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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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傅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从床上醒来,想揉揉鼻子上痒的部位,手指却拂过一撮头发。

毛茸茸的脑袋闯入他的视野,他的手臂还搭在男人的腰上,温暖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腿动了动,傅岩从床上坐起来下床惊动了江凌云,他屏住呼吸看到江凌云微长的睫毛颤了几下。

等了一会,男人并没有醒过来。

傅岩松了口气揉揉胳膊,穿好衣服抬腿去了厨房。

厨房的冰箱里食材还都非常的新鲜,江凌云应该每个星期都会叫临时工来打扫,不然这么大的一栋房子里不可能会没有一处灰尘,但那间隔间里也很干净。

一想到会有陌生人进入那个房间,傅岩心里就一阵别扭。

他不是信不过江凌云选的人,只是想到会有人固定地去清理那些东西,更何况还是用到男人身上的物品,总是会有种自己领地被侵犯的不悦感。

在等待粥熬好的时间里,傅岩在房子里瞎转悠,忽然视线落在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通往三楼的楼梯,并不是被故意隐藏起来,只是不太显眼。

从外面看这栋别墅那么大,他想到会有三楼,但从来没上去过。

人总是会有探索未知领域的欲望。

楼梯是螺旋型,直对着一扇门,楼梯的上方也没有安装电灯,阴暗的氛围和那扇狭小的门让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恐怖电影或悬疑片的画面。

他甚至想,若是按照影视的套路,这门一定是被上了锁的。

咔嚓——

门被打开了。

好吧。

幻想破灭了的傅岩耸了耸肩,握着门把手向里一推,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他放眼望去不见一丝光线钻进去,那里面甚至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他的手机进门便被收到了门口的盒子里,身边也没个发亮的东西,他试着在里面的墙上探了探,也没摸到电灯的开关。

他继续顺着墙朝里面走,腿碰到了一个像是铁一样的东西。

好冰,这是……

冰凉的长条刺激了他的手掌心,数根像铁棒一样的东西立在了他的面前。

傅岩惊异地用手敲了敲,心道:这难不成是个笼子?

正当他想再仔细探索一番时,头顶上的灯却措不及防的亮了起来,傅岩下意识抬起手背挡住了眼睛,暖光透过眼皮洒下缕缕光亮。

极轻的脚步声在他背后响起:“怎么在这?”耳边甚至传来熟悉的声音。

傅岩放下手臂竟有些像是被捉奸的心慌,他眨了好几下眼睛,转头看着江凌云,眼睛的余光却把房间扫了个遍。

“你醒了啊。”他压下心底的震惊凑过去亲了男人一口,解释道,“我刚刚看到这个楼梯有点好奇才上来看看,这灯是从哪开的。”

“开关在外面。”江凌云淡淡地说道,他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已经做好了走的打算,只是神态上还有些疲倦,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是要走吗?”傅岩失落地抿了抿嘴唇,反客为主地说:“厨房有粥,还有鸡蛋,你,你不是过来找我的,来这个房间做什么?这里也是你准备好了的……?”

照说都这个时间点了,在江凌云的视角里他应该是已经走了的,谁会想到来这里找人。

而且这间房里的布局很是奇怪,整个空间里没有一个窗户,也没有任何能让阳光照进来的地方,这里面甚至有一个被巨大的鸟笼所笼罩的床,情趣……床?

真是要命。

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

“嗯,拿东西,这是我的房间。”

江凌云擦过他的肩膀走向桌子,仔细看他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别扭。

“还疼吗?”

傅岩黏糊糊地凑过去,像一条竖起尾巴的哈巴狗一样紧跟在他后面,脑袋伸过去问他。

甚至心痒难耐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满足地享受了这饱满劲道的手感。

“疼。”江凌云打掉他的爪子,“小流氓。”

“昨天晚上我帮你涂了药。”

“知道了。”

“那我昨天表现的怎么样?”没等来夸奖,他继续粘着江凌云没事找事的聊,他总归是不想让男人这么快走的,昨夜才刚缠绵悱恻完,怎么能这么快放走,能缠一会是一会。

早上的兴奋劲还没过去,这一缠就显得十分性急。

江凌云推开他的脑袋,他就又粘过去。

“大早上就发情。”江凌云话音刚落,话语就一转,“别顶我。”

“我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不行吗?”

