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听是直乐得屁颠屁颠,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下明早终于可以好好睡一个懒觉,补一补元气神了。
阳光明媚,朱厚照蜗居的斗室内。
他趴在床上睡的正香,猛然之间,“笃笃笃。“有人在拼命地敲门。
朱厚照迷糊的睁开眼睛,一脸的不爽。
“谁呀,吵死吵死的,不知道我在睡觉啊!”
“朱煜,我是根勇!”这是片长的声音。
“知道你是根勇!”朱厚照慵懒的应道。
“知道就好,那你赶快起床开门,咱们好出发!”根勇片长有些着急道。
“出什么发啊?你不知道我昨天接待了县里两拨人,眼下又疲又困得慌啊!”床上的朱厚照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朱煜,难道乡衙通知今天要去收人头税,你不知道?”这是片长的声音。
“什么乡衙通知今天要去收人头税?丫的我记得昨天它不是通知今天放假吗?”朱厚照一头的雾水。
“那是早上的通知,晚上它就改了。”门外的根勇片长认真道。
“朝令夕改?狗曰的这都什么世道啊!”从天云之巅一下坠入万丈冰窘的朱厚照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稍顷,朱厚照问道:“那他们这样也能行?”
根勇片长一听,连忙摇头“别逗我了,朱哥,虽然你是县里下派的,但既然来到了咱乡里,那还不是一切都得服从乡里。”
“那既然这样,你就再等等,让我多眯一会。”
门外的根勇片长当时就郁闷了,苦笑着说:“朱哥你还睡得着,乡里要各片今天一定要把各村的人头税给收上来,你这是有多大的心啊!”
根勇话撂到这,朱厚照自然不敢怠慢,立马穿衣起床开门,迎进根勇片长及两名乡里驻村的工作队员,招呼他们坐下沏茶,并表示了对刚才的歉意。
而自个则是抓紧洗漱吃饭,随后跟着根勇片长一行又去村部叫上了教育局那菜鸟,接着大家便是开始了收人头税这项工作了。
勿宁置疑,征收人头税是乡里的一项重要工作,所谓的征收人头税就是按家庭人口来征收税赋。
收取后上交县财政,作为县财政的一项重要收入来源,并返回下拨到乡里,作为乡杂七杂八人员和项目开支的来源。
收人头税是项艰巨的工作,这项工作之所以艰巨,就在于你在征收的过程中,若是遇到愿意配合的顺民还好说,而若是遇到不愿意配合的刁民,也就是俗称的难剃头,则就犹如火星撞上地球,擦出漫天火星般的碰撞了。
这不,在轻车熟路、门儿拎得清的根勇片长的带领下,朱厚照一行人挨家挨户,按照每个人头一年一块大洋的额度,顺利收取了几家古春村乡民的人头税。
这其间不但无人抗税,甚至还有人递茶递烟,朱厚照正感叹这收人头税哪有像传说中那么难征收的时候,意外情况却发生了。
当收到下一家乡民人家时,随着“要钱沒有,要命有几条。”的狂吼声,这家竟冲过来几个大汉,有人手上拎着凳子腿,有人手上拎着锄头、铁锹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