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闻清是第二天早上被烫醒的,封珩的病好像更加严重了。
男人紧皱眉头,呼吸急促,满头大汗地被惊醒,瞳孔微缩,脸上的表情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怎么了?”闻清问,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封珩在噩梦中惊醒了。
封珩用发抖的手把闻清拥进怀里,思绪仍然停留在那场惊魂未定的梦境中。
好烫。
“你的病好像更严重了。”紧贴的身体让闻清感受到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家里有药吗?”
封珩摇了摇头,滚烫的额头贴在他的胸前蹭,男人用沙哑声音小声叫他,“老婆……”
他很少生病,这样病弱的姿态,是闻清从来没有见过的。
被蹭过的地方好像也感染了高热,闻清推了推男人的头,“我去给你买药。”
男人睁开眼睛,盯着闻清的脸,那双眼睛黑而深,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宝宝,我是生病了,不是傻了,你出去了还会回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闻清本来没有想那么多,听到男人的话,后知后觉地想到,封珩生病了,这或许是他逃出去的最好机会。
“不想吃药就算了。”闻清掩藏下眼中的情绪,胸腔里的心脏不正常地跳动,他说,“发烧烧死了,我不负责。”
“等我死了,你就可以逃跑了。”封珩笑了一声,拿起手机,指纹解锁。
他翻开通讯录,拨出了一个电话,很快被接通,“来我家一趟。”
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哭喊的声音,“不是吧大少爷,你要不要看看今天是几号呢?”
“大年三十哎,我正在和女朋友甜甜蜜蜜包饺子呢,有什么事明年再说不行吗?”
“枫山别墅。”男人咳嗽了一声,灯光映照下,脸色显露几分苍白。
挂了电话,封珩慢慢陷入了沉睡中,睡之前,还不忘记用手铐把两个人的手铐在一起。
闻清:“……”
他被迫躺在男人身边,连翻个身的动作都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约过了快一个小时,封珩挣开眼睛,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别墅大门从外面打开。
解开手铐,男人披上衣服,带着闻清下了楼。
客厅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穿着一身英伦风的大衣,漫不经心地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
“让我看看,我们封大少爷金屋藏娇的小娇妻,究竟有什么魅力?”
男人调笑着,眼睛上上下下在闻清的身上扫视着,低领的衣服遮不住胸口上红色的印记,他吹了下口哨,“看起来床上做的很激烈啊。”
“眼珠子不想要了可以捐给需要的人。”封珩挡在闻清面前,推开郑子谦。
“开玩笑而已。”郑子谦双手举起,是一个投降的姿势,“都病成这样了,还是不要生气为好。”
封珩的皮肤被烧得发红,眼神冰冷地看着郑子谦。
偏偏郑子谦像是没看到一样,他一边从医药箱里拿工具,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本来上班就烦,大过年的还要来看臭情侣亲亲我我,真晦气,还有,节假日要付三倍工资的哦。”
“手伸出来。”郑子谦掐着在惹怒封珩之前恢复了正经神色,他简单地给封珩检查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发烧不是什么大病,好好休息就行。”何况封珩身体强健,很少生病,“只不过……”
郑子谦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闻清,在封珩的眼神示意下,说,“还是精神上的问题更加麻烦……”
精神上的问题?闻清猜测得到了证实,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最近的药还有在吃吗?”
……
送走郑子谦后,闻清接了一杯水,递给封珩。
男人没有接,就着闻清的手吃了药。
“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封珩微微颔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闻清点头,“这和你的病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封珩说,“我的父亲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把我关在别墅里,八岁之前,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外来人。”
“我没有朋友,也没有玩伴……后来我偷偷跑出去一次,被他抓住后罚跪了一天一夜。”
“十岁的时候,我曾经养过一只和cer很像的狗,你猜它后来怎么样了?”
“直到发现我精神出了问题,才被从那个别墅里放了出来,”封珩的声音微微发抖,“但却进了一个更加可怕的地方……”
“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一个精神病人吗?”
闻清不知道,但能猜到一些。
“不过还好,我从那里出来了,也恢复了正常。”封珩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线,他的脸庞在笑容中扭曲。
闻清并不觉得封珩是一个正常人,起码他现在的状态绝对算不上。
眼神躲闪,他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不敢和男人疯狂的目光对视。
“这样的我你会讨厌吗?还是会想逃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封珩剥开皮肉,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展示在闻清的面前。
他佯装正常是为了接近闻清,撕开伪装是想让爱人认识真正的自己。
他矛盾、疯狂,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得到闻清的爱。
“……不会。”
不会讨厌,还是不会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