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校长室,只见胡土养正背着手,板着一张脸,在办公室內来回踱着步。
一回头,看见朱厚照,当即三角眼皮一翻,便是猛拍了一下桌子。
“朱煜,刚给你提了个副组长,瞧你就干了什么好事出来!真是朽木不可雕呀!”
胡土养唾沫四溅一句话,当下把朱厚照给惊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胡土养玩突然袭击,让朱厚照一惊一乍的时候很多,这不是第一次。
能够耍得起?这种套路,又能让别人乖乖洗耳恭听,这就代表着身份。
朱厚照愣愣地看着胡土养,好半天才解释道:“胡校长,我可沒干什么呀。”说话间,朱厚照脸色明显变了,然后死死咬着嘴唇。
“哼,还敢说沒干什么。”胡土养怒气冲冲道:“本来给你提了个副组长,让你有个很好发展的机会,不定将来还准备让你更上一层楼呢!哪知你又惹下大祸,让人家都打电话告到我这了,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
胡土养明显是生气了,脸色很难看,保养得很好的鱼泡脸,因为生气,变得鼓鼓的。
一听胡土养这话,朱厚照心里一个发凉。
想想之前,天资聪颖,长相倒也清秀,眉宇之间总有一股不羁和洒脱、桀骜之气让世人震惊的自已,无论何时何地,得意感便会油然而生。
相如其质,还尚存有前世当天子时的遗风啊。
可自入职以来,尤其是自打当上那个狗屁的副组长沙粒般大的官儿以来,自已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规规矩矩做事,不同于其他教师,自已不爱慕虚荣,不在乎金钱这些东西,别人都喜欢按步就班、安身立命,只管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而自已却偏偏喜欢上了嫉恶如仇、勇于拼搏。
单纯的他只想一门心思、好好干一番事业,本也一直以为社会就是学堂那个模样,哪知事与愿违,社会竟是那么的复杂,自已竟是多次碰壁,直至碰个头破血流。
还有本以为是单纯的学堂领导,哪知却是那么的颠倒是非、不可理喻,其作法简直令人无法理解。
一想起自己三番五次被人剋得灰头土面的场面,朱厚照就会觉得自己活像一头被驯服了的猛兽。
可是每当回忆起这些,自已除了坦诚“错误”外,都会抛出一句“人不碰壁枉一世”的话,做为人生总结。
渐渐的成绩斐然的自已,也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刻意保持着低调,可真的沒做什么不老实、惹胡大人雷霆大怒的事呀。
朱厚照绞尽脑汁拼命地想不出自已究竟是哪里惹下大祸来?
若实在要说有,那只能是半期考试监考捉了几个作弊的小儿科这破事了,可自已沒做出格,胡土养犯得上这么雷霆大怒吗?
见朱厚照不说话,胡土养又道:“瞧你这做的什么事呀!不就安排你监个考吗,结果就给我捉了一大串作弊的,难道和学生就不能好好沟通吗?况且这也说明你平时对学生的管理就十分的松懈,对半期复习考试工作抓得十分的不到位。”
朱厚照一听这话,不禁哀嚎了一声,这什么跟什么呀?和作弊学生又怎能好好沟通?还有一点,管理和教初一(六)班的又不只我一个人,上有李振生,中有班主任,下有各科任教师,犯得上所有的帽子都一股脑扣我头上吗?
胡土养冷冰冰的又道:“人在社会上混,眼晴要起晴点,千万不要去招惹沒必要招惹的人。”
“等等,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朱厚照打断他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