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何洛走上楼梯，覃显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脸上的笑收了回去，又变回平常阴郁的模样。
“小覃。”
因为覃显身上散发的精液诡异的气味，何洛在离他还有四五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覃显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转头就走。
何洛追上去拦住他，斟酌着开口：“你能不能别这样负气了，这几天来的试课老师都被你逼走了。先生也只是想要你好好读书，未来能有个体面的工作。”
“既然你决定留下小陆老师，下一次就对他尊敬点吧。”
覃显嗤笑了一声，目不斜视地从何洛身边经过，语气里尽是淡漠：“呵，他不过是想要我别给他丢脸罢了。从前不做好父亲的职责，现在又想要拿钱来砸，让我变成个正常人，可能吗？”
覃显再一次回到闭塞幽暗的房间，重重地砸上门，走廊墙壁上挂画的玻璃画框随之震颤，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当天晚上，陆时收到了何洛发来的家教邀请通知，何洛和他商量了下次课的时间，试课费也打到了平台的账户。
陆时把钱提到银行卡，卡里是他上大学这三年靠兼职攒的钱，凑起来有六万多块钱，他准备周末去医院的时候把奶奶这周的治疗费交上。
周三的时候，陆时在便利店兼职，收到了短信，是何洛寄来的衣服，放在了学校的菜鸟驿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知道是这周末要穿的衣服，晚上陆时把快递带上了上铺，拉起床帘拆开试穿，里面是一条牛仔的百褶短裙和一件可爱的印花短袖。
他套上那条裙子，屁股后面凉飕飕的，感觉连腿根都没遮住。
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办，何洛突然给他发过来消息：“小陆老师，真是抱歉，你收到快递了吧？”
“那天离开的时候听见小覃说希望你穿短裙，我就自作主张地给你买了，小覃的病，之前没有和你说，还请你多担待。”
信息下面跟了一条转账，是一千块钱。
陆时震惊于有钱人的游戏，默默收下转账：“收到了，我下次上课会穿上的。”
何洛很快回复：“好的，麻烦你了。”
他真的很需要钱，一千块就可以轻易拿捏他卑微的尊严。
星期六，陆时再次踏上了前往覃显家的公交车。
车上人不是很多，他有些拘谨的用手压住牛仔短裙迈上楼梯，短裙里面自带有打底裤，但他还是感觉自己的下面空荡荡的，没有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站上车，陆时感觉车上的老年人都紧紧地盯着他，眼里带着些败坏良俗的谴责。
他紧张地蜷着手指，微微低下头往后面走，余光瞥见了公交车上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陆时认出来了，他上次去覃显家时，在电梯里遇见过这个年轻人。
那天他跟着何洛上电梯，门大半合上了，突然被一只手截住：“请等一下！”
一个穿着正装的年轻男人拎着公文包走进来，向他俩点头致谢，男人的领带有些歪斜，陆时感觉他看起来被工作压迫得很是疲惫。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陆时身上，几秒也没有挪开，陆时有些局促地朝男人点点头，不自在地靠在了电梯墙上，抬头盯着显示屏不断上升的楼层。
电梯在八楼停下来，陆时出去时正好瞥见电梯全是灰色的楼层按钮，才发现那个男人并没有按电梯楼层。
陆时转过头，男人并没有跟在他们身后出电梯，他的手靠下，大概正按在关门按钮上。
电梯门缓慢闭合，在只剩下几厘米的狭窄间隙时，男人突然也抬起了头，眼神正好穿过那条缝隙和回头的陆时对上。
年轻男人颓靡又阴沉，后背微驼脖子前倾，眼睛无神地注视着陆时，陆时霎时间被吓得呼吸一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猛地避开了男人的视线，毛骨悚然地转了回去，跟随何洛的脚步加快了些。
被那个人吓了一大跳，进了房间他的后背还有些发麻的感觉，所以将这人的样子记得很清楚。
年轻人看起来比那天精神很多，笔挺地坐在中间靠窗的位置上，头发光洁的向后梳起，似乎还喷了发胶，像是刻意修饰了形象，要去见重要的人。
他似乎也认出来陆时，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最后停在了他裸露白皙的大腿上。
他的眼神让人有些不舒服，陆时微微蹙眉，手侧向前搭在裙摆上，遮挡住年轻人窥看自己的大腿根的视线。
陆时迅速走到了车尾坐下，即使没有人能看见他，他还是把腿并得很拢，大腿紧紧贴在座椅上，怕露出裙底的内裤。
从陆时上车起，那个年轻人就一直在看手机，他偶尔会把手机举起来，陆时从斜后方看见他似乎在自拍。
在手机屏幕上和那个年轻人对上视线时，陆时怔了一下，瞬间感到脊背发凉。
——是在自拍吗？难道...
陆时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女人的装扮，慌乱地捋了下搭在胸前的头发，把堪堪能遮住大腿根的裙子往下拉，膝盖用力并拢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