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刚才爷说的、说的那钱……”地上的傢伙上气不接下气、呑吐道。
“听好了,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不、双倍收……”
接着朱厚照又蹲下一手拽住了这傢伙的脖颈,另一手可劲地拍了拍这傢伙的脸,一副老大的架势。
“如果你敢不听话,敢使歪,哼,你懂得的……”边说边脸上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神色。
村腰大槐树下的路口。
“蒋门神,你听说了吗?咱村头那高衙内家收税的事……”
“怎么样,是抗税不交吧?还不是人家仗着上头有人,家中男丁又一个个膘肥体壮、打得出手!要不咱哥俩难剃头不妨也学着点……”蒋门神仿佛又看见了抗税不交的希望。
“哪有呀,就因为其抗税不交,不但全家男丁都挨了一顿痛扁,还被罚多交了双倍的税!”说话的镇关西神色古怪道。
“怎么?居然有这等事?”蒋门神瞬间整个人头发都竖了起来,心从天云之巅一下跌入了谷底。
“不至于吧?老镇你是不是听错了?”蒋门神一脸的狐疑。
“本来是不至于,但就是因为这次收税的工作组中多了个县里下派的小子,武学功夫十分了得,不但不买老高头亮明关系的帐,而且还把老高头痛扁了一番。”
“啊!”蒋门神一脸的愁眉苦脸,“那最后他被罚的款有木有交?”
“哪能不交呢?还想不想活啊?”
两人默然,面面相觑许久。
蒋门神和镇关西分别是这俩人的绰号,这俩人都住在村腰,互为邻居,因为一位姓蒋一位姓镇,又加之俩人一向在村里横行不二,堪比村霸,所以携手一并荣获了此等尊称。
与村头的榜一大哥高衙内家一样,这两家也同为古春村抗税的钉子户。
但这回看来若想要和以往那样,搞个钉子户几连冠怕是彻彻底底沒戏了。
两人一商量,这回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拿个态度好的姿势出来,争取从宽处理吧!
当俩人各自快速回到家取出本年度应交的人头税钱,再次来到村腰大槐树下的那路口时,恰好赶上根勇片长带领的朱厚照等一行人“杀”过来。
“啊,蒋门神、镇关西,你俩这捣蛋分子又凑在一起了!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么娥子来抗税呀?”根勇片长大声道。
“不敢、不敢!”两人异口同声忙不迭道。
“那你们这是?”根勇片长有些诧异,难道是这两人一向搭错的神经今天回归正位了。
“禀告根勇领导,我俩这是带上我们俩家本年度应上交的人头税钱,在这里恭奉几位领导笑纳。”
怎么,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根勇片长简直是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