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邦的士兵大呼小叫着奔跑。他们远远地望到树林外敌人不多,士气大振,连阵型都顾不上,争相奔跑,意图夺取战功。可当跑的最快的那一批人真的冲到艾米等人的面前时,用运输车搭建的简易工事已经完成。用粮食袋子堆高的车辆就像一堵横在他们面前的矮墙,阻挡了他们进攻的道路。
海盗们用半蹲的姿势蹲在运输车里,利用运输车保护着身体的下半部分。这些冲到最前方的城邦的士兵们一时没想出该如何进攻,脚步缓了下来,但进攻的命令没有收回,加上后方士兵的推攘,他们还是不得不散乱地朝前挺近。却听从那古怪的工事上传来了一个女人响亮的“准备——”身,他们茫然地抬起头,一大批飞斧就自上而下地落了下来。
一时间,血光飞溅。这一批城邦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盔甲,甚至连盾牌都没有。飞斧接连落下了三波,每一波都让一大批城邦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第三波飞斧落下后,这些冲在最前方的城邦士兵士气直接奔溃,转身而逃。
从他们身后又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停”,同样是个女人的声音。然后飞斧的攻击就停止了。他们得以安全地跑回大部队中。
发号施令的女人自然就是艾米。在搭建这堵矮墙的同时,所有的飞斧都已经被提前收集起来装进了运输车里,这让这样的飞斧攻击足以再进行十波。但眼下海盗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浪费飞斧杀伤这批士气已经奔溃的敌军,一点意义也没有。
先头部队的退却并不能阻止城邦士兵的进攻,稍许的修整后,他们就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派出了约有两百来人的部队当先锋,队形比之前整齐了一些,先头的部队举着树枝编制的简易盾牌,护住了身体的前方。
然而,居高临下的作战让海盗们的视野格外开阔,敌方先头的防护措施几乎等于没有。在艾米的命令下,他们将飞斧砸向了后方没有盾牌保护的部队。大量的损伤又一次将城邦士兵的士气击溃。前方的盾牌兵抵达车阵下方,回头看到身后已经空空如也,虽然自己没有损伤,但也不得无奈地撤退。
于是城邦生气地将远程部队派了出来。他们拿着投矛、抛石索和吹箭,以间隔非常大的散乱阵型逼近车阵。对如此分散的阵型进行远程打击极其容易白耗弹药,城邦那边的指挥官看穿了眼前的敌军物资有限,希望通过远程武器的对射将这群敌人的弹药耗尽。
这一次,那个发号施令的女声没有响起。却看到那群海盗接二连三地挺起了盾牌,护住了身体的上方。他们的下半身原本就有运输车保护,再把盾牌一举,登时就把全身护的和铁桶一般,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
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守备姿态,海盗们任凭城邦朝他们投掷石子和石矛,甚至连反击都懒得做。反正他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敌人的这些石制武器根本不可能贯穿他们的运输车、盾牌或是铠甲,在射击上耗费的时间越多,他们就越是轻松。
他们在盾牌后休息了好久。直到城邦意识到不对劲、将部队压上来时,他们才将头和身体的一部分从盾牌后露出了一些,准备进行防御。即使如此,城邦的远程武器依旧难以伤到半个身体都躲在运输车里的他们,那些飞过来的石子不是打在了车体上、就是因为抛太高了而飞过了他们的头领。
这一次,愤怒的城邦将所有人都压了上来,准备一鼓作气拔掉这个忽然出现在平原上的据点。在硬抗下最后的几波飞斧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车阵之下。
一个城邦的士兵跟着人群冲到车阵下,队伍却忽然停了下来。抬头一看,先头的部队已经把每一个能站人的地方都挤满了,正在和车阵上的海盗们打的难解难分。双方用长矛互捅,居于高处、还有运输车保护的海盗占尽了优势;另有人寻找能够攀爬的地方,试图将其翻越,但这只是让他们失去防备,被上方的海盗生生地用长矛刺倒在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