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简陋的泥瓦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跟在屁股后面的陆川,差点没一头碰上去。
“唉,老家伙,不要不识抬举啊!”
“我注定是要发光发热的主角,等我……”
被拒之门外的陆川,不停的叨叨着。
夜幕逐渐落下,远方吹来的寒气,让他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抬眼看去,山间朦胧不清,似乎笼罩着莫名的黑雾。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偶尔炸雷一般的荡出。
“踏马的,不会穿到什么诡异世界了吧?”
陆川挠着屁股蛋儿,有些紧张。
“吱呀!”门被打开,一股子浓烈的草药味冲了出来。
接着一张干巴巴的黑饼,被扔到了地上。
接着老人有些沙哑的声音跟着响起。
“吃完了去旁边的杂物间对付一晚上,晚上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门。”
“谢谢……唉!”
“砰!”
道谢的话还未说完,门又被重重的关上。
陆川气的胸口发闷,这个世界的人民,素质也忒差了。
捡起地上的黑饼,重重的在地上嗑了两下。
好家伙,地上被砸了个坑,这黑饼愣是一点事儿没有。
“收着吧,说不定还能当个板砖用。”
陆川毕竟营养过剩,饿两顿也没啥事儿。
随着夜幕彻底的落下,一股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陆川也不敢在外面待着,走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透过窗户,老人那双混浊的眼睛看着陆川的动作。
见陆川进了杂物间,老人的心才放了下来,转身点亮了油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屋。
简陋的家具,诉说着老人的贫困。
更糟糕的是,床上躺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妇人,看模样应该是他的妻子。
老妇人被麻绳固定在床上,裸露在空气中,那宛如老树皮一般的皮肤上,画满了猩红的符文。
老妇人时不时大大的张着嘴,似乎想要尖叫,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一切,看上去诡异至极。
“今天十五,那东西又要来了。”
“村里就剩下我这个活人了!”
“今晚上不是我,就是那聒噪的小子,唉!”
老人坐在床边,重重的叹了口气。
扭头看了看床上的老伴,老人眼中蒙上了泪光。
“庄稼没有收成,今年的冬天熬不过去了。”
“你又一直好不起来,逃难都走不动,也没有去处。”
“这一生啊,除了苦难还是苦难。”
“小时候苦,以为长大了会好一些,没想到,长大了更苦,到了临了依然不得安宁。”
老人似乎是有些文化的,言语之间颇有墨彩。
说着,老人起身,披上了斗笠。
他那混浊的眼神,此时爆发出惊人的明亮,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老人做好外出的准备,接着又将背上的老妇人背了起来,用麻神固定在自己背上。
做完这一切,顺手拿起了柴刀,推门而出。
到了门外,老人看了看杂物间的房门,直接上去给锁上。
“唉唉唉,老家伙,你踏马……”
陆川察觉到动静,在门后破口大骂。
等陆川骂完之后,老人才慢慢道:“这破房子你两脚就踹塌了,锁门只是告诉你不要晚上出门。”