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停下你们的臆想吧。”奥拖公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山贼的话。
诺贝特身后那人明显被奥托公爵的反应震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假装镇定地说道:“怎么?奥托公爵,不想继续听我们是怎么把尸体埋入你的宅邸里的了么?”
“我实在听够这拙劣不堪的谎言了。你们能有点自知之明么?你们只是一伙山贼,能有‘自然级’以上的魔法师?傻瓜才会相信你们!啊,对了,因为你们不会魔法,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吧——即便是同一个神明的加护,其效果也是不一样的。可不是说只要有克洛诺丝的加护就能改变别人的加护类型的,明白了么?失算了吧?”
那两个山贼一下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了。
奥托公爵见状,更得意了:“你们最后说的那些手法是想暗指我是么?可惜了,要不是这一串废话,我还真被你们吓住了。你们根本就没把尸体埋进我的院子里吧?我想想,明斯特伯爵的千金说不定也没事?啊——再等等,恐怕就连法兰西岛伯爵找你们的事情也都是你们虚构出来骗我的吧?”
奥托公爵刚刚真的被那两个山贼的话吓坏了,在他觉得要完了的时候,却忽地发现了对方话中的破绽。经历了这种大落大起,他现在的心情又岂是“得意”二字所能形容的。
“费尽心思地去思考我的手法,还真是辛苦你们了。你们真的觉得你们能够吓到我?不要再逗我笑了!你们的那所谓‘手法’,只是让我明白你们完完全全就是外行而已!说出来,只不过是贻笑大方之家。”
诺贝特和他身后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诺贝特开口问道:“那……奥托公爵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还想套我的话?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退一万步,就算你们知道了我的手法,那又能怎样?”
奥拖公爵畅用言语酣畅淋漓地攻击着那两个失败者。
“是,我指使你们袭击了村落,可那又怎么样?要不是我得到了那些土地的所有权,我有什么实力抵抗西格德的入侵?要不是我,那些农民早在西格德入侵阿勒曼尼联邦时就被统统杀死了!”
“是,汉堡市的教会是我栽赃陷害的,可那又能怎样?天方帝国利用亚伯拉罕正教会入侵阿勒曼尼联邦,我把他们从阿勒曼尼联邦驱逐出去,不是理所应当么?”
“死几个平民又怎么了?占几亩土地又怎么了?陷害几个外国人又怎么了?我做的一切、一切、一切可都是为了阿勒曼尼联邦!你们想用这些事情来威胁我?乘早死了这条心吧!”
站在诺贝特身后那人沉声问道:“奥托公爵,你既然说你没错,那你可敢把你刚刚说的那番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说一遍?”
“那我可不敢,毕竟贱民都是分不清是非大义的。啊,我忘了,你们也是贱民——可你们又能拿我怎么办?四处找人哭诉说奥托公爵说了这番话?哈?哈哈!哈……”
豪宅的墙壁忽地变成了木板,向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火光从四面八方射了进来,让正在大笑的奥托公爵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他看到了两根木架,看到了绑在木架上的神父和修女。一个马戏团的魔术师站在他们的前方,似乎刚刚演完一出大变活人的戏码。
看台下,无数双愤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奥托公爵,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艾拉缓缓地踏上了看台。
“瑞典王,你吩咐的魔术我表演完了。”
诺贝特身后那人把帽子拉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格里高利。他满脸疲惫,等艾拉点了点头,他便摸到看台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奥托公爵浑身上下渗出了一层冷汗。
“瑞典王……那几个山贼对我说的话,是你教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