傅岩比江凌云高了半个头,一整个的人贴在后面把男人圈在桌子旁,像一个大块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了什么兴奋剂。

他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想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江凌云一个转身对上他缠绵的眼睛,眼眸中含着的亮光和认真。

傅岩脑袋顶上一热,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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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他扎人的发梢上摸了一把。

“我昨晚表现的到底好不好啊?”他不依不饶地堵住江凌云,一副不说不罢休的无赖混混模样。

江凌云被他逼得无奈,若说实话他作为一个新手来说属实是天赋异禀。

大部分的新手在第一次做爱时经常会找不到对方的敏感点,只会一味的横冲直撞,只想靠着上天赠予的盲目自信征服对方。

“好。”男人软下语气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处轻轻一啄,胳膊落下时压开了他的手臂,又走开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傅岩:“……”

他视线顺着江凌云追了过去,跨出门时眼睛瞥到了那个门外墙上的开关:真的装在外面。

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哪有电灯开关安装到房间外的。

“别告诉我你有事忙,明天都是除夕了,你们公司不放假吗?”

客厅里挂着一个电子日历显示着每天的日期,住在市区里过年没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扰民,除了街上那些提着礼品拉着行李箱回家的人,和装扮的非常喜庆的店铺以外,也就是和平常一样来来往往的车了。

该忙碌的忙碌,该上班的还是要上班,好不容易放个假回家更忙了,虽然没有半点年味,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赶回老家过年。”江凌云盛好了粥,把面包机里加热好的面包片拿出来加上傅岩煎的鸡蛋,草草做成三明治,他袖口挽到胳膊上,看起来干净利落极了,“小孩,这个时间你不回夏董那里去?”

“别叫我小孩……”傅岩反驳,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早就被调查过了,也就不遮遮掩掩的,直接冷笑出声:“他管不着我,我暂时借住他那而已。”

“哦?”江凌云语气上挑了一下。

傅岩知道夏林海根本就没想过要接他回去,若不是他的信息不知道被谁暴露在了网上引起了媒体的重视,夏林海怕影响到自己的名声,才迫不得已接他回来。

什么找回失散多年的孩子,他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将他带离了夏家,他那个时候虽然还小但一直都知道,他母亲和夏林海虽然闹掰了但一直没离婚,将近一半的股份在她手里,夏氏集团废了她多少心血在里面,她怎么可能放手!她不放手,夏林海自然也不可能放手。

夏林海出身不过一个穷小子,如果不是母亲和他在一起后拿家里的钱去资助他,费尽心思去帮他,他怎么可能白手起家把公司做的那么大。

傅岩其实一直猜测,当年的夏林海一定是拿了他的生命来作为威胁要挟了母亲。

因为在他的童年记忆中,母亲经常带着他搬家,每次都是那种隐蔽的村庄或是流出量很大的街道,像是在躲什么人,她总是很忙,经常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留给他足够的生活费用,一个月见不到几次面。

甚至有一年,她慌慌张张地回来跟还幼小的傅岩嘱托了好一阵话,把他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不让他出门,不让他跟任何人交流,只吩咐了一个每天到饭点偷偷送餐的仆从。

他成了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牲畜。

孤独,恐惧,焦虑……

所有的负面情绪压住了他没长全的心神,撕扯着他的神经。

他要疯了。

那么多年过去,傅岩已经记不太清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怎么用手一下又一下敲碎了窗户,从里面爬了出来,从获自由的兴奋让他把骨节处的钻心之痛忽视了个彻底。

他逃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再后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自称是他的姥爷的人找到了他,把他带到了虎牙街。

从此他漂浮不定的生活才真正安定了下来,只是再也没有见到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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