一定会传到月丘神那里,你和佐藤君的关系也会慢慢变好呢。」

绫音脸上露出诚挚的笑容,暖暖的阳光洒入幽静的神社深处,仿佛给少女披上了一层光之轻纱,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目光,更重要的,绫音的真诚与祝福,已然深深传达到我的心里。

「相信你啦。」

嗯,为了绫音,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神龛,这次就好好许个愿吧。

双手合十,端着远比新年祈福时还认真的情绪,默默的在心里念叨了一遍,但不仅是希望和佐藤的关系能变好,同时也希望绫音永远都无忧无虑,笑容如初……我此刻根本不知道,这一次的许愿,让我今后的人生产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二)

天……亮了?

应该是从窗帘缝隙中窜入的几许明亮,不仅让略显昏暗的卧室显露出大概的轮廓,也刺激了我昏昏沉沉的大脑,只不过今天的睡意实在很浓,所以仅仅眯了眯眼睛,然后就拉住被子盖住脑袋,继续享受睡梦的美好。

呼,果然被窝才是最舒服的地方。

但是,虽然睡意已经席卷而上,因缺氧而变得麻木的思绪却没有立即停下,反而跳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奇怪,我似乎……不是很嗜睡的人啊?今天要上学么……不记得了。昨天……咦,为什么没有印象,昨天都做了什么?似乎……哪里不对……软软的?

「……咦咦咦咦?」

一个激灵,昏沉的睡意霎时间退去,伴随着『软软的』这个念头,是自己手掌上真实的软嫩触感……那个,女孩子的胸部?

尽管高三还是处男一个的我有向魔法师发展的迹象,但并不代表自己没有相应的体会,和两名美丽的少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遇上比较尴尬的事情,比如不小心碰触了琥珀胸部什么的……哪怕那是意外,但少女胸部那柔软的触感却令我印象深刻,并且更特别的是,除了手心上软绵绵的感受外,被手掌触摸的胸部还产生了一阵阵说不上感觉的酥麻,并且很快开始蔓延,这种莫名的感觉令我不自觉用手指划过了那诱人的粉嫩凸起……「嗯……」

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倾泻而出,吓得我连忙坐起身子,呆愣片刻,战战兢兢地将视线下移,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黑白格子睡衣,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缀着蕾丝花边的白色睡衣,因为从上而下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V字型领口露出的牛奶般白皙的美乳,以及给人极大遐想空间的乳沟……这、这算什么情况?……一夜之间胸部就成长了?等等等等,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坐姿的缘故,金发的长发盖住了圆润的肩头,余下的顺势洒落在床畔。

但仅仅拉了拉这和爱丽有一拼的顺滑金发,一个极其困惑惊疑的念头浮现了出来,急忙将手伸入下身摸索起来,结果,那空荡荡的下体让我的思维完全停滞了。

「你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弟弟佐藤那冷冽的声音从门口穿了过来,整个人也随之散发着冷酷的气息,可惜我只是双眼无神的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佐藤,因为刚刚受到现实的重创,没有意识到佐藤进我房间这件事是多么的稀奇。

呜呜,怎么会,不可能啊……伴我十余年的小兄弟就这么没有了?没有了?

没有了?!

「喂,呆子!」等了稍许,仍不见我有所反应的佐藤似是有些不耐。

即便这样,我仍然没能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走出,禁不住喃喃道,

', ' ')('

「没了,没有了……」「什么没有了。」如果我仔细一点,那么就可以发现,佐藤此时神情微变,眼睛中也流露明显的焦虑。

「~J没了……」

「……」房间的温度好像一瞬间降了很多。

「~J……」

「白痴。」

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砰』的一声,佐藤用力合上了我的屋门。

木门哀鸣般的响声总算让我混乱的思绪恢复了一些,这才发现,刚才由于精神过于紧张,不自觉地用被子裹住了身体,而这个姿势使得双臂紧紧的靠住胸部,时刻提醒着我身体已然发生了剧变。

「愚人节的恶作剧?……不不,这已经超出恶作剧的范围了,或者说是超出普通人的范畴,除非是神明或者妖怪闲的蛋疼!」

不得不说,我跳脱的性格在这时候也发生了作用,毫无征兆地就变成了无目的胡猜乱想,但托此之福,一直惶恐的内心倒是开始真正的平复下来,哎哎,事物果真是有正反面啊,说不定佐藤那耍酷的性格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笑点呢!

咳咳,又跳了……

深吸一口气,将被子踢开,不出所料,自己穿的是一套睡裙,符合现在的女生身体,不知道我的黑白格子睡衣是不是壮烈牺牲了……话说我完全没有回房间睡觉的记忆,好像从神社那里就断篇了,啊咧?神社?!

对,就是神社!有关绫音的记忆还很清晰,包括和她一起找到那个破旧神龛的事情也记得,但之后的就完全没印象了,说不定,绫音会知道些什么?

', ' ')

最新小说: NBA:穿越神医变教练带飞姚明 阴阳典当 霍格沃茨:魔法挽歌 打电竞后渣了我的前男友找上门了 我的室友不对劲 坏家伙他只想捞钱! 不朽世界 游戏王:双影人 鹤发 惊悚游戏:她眼睛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