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老妇翻了个白眼,继而双手叉腰,眼睛睁得跟铜铃一般,唾沫四溅道,一副软硬不吃的滚刀肉表情。
“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娃走就走了?'你娃才走了,你娘才走了,你全家才走了呢!瞧你们放的什么狗屁,我煜儿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什么?那朱煜还活着?”众街坊吃惊得吐了吐舌头,瞪大了眼睛。
“呶,这不是吗?”老妇斜了众街坊们一眼,然后用手指了指朱厚照。
“哇,哇、哇塞,这怎么会是你儿朱煜呀?哪有人死还会复生的道理呀?”
众人齐齐把目光落在朱厚照的身上,继而是一脸黑线,百分百认定这老八婆要不是中了邪了,要不就是老糊涂了,而且糊涂得不轻。
一见众街坊们依然是不相信的神色,老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滚,给我统统滚,你们这些下里巴人!”
官太太虽然不是官,但好歹有官罩着,才能混得风生水起,官威也是好焰啊!”
如同好心被狗咬了一般,被呛了个狗血喷头的众街坊们想想这是人家家事,自已又何苦渗和,便一个个苦笑着揺了揺头,无奈纷纷散去。
让一干自讨没趣的街坊碰一鼻子灰四散逃去,老妇仿佛这才解了心头的一口窝囊之气。
这时的老妇才打发那民政局的开车小哥打转回去,然后和朱厚照进了那精致的小洋楼。
刚进了那金碧辉煌的大厅,迎面就看见了那老头。
老头眉飞色舞道:“吾儿你回来的刚好,咱俩赶紧去县府人事处一趟。”
朱厚照知道和这老头去县府人事处一趟为了么事?不就是让他调动吗?
不过说句实在的,朱厚照并不舍得离开教书育人的岗位,离开那些相融以沐的师生们,李振生、涂增万、天翊一个个可亲可爱的面孔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
所以,朱厚照并沒接这老头的话茬,而是问道:“爹,您去单位办退休手续办下来了?”
“办下来了、办下来了!吾儿咱赶紧走吧,要不然那县府人事处、长可就要下班了啊。”老头忙不迭道。
不过,朱厚照依然是不为所动,“爹,您还沒问我愿意不愿意调动呢?”
“愿意不愿意调动呢?”这种天上掉馅饼,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还能会有不愿意的?老头听了朱厚照这莫明其妙的话也是一愣,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朱厚照,眼珠子鼓得十分的厉害,就仿佛刚刚有一群扭着秧歌的大象从跟前路过,半天才吭哧出了一句:“吾儿你究竟在说什么?”
朱厚照以为老头不明白自已的意思,接着道:“爹,谢谢您的一番好意,不过教书多年,我还是喜欢干这一行,为培养国家武学人才尽点绵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