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他敲门的声音急促。
“磊子,是我,快开门啊!”
表哥重重地拍打着门,连带着门框都随之晃动。
桑榆神色沉重道:“别敲门了,不会有人出来给你开门的。”
表哥的手顿时悬在半空中:“什么……意思?”
桑榆:“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她越过表哥,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表哥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连忙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桑榆直接推门而入,四周安静得太过异常,斑驳的光影落在院子里,房屋中间的门大大敞开着,屋内阴沉昏暗,散发着一股子阴冷的寒意。
表哥小声嘀咕道:“磊子爸妈在他小的时候,就把他丢在村子里离开了,他跟着奶奶相依为命,他奶奶前几年去世后,他就一个人住在这个屋里……”
【根据经验而谈,屋子里面要么是人民的尸体,要么是人民的碎片】
【表哥别废话了,赶紧进屋给你的好兄弟收尸吧】
【感觉毛毛的,提前把脚缩进被窝里】
【话说这村子为啥种这么多树,把阳光全挡着了,大白天的看着阴气森森的】
【俗话说院中树一片,妻儿不相见。这村子完全犯了风水上的大忌啊】
在这个村子里,不光路边上种满了树,连院子里也是参天大树。
表哥紧紧跟在桑榆的后面,见屋里的门敞开着,担心好兄弟安全的他,一个快步率先走进屋里。
但下一秒,表哥又马上从里面冲出来。
他眼神充满恐惧,浑身颤抖个不停。
“死了……真的死了……”
桑榆和陆洆走进去,只见一具死状残忍血腥的尸体靠在墙的角落,鲜血喷溅在墙壁上,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作。
尸体的脑袋似乎是被用蛮力扯了下来,脖颈处的伤口血肉模糊,而被扯下来的脑袋则被倒放在脖颈上,血顺着脑袋的七窍倒流,形成七条歪歪扭扭的曲线。
脑袋上的眼睛圆睁着,眼神里残留着临死之前的惊恐。
而这张与其他村民相似的脸,在被倒着摆放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表哥不知何时又闯了进来,他一脸崩溃地说道:“缠上了,我们一定是被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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