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不应该再躲着他们,他们现在都在漓河里,我应该选择跟着他们离开,全家人团聚在一起。”
在海燕说完这句话时,水中的倒影变得更加怨恨,眼神中流露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桑榆挑眉,只觉得有意思。
黑蛇缩在桑榆的肩膀上,蛇脑袋藏在桑榆垂在肩上的头发里,露出一个脑袋尖,小声提醒道:“那个脏东西的气息,就是来自这缸河水。”
很明显,这口缸里藏着一个水鬼。
刚才的海燕……是与水中的水鬼嘀嘀咕咕。
另一边。
严睿独自漫步在漓河的岸边,令他意外的是,河岸今天有不少的村民准备下河捕鱼。
阳光明媚,河面波光粼粼,微风夹杂着河水的腥味儿吹拂而过。
严睿主动上前招呼道:“老哥,听说漓河这最近有怪事发生吗,你们怎么还下去捕鱼?”
他从兜里掏出盒烟,自来熟地递给面前的村民一根。
村民接过烟,黝黑的脸布满岁月的痕迹,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虽然河里不太平,但村子靠捕鱼为生,总得想办法讨生活。”
一句话,道尽了底层人民对生活的无奈。
严睿神色微微动容,他拿出打火机为村民点上烟,自己嘴里也叼上一根。
灰色的烟雾缭绕,严睿深吸一口气烟,愁眉苦脸地说道:“老哥,不瞒你说,我和几个同学来这里是为了写一篇关于漓河历史的论文,昨天我们住在海燕姐的家里,不过……海燕姐好像有些不正常。”
严睿一直怀疑着海燕,想要从村民口中套些话。
果然,一听到还海燕的名字,村民的眉头紧皱成一团:“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她家,那女人去年死了老公和孩子,从那儿以后,精神就变得不正常。”
“去年?”严睿错愕道:“不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吗?”
村民吐出一口烟圈:“什么前几天发生的事儿,她家老公和孩子都死了一年了,不过啊……”
他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浓烈的尼古丁涌入肺腑,令他露出满足的表情。
“不过啊,也确实是前几天,俺们漓水村发生了怪事。”
剩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只是用眼神暗示严睿。
严睿非常上道,把兜里整盒烟都递给村民。
见状,村民这才笑呵呵说道:“你小子眼力劲儿不错。”
严睿苦笑着说道:“大哥别取笑我了,赶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民把烟塞进自己裤兜里,慢悠悠说道:“说起来海燕那家啊还真是惨,她男人晚上去河里捕鱼,结果渔船翻了,直接掉进水里淹死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结果这没过两天,海燕家的那个娃子不知怎么的,也掉进河里淹死了,两人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不过这怪事啊……就是在前几天发生。”
此时此刻,村民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
“前几天的大半夜,海燕家里突然传来惨叫,等大家伙儿都赶过去,就见海燕一个人坐在地上,她整个人哆哆嗦嗦的,非说她的老公回来了,然后还把她的儿子带走了。”
“当时……大家觉得海燕是脑子出了问题,毕竟这一年的时间她都疯疯癫癫的,结果……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从大门到海燕家的堂屋门口,有一串湿漉漉的人脚印。”
“从那儿以后,村子里就开始连续发生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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