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事让我和儿子出面。”
程云赶紧应下,把人送回了酒店,又和儿子折返回来要求见裴砚。
前台一直拒绝,她们就在大厅等着。
终于,她看到了裴砚和纪眠的身影。
两人成双成对,宛若一对璧人。
“姐。”
“眠眠!”
纪眠知道两人在这,特地过来见的。
“上来吧。”
纪眠神色寡淡。
电梯很大很宽敞,容纳十几个人都绰绰有余,可现在只容纳了四个人,显得有些逼仄。
因为裴砚的磁场实在是太强大了,神情冷淡,没有给半点好脸色,一句恭维的话都没有。
他大手搂着纪眠的细腰,看都不看两人一眼,让程云脸上火辣辣的。
她好歹是长辈!他什么态度!
这样的人,怎能娶自己的女儿。
电梯门开了,裴砚还想跟着她去会客厅,却被她拒绝了。
“你忙你的,我要是应付不过来再找你。”
裴砚锁眉,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尊重她。
童序上了茶水点心。
纪眠关上门,看向他俩。
“你们来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来干什么,陆行川都打电话去家里了,我们能袖手旁观吗?”
“你们就这么听他的话?”
“当年可是他施以援手,纪家才能东山再起,你爸才能出来。他说的话,我们自然要听。不然我们成什么了?忘恩负义之辈?你爸最要面子,已经气得去酒店休息了。”
“你别不省心了,给陆行川道歉,以后和和气气的,不准顶撞他知道吗?”
“那你们知道陆行川干了什么吗?”纪眠反问。
“我知道,他犯了错,和你谈恋爱出了轨。那也好过和你结婚再出轨强吧?你不也很快找到了新的吗?”
“男人都这样,哪有不偷腥的。”
“那我爸呢,我爸也偷腥了?”
此话一出,程云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三年前打击太大,你爸的精气神早就没了,能不应酬就不应酬,能躲在家里就躲在家里,生怕出去被人议论。你当年干的事太不光彩,有多少人在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
“所以陆行川是恩人,我是罪人?陆行川为什么会帮你们?无缘无故吗?他是因为我才帮纪家的。你们真正的恩人难道不是我吗?”
“爸爸为什么出狱,纪家翻身的钱从哪儿来的,你的住院费好的医疗条件,都是我争取到的,为什么你们只在乎陆行川?反而把我批评得一文不值?”
纪眠眼睛通红,明明告诉自己要忍住的,可是声声诘问,她心里有太多的不甘了。
“而且,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陆行川的事。是他出轨,我被绑架,他不来救我,在给林薇薇过生日。他处处为难我,纵容林薇薇羞辱我。要不是裴砚护着我,我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你不关心我受没受委屈,现在过得好不好,你只关心你们的颜面是吗?如果你们真的欠陆行川的,恩情也不是我来还,我还得够多了。你们,你们自己去报恩吧!”
啪——
程云没忍住,给了她一巴掌。
“姐——”
纪献也吓了一跳。
“姐,你和妈服个软吧!”
纪献想要劝她,却被她用力推开。
她吐出一口浊气,挺直背脊,抬眸看着他俩。
“今天这巴掌我认了,就当是全了你生养我的恩情。后面,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你在和谁说话?我是你妈,你就这样和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