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车厢内一阵死寂!
三个男人齐刷刷瞪大了眼睛,连正在开车的林溯表情都傻了,方向盘差点儿没握住!
“俏俏,你……说什么?”向来沉稳持重的唐樾也有些错愕。
“沈惊觉说,他后悔跟我离婚了。他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次换他来追求我。”
唐俏儿扬起精致小巧的脸蛋,如孩童般清澈如水的杏眸看着唐樾,“大哥,他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向我表白吗?”
白尘燃、林溯:“废话!”
旋即,两人又异口同声,跟一根脖子上长了两颗头一样默契:“呸!真不要脸!”
唐樾眨了眨眼睛,眉宇微微一拢。
“大哥,你敢信吗?曾经亲手把我们的未来撕碎的男人,现在,竟然说要追求我,信誓旦旦的,像真的一样呐。”唐俏儿挽起绯唇,笑得很勉强了。
换做以前,她会喜极而泣的。
可是现在,更多的,是心绪凄迷。
突然有一种,儿时做梦都渴望拥有的洋娃娃,一直未能如愿。长大后哪怕给她更好、更贵的,她也爱不起来了。
更何况,沈惊觉有什么理由追求她呢?
曾经她对他那么好,他都不放在心里。
现在她处处与他作对,屡次羞辱他,他又为什么……
“迟来的爱情比草贱,沈惊觉的表白更是一堆臭不可闻的狗屎!”白尘燃咬牙恨道。
“就是,早寻思什么来着。”林溯握紧方向盘,小声附和。
“小妹,当初你嫁给他时对他掏心挖肝,全心全意地付出,他是怎么对你的,你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痛吧?
现在他眼见你摇身一变成了首富千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看到你整个人回到了人生巅峰状态,美得颠倒众生,有那么多人对你好。
他心里不爽了,不甘了。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狗眼,所以想把你追回来,继续金屋藏娇,满足自己龌龊的虚荣心!同是男人,我可不要太了解他了!”白尘燃铁青着俊秀的脸,愤懑地控诉沈世美。
“虚荣心倒不至于。”
唐俏儿撇了撇嘴,“不过三哥你有句话说的没毛病,他可能是觉得现在的我比以前有魅力,有勾起他兴趣的点吧。
毕竟我是恢复了唐家大小姐的身份后,他才对我刮目相看的。”
“呵,男人都是贪图新鲜感,追求刺激的庸俗生物。”
林溯忍无可忍地怒道,“以前的金恩柔那副清纯小家碧玉的样子他看腻了,现在喜欢上了大小姐您这样的风格,这样的性情,只是他换了口味而已。
以前他喜欢吃屎,现在他喜欢吃榴莲。他今天说要追求您,明天转头就可以追求别的女人。”
白尘燃:“没错,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唐俏儿挑了挑眉:“屎我知道,是金恩柔。那个榴莲是谁,你给我解释一下。”
林溯尴尬地轻咳一声:“大小姐,我、我就是随口一比喻……”
“榴莲没什么不好啊,挺可爱的,水果之王,符合我们俏俏的性格。”唐樾淡淡笑着插进来一句。
“可是榴莲浑身是刺,还那么臭!”
“但内心是柔软的,吃起来是甜香的。”
唐樾眉目弯弯,指尖刮了下她的琼鼻,“跟我们小妹蛮像的啊。”
“哼!”唐俏儿别过小脸佯装嗔怒,模样又娇又俏,很可爱。
“俏俏,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再着沈世美的道了!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白尘燃生怕小妹对那小子旧情复燃,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我除外啊,三少爷。”林溯弱弱地为自己争辩了一句。
“加我一个。”唐樾也立刻表态。
“是是是……咱们唐家的男人肯定不会差的。”白尘燃又忙往回找补。
“唔,也不是全都不差,总有那么一位拖后腿的老人家~”唐俏儿白嫩修长的美腿交叠,打趣地说了一句。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脑中同时浮现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老!万!
*
“不管!”
柳敏之听闻唐俏儿让她出手救沈惊觉,气得端丽的脸庞涌上愤怒的血色。
向来对大小姐百依百顺的这位二后妈,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为沈惊觉医治的请求。
“敏姨,您听我慢慢说……”唐俏儿一脸无奈。
“没什么可说的。”
柳敏之素手一挥,寒声道,“沈惊觉之前是怎么对你的,我桩桩件件都记得,不光是我,你柔姨和簌姨一定也都记得。
那小子不是沈氏总裁吗,只手遮天的,让他们沈氏自己想办法去吧!”
“敏姨……”
“哦对,他不是身边莺莺燕燕挺多的吗,这节骨眼不过来帮她们的情郎哭丧还等什么呢?”柳敏之言辞相当刻薄,都恨不得把沈惊觉咬死。
“敏姨,沈惊觉是膈应人,但是这次,他却是我的救命恩人。”唐俏儿拉住柳敏之的手在沙发上坐下,语重心长的样子比她更像个长辈。
柳敏之皱眉,“什么意思?”
唐俏儿将自己在崎乐山上为了救人,如何遇险,又如何被沈惊觉救下,沈惊觉又如何为救她而受伤的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柳敏之听完,被她握着的手吓得拔凉拔凉的,满心后怕!
“俏俏!你呀你!你就不是我生的,若是我一定要把你禁足,再胖揍你一顿!你胆子也太大了!”
“这件事,只有大哥、三哥和阿溯知道,老万并不知情。”
唐俏儿将手指竖在唇间,压底声音,“您可千万要帮我保密呀。我怕老万知道了,血压又高了。”
“真的不想替你保密了,你和沈惊觉纠缠不清的这三年,我们都为你兜了多少事了,都能给你建立个绝密档案了!”
柳敏之气恼地用指尖轻轻戳了她脑门一下,“这次的事,我就应该告诉你爸,让他好好管束你!”
“嘻嘻~您告诉了也没用,老万他管得了我他早管了。”唐俏儿笑嘻嘻地咧嘴,一副得意的小样儿。
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柳敏之实在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