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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后的大脑上尚不清醒,时清费力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平时温婉的妻子,换了张偏稚嫩可怜的脸,犹带泪痕。
时清扶着额,坐起身,注意到自己赤裸的身体,也不在意,随意披了件不知谁的衬衣。
洗了把脸,时清注意到自己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有个牙印,不痛,但估计也要几天才能消掉。时清皱眉,看着镜子也自己满是痕迹的身体,眉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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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了个澡的时清郁气也散了许多,围着浴巾就走了出来。
床上的人也醒了过来,那是个瘦削的男生,一双水润润的杏眼一看到他锁骨上的牙印,就漫起水雾,声音绵软带点哭腔,“抱……抱歉,我昨天晚上……”
时清抬手打断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抬起眼看他,锐利的眉眼神情淡淡“你是Omega?”
他一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ate,并不能知道这个屋子里都充满了玫瑰花香,那味道霸道地缠在他身上,彰显着昨夜的情事到底有多么激烈。
那人眼神闪烁,低着头,唇角勾起,声音依旧怯怯的“不是,我也是Bate。”
时清开始编辑信息,闻言心中放松,嗯了一声,手下信息发送成功
“bate和bate相结合,怀孕几率很小,但还是要记得吃药。”他看着青涩的男孩,“既然大家都意识不清醒,那昨天就是场意外。”
他一槌定音,正好门铃响起,就搂着上身去开门拿衣服。
开门见是秘书,他有些吃惊,“你怎么亲自来了?”
男人推了下金丝眼镜,不动声色地扫过他和他身后沉默着。时清又忍不住皱眉,孩子气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只是场意外。”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和这个男人有几分交情,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想多生变故,想了想,拍拍男人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男人,还是事业重要”
傅羽不置可否,抿着唇,将衣服递给他。
时清关上门,和同样赤裸者身子的人对视,他移开目光,将衣服扔给他,
“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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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刚转动门把手,门就从里面开了,妻子担忧的目光扫过他全身,捕捉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味道,也不开口,只弯下腰给丈夫换鞋。
脱下鞋袜,有几枚吻痕印在雪白的脚背上,他抚过那些痕迹,在时清快要不耐烦前替他穿上拖鞋。
他之前也是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自从嫁给时清后,就留在家里安心备孕,他身子弱,受孕率低,bate和omega的结合率也不高,所以结婚三年来,他始终没能怀上时清的孩子。时父时母思想较传统,迟迟没抱上孙子,对他也略有微词。
安逸垂着眼,只觉得心中满是酸涩,时清见他不动,就奇怪地从后面抱住他,有些撒娇意味地用下巴蹭他的脖颈“我好饿……”
安逸刚才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他回抱住比自己小几岁的丈夫。温柔地亲他的唇,尝到玫瑰的香甜气味。
时清闭着眼,接受他的吻,手揉捏着他的衣角。
安逸抵住他的额头,微微喘着气,犹豫着开口,“昨天……”他实在不愿自己像个怨妇一样责问自己晚归的丈夫,可若不问出口,心中的重担却无法落下。
时清亲亲她的唇,他实在不擅长说谎,只好说出一部分实情,“昨天我喝醉了,在酒店睡的,”而后又补了一句“傅羽送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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